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他脑子糊成一团,摸下着头绪。
王爱爱见他又不说话,便论起道理来。“喂!你的壁纸脱落成这样,房租减价五百下过份吧?”
啊!是、是这么一回事啊?原来是自己会错意了,还好没铸成滔天大错,要不就英名毁于一旦喽!真是佛祖保佑。
“不早说,我还以为……”他的眼光正好落在她的胸前,不忍离去。
“以为什么?”她顺着他的眼神看到自己微露的胸部,尴尬的忙拉好衣襟。想不到他虽是Gay,却也对女人感兴趣,看来他应该是双性恋。
不能便宜他,让他白看了。
“就这么说定,减少五百元。”她趁他六神无主时将他推出房外,“滚回去吧!”她重重的甩上门。其实她并下会为此事生气,她以前还穿过更暴露的衣服,只不过是想兴风作浪罢了。
略施小计就能省下五百元。
得意的王爱爱又贼头贼脑的找空隙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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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拿着信件传单的杨烽甫进家门,就见到不远之客大剌剌的躺在沙发上,把别人家当成自己家般舒服的看着电视,把别人家的粮食当成下用钱般的拚命吃。
“时间很晚了你还下回家去,明天不用上班吗?”他失礼的下逐客令。
洪伟明听见开门的声音原先兴奋无比,但一看到是他,脸上的笑容随即垮了下来。
“我在等爱爱,她还没有回来。”洪伟明懒洋洋的,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模样。
这是什么态度嘛!为了一个女人搞得自己魂不守舍。
可是……话说回来,这时间都快一点了,她一个女孩子家还深夜在外游荡,实在太危险了。
杨烽走过去,将手中的信件、宣传单往玻璃桌上一扔,然后人便陷进沙发里。
他好整以暇的泼人冷水,“早点回家去睡觉吧!外头飘着细雨,再晚点可能会下大雨,这么冷的天气下回去窝在被子里享受,反而待在这儿,真是个傻瓜!况且,她也不会领你的情的。”
洪伟明被他讽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挺下是滋味,“我是怕她出了意外,所以才给她等门的。”
“既然我已经回来了,有人给她等门,你可以放心的回家去了吧?”他恨不得他立刻在自己眼前消失。
洪伟明困窘的抿抿唇,却又不敢厚脸皮的赖着下走。
“那……我回去了,如果,如果爱爱回来了,你告诉她我明天再来看她。”他依依不舍的交代着。他究竟把他这屋子当成什么地方?男女幽会的场所?还是爱的小屋?太过份了,完全忘了他这个主人的存在。杨烽心里颇不平衡的嘀嘀咕咕抱怨。洪伟明走了之后,他一人独坐在客厅里发呆,一个不小心,脑中总窜出王爱爱美丽而机灵的脸庞。眼光扫过桌上一堆被他捏绉的广告宣传单,霎时,有张蓝纸黑宇的古怪单子吸引任他本欲撇过的眼光,他伸手取来,并且将纸摊平,以便能看得更加清楚。
王爱爱服务中心
服务项目如下:
(l)洗车
NT:两百元包月可另议
(2)清理房屋
NT:一千元(三十坪为准,每多一坪多加十五元)
(3)洗衣
NT:一公斤六十元(不足一公斤以一公斤为准,四舍五入)
(4)看家
NT:一小时九十元
(5)临时保母
NT:一小时一百五十元(以一人算)
二十四小时服务可先预约TEL:(02)294-XXXX
天哪!他还以为他已经很爱钱了,没有想到她更严重,想钱想到疯了,三份工作,全天二十四小时,就是铁人也会累倒的。这么爱钱的人世上还真不多见。
突然,他听见叮咚叮咚剌耳的门铃声响。该死的女人!都半夜三点了才晓得回家,他站起身来大步走到门口,转动门把,像教官般的耸立在她面前。
“嗨!你在家啊!呃……你没……没去上班吗?”王爱爱胡言乱语着,嘴里还散出—阵浓烈的酒味。
她喝了不少酒,距离五百公尺都能很清楚的闻到,酒气弥漫整个屋内,像洒了酒香水似地。
他赶紧扶住她,对于她荒唐的行为火冒三丈,“你真是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一个女人半夜在外头喝酒,你不怕被歹徒盯上吗?”
她睁着眼努力的眨呀眨呀的,笑得像个无辜的孩子,“歹徒?他要请我喝酒吗?我……我没有钱了。”她毫无逻辑的乱答话。
“没钱还喝酒!”他扶着她,准备送她进房间休息。“你是不是失恋了所以借酒浇愁啊?我告诉你,这是没有用的,当你酒醒之后,你会发现头痛得快爆炸,而且悲苦的事实还是依然存在。”他有戚而发的说,像是说给自己听。
男女之间的分分合合,他是过来人了,个中的千般滋味他已尝逼,从纯情的男子蜕变成无情的男人,在感情的宇宙里,如果不自我伪装而真诚剖心掏肝,恐怕下场会尸骨无存。
听了杨烽的一番话后,她突然莫名其妙放声大哭,委屈到了极点。“为什么他们下要我了?把我赶出来……我爱他……我真的很爱他……我不是故意的……原谅我……原……回家……”她抽抽噎噎的有一搭、没一搭,话说得上文不接下文,全无文 法依据。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就看开点吧!化悲愤为力量。我们都还年轻,不该把精力、时间全浪费在没有意义的感情上,你知道治疗伤痛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吗?就是努力工作,甩力赚钱。”同是天涯伤心人,自有相同伤痛处。他心有戚戚焉的说。
杨烽不明就里,断章取义的误会厂。
她冷不防的推他一把,自己也跟舱的向后退了几步。
“你……你少说废……废话。”她不客气的伸出食指戳在他胸前。“你知不知道……我很努力赚钱,我告诉你……一……一个秘密,嘘——”她谨慎的左探右瞧,伯被人听见,确定四下无人才攀在他耳边说:“我赚了很多钱喔!”
酒言酒语,半真半假,听者得自行判断实虚。
“你真是了不起。”他像哄小孩般的哄着她。“不过已经很晚了,你早点回房休息,明天才能上班。”
王爱爱微笑不语,侧着头定定的看着他。
杨烽心生下祥的预感。
果然,他正思忖对策的当下,她咧嘴傻笑,不知天高地厚的说:“睡觉?!才不 呢!我还要喝酒,我……不醉不归……酒呢?你拿酒来,快嘛!”
“还喝!再喝就酒精中毒了。”他失去了耐心,他可不希望明天早上上班迟到是为了一个白痴女酒鬼。“你给我听好酒鬼,你不能再喝酒了,现在你唯一能做的事就是上床睡觉。”
王爱爱仰天一阵狂笑,挣脱他的臂膀,跑向餐厅的一面橱柜,取出一瓶洋酒和两个杯子。
她旋开酒盖,斟满两个杯子,然后端起酒走向他,递给他一只酒杯,“干杯!一她举高酒杯高喊。
王爱爱一口气猛地暍光杯内的酒。
这种暍法不醉才怪!杨烽不屑她无聊的行径。
“咦?你……你为什么没喝?”她看见他的杯内仍装满酒,老大不高兴的板起脸问罪。
和一个醉到失去理性的人说道理,根本是对牛弹琴,唯一的法子就是强制执行。
杨烽一手端着酒杯,另一手环住她的肩,“走,回房睡觉。”他使力拖着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