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砝!我以为什么大事。”方沛文淡淡的说:“这种倒楣的事情常有,找一天到庙里烧香拜佛求个平安就行了。”他相信,并且建议着。
不过,陈少军却觉得事有蹊跷,有待查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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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电话的墙上,贴满了“爱爱服务中心”的行事历,因为年关将近,所以工作行程排得密密麻麻的,有需要的客人若下事先预约,恐怕还排不上服务。
杨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怔怔的看着她的行程表,上面清楚的记载着,今晚她得工作到一点,因为社区里B栋公寓的翁太太和朋友有牌局,所以找她做临时保母兼看家,看来她大捞—笔了。
只是,她拚命的赚这么多钱做什么呢?是天生爱钱还是有急需?杨烽对她存有一份好奇之心。
自有过肌肤之亲后,他开始默默的在一旁关心她、注意她,希望能偷偷的给予她一些帮助,也因此,对她有了更深的了解,他肯定她是一个下折不扣的“爱钱狂÷
杨烽曾经试过丢十块钱在客厅,然后躲起来看她的反应,而她则是毫不考虑的收进口袋,据为己有。他不死心,进一步试探,将五百元大钞丢进马桶里,没想到她想也没想就伸出手捞起钞票,高兴的拿着吹风机烘干它。
为什么要这么努力赚钱呢?这个问题始终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代父、代母、代兄弟姊妹或自己还债?
立志成为富翁?生来就是工作狂?与生俱来就爱钱?
正在他想得起劲时,冷不防的,一声骇人的雷声惊破静夜,然后,屋外便劈哩咱啦的下起倾盆大雨。
杨烽像给雷击到了,弹了起来冲到阳台上,傻呼呼的看着正下得起劲的雨,“完了!她一定没带伞出门,这么冷的天气淋湿了准生重病,怎么办呢?”他担心着王爱爱喃喃自语。
他来到楼下的门口处,才撑开伞,凑巧的王爱爱从雨中奔跑进来,湿透的衣服让窈窕玲珑的身段原形毕露。
她甩开睑上的水,“嗨!你要出去吗?”她喘个不停,湿透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没想到自己还是慢了一步。“思……对啊!想去巷口吃碗面。”他随口胡说,因为他不能坦承告诉她,他是要出门去接她。这听起来有多奇怪呀!
“吃面?!”在雷雨交加的时候出门,就为了吃碗巷口的面?“你为什么下自己下面呢?昨天你不是才买了一堆泡面回来吗?”何必舍近求远?
杨烽尴尬的收起伞来,“既然雨这么大,我还是不出门了。”
搭乘电梯上楼时,王爱爱连打了几个喷嚏,八、九度的气温再加上冰冷的雨,无疑是雪上加霜,身强体壮的男人都不一定是撑得住了,何况是一个体虚纤弱的小女人。
“你好像感冒了。”他紧张的脱下外套替她披上。“先披上它。”
杨烽此时的表现宛如一位绅士,风度翩翩、温柔体贴,然而对于他的异于常态,王爱爱不禁有些受宠若惊。
不过,这可真舒服,披上他穿暖了的外套,的确使原本颤抖不已的身子暖了起来。
她的心头掠过一丝甜蜜,但理智要她别想太多,否则将自作多情而泥足深陷。
再说,她还身负重任,怎能有多余的心思、精神周旋在儿女私情上呢?比起以前,她成熟、懂事多了,至少知道权衡事情的轻重。
进了家门,王爱爱只觉得累下堪言,有气没力的走向自己的房间,而在门口处,却被杨烽叫住。
“我放洗澡水让你泡一泡好吗?”
她转过身来,提醒他,“浴室里没有浴缸。”
“我知道,但是我房里有。”
“So what?”这是炫耀?还是大献殷勤?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用我房里的。”他怯怯的说。
“当然好啊!”她立刻答应,毕竟送上门来的享受为什么要拒绝?
杨烽满心欢喜的转身回房,“我替你放洗澡水。”
嘿!他发什么巅?干么对她这么好?算了,管他的,先享受再说。
没多久,浴室里充塞着白茫茫的雾气。
寒冬若能泡个热水澡,真是人生一大享受。
自从王爱爱离家之后,这是她第一次如此享受,虽然少了花香的泡泡球,但她已经非常满足了。
等她泡完穿好衣服一步出浴室时,杨烽在客厅等她。
“你还有事吗?”她心情大好的问。
杨烽有点害羞的说:“我是来叫你暍汤的。”
“喝汤?”
“我想你淋了雨,就煮了点热汤让你祛祛寒。”
王爱爱的心里大受感动,看来她以前错怪他了,他其实是个面恶心善的好人。
“谢谢你。”她由衷的说。
然而,才说完,她突然因泡太久热水而眼前一阵昏眩,杨烽好心伸手接住她,却好死下死,她浴袍的腰带松落,衣襟随之飘开。
目睹她引人遐想的胴体,杨烽迅速紧闭双眼,以示清白。
不过,王爱爱却不认为他是无辜的,她狠狠的推开他,手忙脚乱的拾起腰带重系,并且飞快的送他一巴掌。
“不要脸!”她双手环住自己。
“没有!我……我没有看,我什么事也没做,你相信我。”他猛摇着手辩解,试图洗刷自己的清白。
“你说谎!你的手刚刚还摸到我的胸部。”她凶巴巴的指责。“你分明想揩油!”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刚刚……我……”他真不知该如何解释了。
“你听清楚,我不会喜欢一个双性恋的,你不要动我的主意了。”她一时口快说溜了嘴,等意识到时已来不及了。
“双性恋?!”他闻言诧异的睁大眼。
算了啦,反正说开也没什么,这是个人的自由嘛!“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不必再隐瞒了。”
“你在胡扯什么?”他无法忍受她的污辱。
“谁胡说了!是大傻亲口告诉我的。”她理直气壮的说。
她生平最瞧不起做了还怕人知道的那种人。
“什么?”他鬼叫起来。
他真不敢相信相交多年的老友竞出卖自己,正所谓重色轻友、卖友求情。
“你放心吧!我会替你保密的,而且绝对不会看不起你。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会喜欢男人?当然啦!如果你不想说也无所谓,我可以体谅你的心情。”她想了想,又补充说。
对于莫须有的妄加之罪,杨烽实难接受,“你听清楚!我——不——是——双——性——恋,我只爱女人!”他从牙缝进出话来,一字一字清楚而肯定。
“是喔!”她的声音里仍存有高度的怀疑。
杨烽逼近她,目光如炬的再度澄清,“我不是双性恋,你听清楚了没有?我只爱女人下爱男人,这样子你明白了没?”
现在,他只有一个冲动,就是杀了洪伟明,而且要连续杀他三遍才能消除心中强大的恨意。
王爱爱无畏的迎向他灼热的目光,话如冷箭的射出,“如果你只爱女人,那表示你是故意解开我的腰带,想吃我豆腐喽?”
“没有!我从来没想过要侵犯你。”他着急的说,但抬头一见到她光火的眼睛,又细声的补充,“除了那天暍醉酒做了不该做的事。”
女人真的很矛盾,一听他坚定的说他对自己没意思,她又一肚子气。难道自己没有吸引力了吗?“你从没想过要侵犯我,那你是瞧不起我喽!”她张目怒视的抓住他的领子,“你诚实告诉我,你有没有想过要跟我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