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她吸着鼻了,揩着泪。
莫非猜错了?“你不是被强暴了?”
王爱爱柳眉倒竖、杏眼圆睁,从早上出门到现在她已经背到快上西天了,他竟然还雪上加霜的诅咒她,“你……你才被强奸了!”她把所有的不如意全发泄在他身上,气呼呼的从沙发上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大骂。
“原来搞错了。”他吁了一口气。“还好、还好。”真是庆幸。
“你还胡说,今天全拜你金言,都是你书的,说什么绝对不会有人肯雇用我,好啦!你称心了,真的没人肯用我。”她的自尊心严重的受损。“你知不知道?我需要钱,要是没有钱,我一辈子也回下了家。我要回家,我不想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过日子,我想家啊你知不知道……”她不能控制的大哭起来。
他早上的一席话也只是好意,没想到她却误会了自己,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别哭了行不行?大不了我帮你介绍工作就是了。”话才出口他就后悔了,自己的事情已经够多了,却还揽事上身。
王爱爱一听立刻不哭不闹,乖得跟只小猫咪一样,只要能帮她找到工作,她就是为他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你答应帮我了?你不能反悔唷!”她的心里又充满了希望。“如果你反悔了,我会和你同归于尽的。”她把丑话先说在前。
天哪!他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杨烽忍不住恨起自己的多事,就知道女人是绝对沾不得的,一个不小心麻烦就挥之下去,他真想狠狠的揍扁大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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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杨烽的四处打听、穿针引线之下,折腾了一番工夫后,终于皇天下负苦心人的替王爱爱找了一份秘书的工作。
而正所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他只负责介绍,至于有没有本事胜任愉快,那就得端看她自己的能力与造化了。
但惯来游手好闲的王爱爱,只空有一张大学文凭,其余的她一概下懂,根本没有能力担任秘书一职。
所以上班不到几个小时,立刻被人炒鱿鱼,气得杨烽盛怒不已。
“什么?!你被人炒鱿鱼了?”他费尽唇舌的央求竟遭这等下场,也难怪他会大发脾气。
王爱爱自知理亏,低着头任他破口大骂。“我、我做不来嘛!什么速记、什么行程……我全搞不懂,这不能怪我的。”
“不会?!只是让你接接电话、安排约会、记录会议报告而已,这么简单的事情你也不会?你不能用用头脑吗?”他斥责着。
她紧闭着唇,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我知道你很生气,可是事情已经到了这地步,生气是无济于事的,目前最重要的是要如何补救。”她的心里十分渴望他的二度支援,若不是因为他尚有利用价值,她才不会对他忍气吞声。
“补救?!”他睁大眼看她。“你还想要我再替你介绍工作?”她以为天下会有这么好康的事吗?她眼底尽是渴望的猛点头。傻事不做第二遍,再说他也没有这么多闲工夫。“免谈!”他想也不想的回绝。死同性恋!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不买她的帐。不行!她绝对不能生气、不能动怒,她一定要忍!
“求求你再帮帮我吧!如果你不帮我……我下个月恐怕……恐怕会付不出房租。”她表面一套、心里一套,声泪俱下,唱做俱佳。
他硬着心肠,“付不出房租来最好,那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把你赶走,哈!正合我意。”
她继续装腔作势,抽抽泣泣的哭得像个泪人儿。“我以为……以为会遇上好人,没想到……我是痴人说梦,唉!谁教我命苦呢!我、我不如死了算了。”她故意跑向 墙边,以头撞墙。
见状,杨烽连忙上前欲拉住她,他万万没想到她会因此而想不开。
不过,王爱爱却吓得避开与他接触的机会。“你……你别过来!”她伸出手掌阻止他上前,一时忘了自己在装可怜,下意识表现出对他同志身份的厌恶,就怕染莫名其妙的怪病。
“你别激动。”他怕她真的想不开,只好原地打住。“你听我的劝告,千万别做傻事,工作没了再找……我帮你。”他一慌之下,只好出此下策安抚她。
啊?!
她傻傻地眨了眨眼,没想到自己会因祸得福。
计谋成功,王爱爱因此有了第二份工作,不过,有监于第一次的教训,杨烽这一次找了份适合她,下需学历、不用经验、不必学习的工作——小妹。
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她低能到连这个饭碗也搞砸了。
叫她泡茶,她用冷水泡;让她擦桌子,她弄得四处湿漉漉;最后,吩咐她端咖啡到会议室去,没想到她一时失手泼脏了客户的西装,害公司少了一笔可观的收入。
不消三个小时的时间,她又被人炒鱿鱼了。
在不愿连连开罪朋友的情况之下,杨烽只好将王爱爱辗转介绍到表姊的服装店去当店员。
但,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他无法容忍她无限的愚蠢,所以,他再三的提醒她,“这是最后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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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竟说别人是猪?!你还敢说别人,你自己才是一头蠢猪呢!三份工作,你没有一份可以做超过一天,问你会不会打电脑,你说下会,亏你还念过大学;叫你端个咖啡,你撒得满办公室,害得人家损失一笔大生意;让你看个店招呼客人,你却白目的批评客人。”杨烽像点了火的大炮。
一旁的洪伟明不忍她受委屈,忍不住为她辩解,“第一次做事总是没有经验,一回生、二回熟,下次做她就会上手了。”
“难怪你会喜欢她,我看你们两个还真配,一个蠢、一个笨,天生一对。”杨烽已经被愤怒冲昏理智,说起话来句句夹枪带棍。
方沛文揉揉发痒的鼻子,事不关己的说:“牛郎啊!你骂人还真高明,不带一个脏字,不过我有一点下大明白,做不成工作小事一桩嘛,你何必动这么大的肝火呢?”
“不生气才怪!”他两只眼睛瞪得斗大。“为了帮她找工作我拜托了多少人,结果呢?她却把人一个一个开罪了,让我怎么向人家交代?”他指着王爱爱的鼻子骂。
“可是事情都发生了,你再怎么责备她也无济于事啊?”陈少军出声缓颊。
对于杨烽的反应,王爱爱是可以理解的,她知道自己是太差劲了,做什么事情都下行,可是,在周姊那儿,她是真的很用心的工作,而她所说的那番话是出自于内心的实话而下是讥讽。
她委屈的嘟起嘴,“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是你也不能只听片面之词啊?你也应该听听我的解释,是不是?”她壮着胆为自己上诉。
洪伟明猛点头,“是啊!是啊!”他替她撑腰。
“听听她怎么说吧!”陈少军和方沛文也异口同声的助阵。
杨烽在一片支援的声浪中不得不暂且憋住原先的不满,没好气的往沙发上一坐,然后烟一点,声音低沉的说:“好!你想解释是不是?我现在就给你机会解释,我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她站起身来,一贯的骄纵态度,“那个客人四十多岁,身上的肥肉可以拿到肉摊上称斤买卖了,人老没有关系,最重要的是不要做怪;人胖呢也不要紧,只要穿衣服得宜还是可以遮盖住。可是她偏不,像个老妖精似地穿着一套花色鲜艳的紧身洋装。我没有嘲笑她,更没有骂她,我只是好心的提醒她尽量穿着剪裁大方、颜色素雅的衣服,否则以她那把年纪,那种穿着会给人猪八戒作怪的感觉。我说错了吗?我是好心提醒她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