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achelium,我昨晚说的话你有没有听进去?”
“有啊有啊,我还想了好久好久,想得头昏脑胀,可是我还是不懂。”他的口气听起来还是很迷惑。
这是什么情况?姚骆艳一时傻眼。
“Gerbera,你说你被绑架,这是什么意思?”
“绑架就是绑架,哪有什么意思?你在跟我耍白痴啊!”真是的,气得她想口吐白沫,这个小子就不能像个正常人吗?
“你不要那么凶,我就是想不明白,如果被绑架了,你怎么可以自由自在的打电话回来?”其实他脑子很清楚状况。
呃……她还真的哑口无言,理论上来说的确是这么回事啦!
“还有,谁敢绑架你这个凶巴巴的恰查某。”他越说越小声,最后三个字几乎是含在嘴里,不过,凭姚骆艳的聪明自然可以联想到。
“你说什么?”尾音上扬,如果这个小子现在就在眼前,她一定会踩扁他。
“我不管你是在玩猜谜游戏,还是玩吓人游戏,你不要找我,我会头痛。”
“我……我有叫你接电话吗?你不要接电话不就没事了吗?”
“你不希望我接电话,你就别挑在大伙儿都跑去睡觉的时间打电话嘛!”他开始怀疑她的脑子装稻草。
“我也不想……”等等,她想起来了,台湾和传说之岛有两个小时的时差。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甩了甩头,暂时把她脑子里面混乱的思绪全抛到脑后,她得多用点心思把自己的处境塞进他的脑袋瓜里,“你听好,我不是在玩游戏,我很认真,你原封不动的把我的话告诉Agapanthus就对了。”
“我说了。”
“你说了?”
“对啊,她也搞不懂你在干什么。”
青天霹雳,姚骆艳完全呆住了,这是在演哪一出戏?
“最近我有黑眼圈,我今天要早一点睡觉,我不可以跟你聊天了,拜拜。”喀嚓一声,姚骆云很潇洒的把电话挂了。
什么叫挫败,她现在真真实实的体会到了,她煞费苦心跟家人取得联系,他们竟然……咬牙切齿的把手机摔在床上,她诅咒这些薄情寡意的家人,他们一定不得好死……全身顿时一僵,她抬头的同时发现姜雅隽早就站在浴室的门口,他挂在唇边的笑意像是在嘲讽她,不过这并不是让她动弹不得的原因,真正的问题出在他那几近裸裎的身体上。
“看样子,你好像得不到家人的支持,真可怜。”他一副好同情的摇着头。
现在这件事对她一点也不重要,她比较在意的是--“姜雅隽,你暴露狂是不是?”
眼睛往下一瞄,他的重要部位围着浴巾,这应该构不上“暴露狂”三个字,他很有礼貌的反问:“我这样有什么不对吗?”
“你、你没穿衣服!”她突然觉得有点热,呼吸不太顺畅。
“这不能怪我,我不知道房里有客人,我好像没有邀请你过来哦!”
这种感觉真是讨厌,她完全说不出话来。
“你知道我向来习惯这个时间洗澡,不是吗?”
“我早就忘了。”她好想立刻从这里消失不见。
“是吗?我倒是记得你所有的事情,譬如说,你睡觉的时候不喜欢穿内衣裤,还有,你尤其喜欢将玉足伸进……”
“姜雅隽,你想跟我翻旧帐是不是?”她肯定他接下来的话是限制级,如果她还想保住颜面,最好别放任他继续说下去。
“你不趁着我洗澡的时间作怪,我是不会跟你讨论过去的事。”
“我……如果是你,我就不相信你会乖乖的任人宰割。”
偏着头想了想,他很慷慨的点头,“这么说也有道理,我就不追究了。”
“我可以离开了?”
不过,她似乎一点移动的意思也没有,而且她显然没有注意到自己不时偷瞄他健壮的身体。
唇角微微上扬,他眼神闪烁着戏谑的光彩,“如果你想继续留在这里研究我的身材是否像六年前一样好,我倒也不介意。”
轰!睑儿瞬间红得像颗苹果似的,她几乎连滚带爬的下了床,然后低着头冲出房间,以前她最喜欢趴在床上看他穿衣服,欣赏他超棒的身材是她最大的乐趣之一,他还因此笑她是个色女……天啊!别想了,不堪回首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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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无眠的一夜,姚骆艳不得不作出一个无比沉重哀怨的决定,她实在很讨厌这种举白旗的滋味,可是经过昨晚的事,她觉得他们继续待在同一个屋檐下实在是太危险了,她并不是担心他会饿狼扑羊,而是害怕自己会再一次沉沦,她的心还要再撕裂一次,太痛苦了,她不要!
可是她就这么无条件的投降吗?这未免太便宜他了,她多少应该为自己争取一些基本权益嘛!
“你会认床吗?”姜雅隽一副很关心的问。
“嗄?”脑子还忙着思考,她根本来不及反应。
“看你的样子,你昨晚又睡得不太好,我这里的床睡起来不舒服吗?”
她的脸抽搐了一下,她真想直截了当的一脚把这个男人踹出去,“你认为一个被软禁的人可以睡得很安稳吗?”
“你可以改变自己的处境。”
哈!“你说得可真好听,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会不会太自私了,为什么我得完全依照你的安排?说起来,你是在求我帮忙,我应该有资格发表意见吧!”
“然后呢?”
“什么然后?”她有点反应不过来的眨着眼睛。
“你不是想跟我谈条件吗?”
“……算是。”他的脑子未免转得太快了吧!她实在很讨厌这种什么都被他摸透透的感觉,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最懊恼的就是,她明明很亲近他,知道他大腿内侧有一个胎记,知道他吃到讨厌的大蒜会有何种反应……可是,她却总觉得自己看不透他的心思。
“你可以说说看。”
略微一思,她摆出就事论事的口吻,“你不能期望我为了当特别看护而抛下原来的工作,这一点你应该同意吧!”
“你想要求期限是吗?”
厉害!“每一份合约本来就会有期限。”
“我接受,你可以给多少时间?”
“我手头上还有很多工作,我最多可以排出一个月的空档。”
“这个我得跟老头子商量。”
“你用得着跟人家商量吗?”像他这么霸道独裁的人,他不是向来自己说了就算吗?
“见到老头子以后,你就会知道他有多么不喜欢别人替他作主。”
“原来你这点是从他那儿遗传来的。”虽然他不愿意多说什么,但是她知道他跟他父亲不合,因为她从来没听过他提到“父亲”这两个字,不过,父子终究是父子,即使他不想跟他口中的老头子扯上关系,血脉上的传承已经注定他们会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微微皱了一下眉,他却什么话也没说。
“我只能给一个月的时间,他不答应也不行。”
“好吧,我先代替他同意一个月的期限,至于酬劳,你想要多少?”
“酬劳嘛……我得仔细算算看,我可不会吃半点亏哦!”
“我不是个小气的人,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
“是啊,那是金钱方面。”他是个富家子弟,他当然不会在金钱方面计较,可是除此之外,他的心眼小得要命,举个例子来说,他不准她问及他的父母,还有他对她的深情爱恋其实明明白白的写在眼里、行为当中,他却舍不得将“我爱你”说出口,对他来说,一句“我不能没有你”已经是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