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天公还真是不作美!
“怎么了?”一打开门,没想到他就等在外头。
见他这么关心自己,可她能告诉他实话吗?那实在是太丢脸了!
“我想我还是回去好了,今天不方便留在这里。”
“怎么说?”元皑急问。
她不自在地动一动,小脸顿时出现了尴尬与难为情综合的线条,“我……我……哎哟!”
就在这刹那间,他似乎懂了,“你那个来了?”
“啊!”她没想到他会猜得这么准,害她当场傻了眼,虽没回答,可如此一来却等于默认了一切。
“你需要那种……你感觉不到它存在的东西吗?”为了不让她难为情,他已尽量说得很含蓄了。
“我回去就有了。”她忍不住又抱着肚子微弯下腰。
“你等一下,我去帮你买。”他走到门口又转身问:“需要止痛药吗?呃……她有一次也痛得很厉害,是我帮她去买止痛药的。”
思俞无法形容此刻内心里流窜的千百种滋味,只好点点头,“麻烦你了。”
他扯唇一笑,“我马上回来。”
眼看他离去后,思俞几乎已痛得两眼昏花了。突然,她看向前方的玻璃墙里头摆放着一座座高尔夫奖杯与证状,心底对他的佩服也更深了。
在他绝魅俊挺的外表下有的不是自命不凡、高傲风流,而是一股让她无法形容的温柔与体贴。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为何跟她印象中的男人完全不一样?
想着想着,她的心渐渐混浊了,似乎无法再这么肯定的告诉自己,她是个不需要男人的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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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药、洗过澡后,思俞穿上元皑的运动服,可他仍不允许她回去。思俞说不过他,只好留在这里过夜了。
夜里,他将床让给她,而他只好睡到客厅的沙发上。偏偏思俞只要一到生理期,情绪就会变得紊乱,往往会因梦魇而呓语,整个晚上元皑已不知进进出出房间几次了。
此时他就坐在她身旁,望着她微蹙的眉与不安的小脸,想喊醒她却又不忍,为了能及早发现她的状况,他只好坐在她身边的地毯上看顾着她。
“呃……呃……”她忍不住动了动,小嘴里又开始喊着,“别……还我,不要抢走它……你们这些臭男生……”
“思俞,你怎么了?”元皑坐到她身畔,紧搂住她。
“不要拿我的东西,还我……”她居然抽噎出声。
“没人拿你的东西,不怕,不用怕。”抱紧她,他轻轻诱哄着。
她含泪的小脸微微挣扎着,一转首,那冰冷的唇就这样和他的触及了。
元皑心一动,竟然就放任自己吻住她,轻吮那粉嫩的唇瓣,恍似在这一刻,他忘了自己和她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江思俞轻轻颦额,喃喃呓语下似乎震醒了他,让他在她转醒前放开了她。
她的小嘴像留恋似的抿了抿,接着才慢慢张开眼,当看见他时她先是一愣。“元皑!你……你怎么在这里?”
“我听见你在说梦话,而且是断断续续的,怕你怎么了。”他的神情中带着一抹怪异,就像个偷吃了糖的孩子担心被发现似的。
“对不起,我只要一不舒服就会乱说话。”她垂下脸。
“别这么说,快睡吧!我出去了。”他撇嘴一笑,这才站起身。
“元皑,刚刚--”思俞突然拉住他的手。
“嗯?”他脸色一变,难不成刚刚的“出轨”被发现了!
“谢谢你照顾我。”她对他微微一笑。
“别这么说,难道知音是做假的?”对她露齿一笑,他为她盖好被子便走出房间,顺手将门掩上。
确定他离开后,思俞便拉高被子抵在下巴处,伸出指轻抚自己的唇……
那灼热感依旧,暖暖地刺激着她的心……
他为什么要吻她?是喜欢上她、爱上她了吗?如果是,他为何不说、不开口表示?或者,这只是夜的迷惑,在这样的情境氛围中,情不自禁地发生了一个不该发生的吻而已?
糟糕的是自己,她扪心自问着,却无法对自己说谎……她早在这阵子的相处下对他产生了依赖和眷恋。
怎么办?她能告诉他,他的知音,那个不爱男人的自恋狂……有可能已经爱上他了吗?
缓缓闭上眼,思绪不禁飘到十几年前--
那时她刚升国中二年级,少女情怀总是诗,就如同其它女同学一样偷偷暗恋着班上的一位男同学,却不敢诉诸于口,只能将爱恋他的心事写在日记里。
没想到的是,同班其它男生偷走她暗藏在书包里的日记本,非但要挟她拿钱买回去,还蒙骗了她,事后将它影印多份分送出去……
当那日记本内的男主角知情后,非但不同情她,还耻笑她愚昧,说他这辈子最讨厌这种笨女人。
这对一个刚对爱情产生懵懂依恋的女孩而言,可说是种很深的打击。大学期间,她是曾试着与其它男同学交往,可每每看见他们骄傲又不可一世的一面,她就会作呕想吐,于是她告诉自己,别被男人所驾驭,她的人生不需要男人,只要多爱自己,她也会过得更愉快。
可他,这个谜样的男人居然如此轻易地打动了她,让她的心出现了不该有的涟漪,就连他刚刚亲吻她的感觉,都是这么的甜蜜、温暖……
江思俞,你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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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近来都贪睡,好久没有看见清晨的阳光了,没想到金光闪耀,好迷人耶!”思俞趴在阳台的围栏上,看着东方隐隐出现的晨曦。
“可见你也是只小懒猪,就会睡懒觉。”元皑拿了件外套出来为她披上,“才刚好些,别着凉了。”
“呵……”听他这么说,思俞忍不住偷笑出声。
“你笑什么?”元皑皱起眉。
“我笑你搞不清楚状况,我是因为生理期才不舒服,而你的口气就像是我生病着凉呢!”她往后靠向栏杆,对着他无辜的眼笑出一抹青春气息。
“我是搞不太懂,可我感觉你们女人生理期可要比生病还严重。嗯……这事就等我下辈子做了女人才会比较清楚。”他对她扯出一抹笑痕。
“你做女人!”她眯起眸,“好像不太适合喔!”
“为什么?”
“因为温柔的女人太多了,不缺你一个。可温柔的男人缺货,你说不定可以待价而沽,谈个好价钱喔!”她反而开起他的玩笑。
“哦!是这样吗?”元皑赶紧后退一步,对她深深一鞠躬,“谢谢江思俞小姐看得起我,本人一定会秉持温柔的特点,继续找个可以拥抱的女人。”
“哈……”她掩嘴大笑,可笑容背后却暗藏着一丝心事与泪影。“那我会学你,也勇敢去接受刘少炎的爱,说不定哪天我真能变成一位‘先生娘’喔!”
“那么你我各自努力吧!”
他别过脸,不去看她一脸喜色,心想,或许刘少炎真的能给她快乐吧!如果真是如此,只要她能快乐,那就够了。
其实元皑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莫名其妙地喜欢上她,偏偏在她心中他是个专情等待着一个女人的男人,这让他如何开口对她示爱呢?
如果示爱不成反而吓跑她岂不糟了,他喜欢和她在一起时的轻松与快乐,如果弄到连朋友也做不成,他铁定会很伤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