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毅眼前浮现红雾,意志力应声而断。
“你这淫荡的小娃儿!”
天旋地转,小野猫只来得及喵了半声,下一秒已被盛怒的狂狮压在强健的身体下。
“无趣?!”馨香甜美的气息重新回到他的口中,他的吻、他的唇像噬人的焚风,狂猛席卷着女性温软湿热的口腔。她轻吟一声,半推半就地与他缠吻着,喉间陆续地发出模糊的低吟。
“笨拙?!”唰地一声,浴袍被扒除,翻飞落地,如云的青丝散乱地铺陈在象牙白的床单上,刚沐浴过的全裸玉躯透着珍珠般诱人的光泽。
她水眸如丝般娇媚缠黏住他愠恼与激情兼具的俊容,女性纤柔的雪臂如藤般缠绕上他一点也不如外表斯文的强壮雄躯,顺着他领口裸露出来的麦色肌肤,往里探去,然后一把将他身上的浴袍给扯开。
他被激红了眼,像个愤怒的战士,一心只想征服对手,要她在自己身下乖乖求饶,要她明白自己到底犯了多大的错误!
报复性地,陈毅的唇齿在每一寸嫩肌玉肤上,沿途洒落一朵朵或大或小、属于自己的印记。
“失望?!”他被她气得七窍生烟,体内高张的欲望混合着熊熊怒火,来势汹汹地扑向她!他粗喘地锁住她的眼,不可思议她情欲弥漫的眼眸,为何依然显得天真和一丝……无措。
霎时,陈毅的眼底浮现短暂的迷惑。
喔哦!
脸儿红红、心儿怦怦的孙皓皓暗叫不妙。
开玩笑,好不容易进展到这里,怎么可能让他打退堂鼓?!她媚眼如丝地瞅他一眼,旋即别开视线,纤纤玉手轻推着他。
“算了吧!与其待会儿令人失望,不如到此为止──”
陈毅眼前不断挥舞着的红巾又一次发挥功效。
噢!她闷声轻呼。
瞬间,娇嫩的玉躯已被彻底激怒的男人凶猛贯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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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逃逃,老是在逃!
她以为这样和自己大玩捉迷藏很好玩吗?
难道等他七老八十的时候,还得像这样到处追着她吗……
七老八十?
原来自己已经想那么远了!
陈毅揉着额角,心中五味杂陈。
叮咚!
他等了好一会,几乎要放弃时,门开了。
门后,是位睡眼惺忪的女孩。
陈毅看见一只大头狗正瞪着自己,他剑眉微蹙,怀疑屋里的一切,该不会都有这只狗吧?!
抱着抱枕,迷迷糊糊揉着眼睛的朱小倩,在视线接触到陈毅的一刹那,就被吓得回神。
“呃,是你!”皓皓说这个男人绝对会来找她算帐,没想到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厚~~不知道皓皓究竟对人家做了什么,他……的表情看来似乎真的很不爽!
担心自己不小心被流弹给打中,朱小倩怕怕地退了一小步。
“你好,请问皓皓在吗?”陈毅不明白眼前的女孩干嘛一脸戒备地瞪着自己。
“皓皓不在。”朱小倩小心翼翼地道。
不在?这两日是周休不是吗?“请问她去哪儿了?”
帅哥帅归帅,可是皱起眉来的样子还是令人有点吃不消。“她……她去攀岩。”她忐忑不安地道,尤其是说到最后两字时,几乎是完全放轻了嗓门。
“攀岩?”陈毅一脸愕然,足足愣了好半晌才完全消化了这两个字。“她和谁去攀岩?”
陈毅没发觉自己是从齿缝里绷出这几个字。
“和……和李、李震青。”朱小倩咽了咽口水,支支吾吾地说,看起来随时会转身就跑。
哇!孙皓皓你有没有搞错,这大律师看来一点也不温柔好不好?还是、还是你到底对人家做了什么天地不容的事,让他……让他……
让他看来一副严重脑充血的样子!
攀岩?李震青!陈毅额角的青筋暴露。
敢情他昨晚的表现不够好、不够尽力,所以……
所以那该死的小骗子今天才会还有力气去……天杀的攀岩!
原来心绪不宁了一整天的,一直都只有自己。
陈毅深深吸口气,简直要被某人给活活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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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皓皓痛毙了!
瞧,攀岩时一个不专心,摔下来的结果,是让她的左脚踝肿成馒头!
“喂,真的不必我扶你上楼?”李震青坐在机车上,还是不太放心。
“行啦、行啦!没问题!别在这婆婆妈妈,快滚回去啦!”头戴棒球帽的孙皓皓,将背包挂上肩膀,然后很不淑女地拍了伙伴屁股一下,要他快点滚蛋。
这两人虽然没做成男女朋友,倒成了哥俩好。
“那我走了!”
“看到车子记得闪。”
什么话嘛!李震青失笑地拍了拍她的头。
“又摸我的头?都说这是某人的专利了!他是都没有在听喔!健忘的家伙!”
瞪着绝尘而去的车尾一阵嘀咕,她掏出手机察看,里头有五通未接的电话,来电显示都是同一人。
和弦铃声蓦然响起,孙皓皓受到惊吓,差点没把手机给丢了出去。
她瞪着屏幕,看见熟悉的门号。
接或不接?孙皓皓心里十分犹豫。
“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喝!真是见鬼了!这样都能听到他的声音,她没接啊!
孙皓皓圆瞠着美眸,认为自己碰上了灵异事件,她皮皮挫地将还在响个不停的手机,贴放在自己耳畔。
“我在你后面!”
哇咧!真的有声音……呃,等等,后面!
孙皓皓一转身,就直直撞进一副坚硬宽厚的胸膛。
噢,她的鼻子啦!
退一步摸着鼻子,孙皓皓心情恶劣的心忖,原来老天爷对她的惩罚不只脚踝肿成馒头而已。
“你的‘攀岩’之旅还愉快吧!”陈毅含怒的嗓音冷冷响起。
她仰首,望见一张阴森冷冽的俊脸,陈毅正咬牙切齿地瞪着自己,看起来一副气到不行的样子。
哦喔!
她的心脏抛得高高的,又重重落下。
情况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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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皓皓像个刚被逮着的现行犯,被强押上车、被强押上楼,被强押着坐进陈毅家中既柔软又舒服得一塌糊涂的进口沙发里。
若是可以,她毫不介意以它为床,先舒服地睡上一觉,可是她不能,也没那个胆。
因为沙发的主人,正端着一副准备吃了她的表情,瞪着自己。
她觉得自己好比地上那卑微的小蚂蚁,一不小心就会被踩得粉身碎骨。
怎么办呢?看来自己“用完就丢”的行径似乎真惹怒了沉睡的大狮子,这可如何是好?
“在你骂人之前,我可不可以先洗个澡?”他的回答果真也没教她失望,那眯着眼的表情仿佛在说着:还没审完你的罪行之前,你哪儿也别想去!
“不行吗……可是我一路抱着李震青,身上都是他的汗味耶!真的不能吗?”仰人鼻息的孙皓皓,好委屈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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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发生了肉体关系,男人的占有欲就会变得很可怕。
是吗?这句话到底是谁说的呢?
孙皓皓哼着曲儿,试试水温,愉快地脱着衣物。
没过多久,她对着牛仔裤轻蹙起眉头。
糟糕,上了药的脚踝裹得像山东大馒头一样……
孙皓皓秋波一转,对着门外扯开喉咙。
“喂,陈毅,麻烦你帮我拿把剪刀进来!”
喊完,她摇头晃脑地开始对着天花板数数。一、二、三……才数到五,浴室的门就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