“你看看自己的脸,女孩破了相可是很难找对象的,如果你三天两头这样出状况,我担心接下来不知道会出什么问题,还是找个法术高强的法师来看看好了,有问题也好及早找出来啊。”
要显然急坏的父母打消念头恐怕是不容易的,宫凉凉只好躺回床上,不再劝阻。
“对了,这两天怎不见小克?”
老妈这一提,宫凉凉也开始觉得奇怪,平常雷克斯总在她身旁绕前绕后的,简直就像是个跟屁虫,可是自从那天她说要把古董让渡给博物馆之后,他却仿佛失踪了一般。
“也许是有课在忙。”
“哎唷,你是跌糊涂了喔,现在是寒假啊,上什么课?!”成敏瑄又开始担心了,“我看得叫医生仔细检查检查,不然万一头给撞坏了怎么办?”
“妈,我只是外伤,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啦!”
“你又不是医生。”
算了,争论不如闭嘴,老让父母担忧,她决定暂时当个乖巧听话的小孩。
“那我去找法师了喔。”
“等等,你知道哪里找吗?”
“不知道。”从来也没这等经验,宫毅还真不知道要问什么人。
“这样我也不放心让你一个人去找,可是又不能放凉凉一个人在这里,你打电话给暖暖或者是宸宸,看她们两个谁有空过来医院陪凉凉一下。”
“不用啦,我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就可以了。”
“那怎么成,我不放心。”绑架事件的阴影还在,女儿又摔成这样,成敏瑄难免心底会有些忐忑。
“我安静睡一觉,等我醒了你们大概也过来了,这不就成了。”为了让母亲放心,她继续说:“你们要回去的时候请护士小姐特别留意一下我就可以了,医院人这么多,不会有问题的啦!”
然而,不管她怎么安抚,她亲爱的妈妈还是不放心放她一个人在医院,恰巧刚刚才提到雷克斯,他这会儿就冒了出来。
他仿佛成了活神仙,至少她亲爱的妈妈是这样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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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妮佛在宫凉凉跌跤的那场混乱中拿走了铜盆,甚至没有经过雷克斯的同意就私自带着铜盆准备飞往英伦。
她在机场上和绑架宫凉凉的神秘男子碰了头,然后一起拿着登机证进入海关。
“你真的舍得背叛你的雷克斯?”
“有什么好留恋的,他老以为自己是主宰万物的神,更没有把我这个搭档放在眼里,现在我有更好的机会,自然会替自己着想。”
对珍妮佛来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人就是要往高处爬。
“聪明人。”
“但是有件事情我想先提醒你。”
“什么事?”
“我听说这个铜盆挺诡异的。”
“诡异?哈哈!难不成还有灵异事件会发生?珍妮佛,没想到你也那么迷信!”
“不是我迷信,是宫凉凉说的,她把这个铜盆埋在泥土下,而且,雷克斯亲眼看见她对着埋在地底下的铜盆自言自语。”
“喜欢收藏古董的人向来神经兮兮。”
“但不可否认你也相信这个盆子是个聚宝盆,不是吗?”
神秘男子捧着铜盆朗笑,一脸得意的说:“那是当然,因为这个铜盆关系着一个富豪遗产的继承权。”
“那你要怎么感谢我?奥古丁。”
奥古丁.罗伦,妮斯卡.罗伦的堂弟,两人一直争夺着属于罗伦家的财产,当年老罗伦艾柏纳有意将名下财产由长子奥斯顿.罗伦继承,但是奥斯顿却一心沉迷于铜制品的创作,某一日,奥斯顿突然失踪,老罗伦急于派人找寻之余依然属意长子为其继承人,相信他终究有一天会再回来,因此迟迟不肯将财产交付给养子迪尔,使得迪尔饮恨在心。
于是,为了平息养子以及养子之子奥古丁的不满,老罗伦提出一个条件,那就是谁先找到奥斯顿精心之作,便可以继承他庞大的财产。
“凡事对我效力的人,我绝对不会亏待的。”奥古丁把珍妮佛搂进怀里,在她的脸颊印上了一吻。
他很了解这个女人要些什么,无非就是要靠着他一步登天。
但戏人人会演,只看能不能够演得入木三分。
等下铜盆到手,接下来等他和父亲拿下罗伦家的财产,就得开始清理这些不相干的障碍物了。
“奥古丁,我可是冒着被雷克斯杀的险帮你,你千万不要辜负我喔。”
女人一旦认定某个人或者某件事,就开始变成难缠的八爪章鱼,他实在厌恶这种亟欲飞上枝头当凤凰的女人。
“当然。”安抚的同时,他拉下她的八爪章鱼手,把她往前推,“该你了。”
海关人员等着要验证,珍妮佛即使百般不情愿,也只能放开手,往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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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成了宫凉凉的专属看护,雷克斯一直陪伴在她的身旁照顾着她,细心到连护士都自叹不如,有些护士还会开两人的玩笑,羡慕极了她有个帅得不像话又温柔得让人心醉的男朋友。
说不动心是骗人的,这些日子以来,每次她有难,雷克斯总是伴在她的身旁,敛去他惯有的双面人个性,他变得体贴入微。
可是他从不主动告诉她关于他的身世,对他的了解仍停留在过去的道听途说,她甚至不知道他到底来自哪里,只知道他是个孤儿、混血儿,现在回想起来,对他的了解还真是少得可怜呢。
“雷克斯……”她想问有关于他的一切,渴望能知道更多关于他的事,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开不了口,更不知道怎么询问比较妥当。
实在一点都不像她的个性呢,似乎在无形间变得胆小如鼠了。
不过,她也早就说过,她确实是胆小如鼠的啊,因为胆小,故意假装很酷,用表面的冷漠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什么事?”
忘记自己的任务,此刻雷克斯的脑子里只在意宫凉凉的安危,甚至不知道珍妮佛已背叛他,更把到手的铜盆拱手交到敌人的手中。
“我想……”
雷克斯手机突然响起,也同时打断她好不容易鼓足开口询问的勇气。
“对不起,我接个电话。”看见来电显示,他拿着手机走出病房。
有什么话不能在病房内讲?
对于雷克斯的小心翼翼,宫凉凉越想越觉得奇怪,于是在好奇心的促恿之下,她扯下手上差不多快打完的点滴,悄悄的走到病房口,她知道窃听是不道德的,但是她真的想多了解他一点。
走到门口,她看见雷克斯站在走廊靠窗处,正对着手机说着,“妮斯卡夫人,我不是说过两天后我会回英国与你会面吗?”
英国?雷克斯不是一直居住在台湾吗?怎么这会儿又扯上英国?
可惜她听不到对方讲话,只好自己在这里胡思乱想。
“铜盆已经先由珍妮佛带回英国了,她应该很快就会抵达。”
铜盆?!为什么又扯上铜盆了?
雷克斯说的铜盆和她的那个铜盆有关系吗?她很想上前问个清楚,这样偷听不仅不道德,还令人心急如焚。
但是,怕冲出去对事情不但没有帮助,反而造成反效果,所以她极力压抑着冲出去的欲望。
“什么?珍妮佛和奥古丁一起出现在机场?不可能!珍妮佛是我的搭档,她正带着铜盆要回去交给你。”雷克斯紧握着手机,一副想把它掐碎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