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入你的怀抱。”她笑开嘴。
“得了,我猜又是为了那个男人吧!”这话绝不是元皑的虚设立场,其实就在半年多以前,在他前往美国参加高尔夫国际球赛时,她就曾来找过他。
那时她正和另一位同是职业高尔夫的球员同居厮混,来找他不过是要求他退出比赛,更希望他能答应她,只要她的男人还在球界发展,他就不得参加。
她表明了爱那男人的心意,于是他成全了她,也答应她不再参加职业球赛,更希望用这样的方式解开她加诸于自己身上的魔咒。
果真,从此他不再念她、想她或爱她。
“你说哪个?哦……也是打球的那个吗?哈……我早在三个月前就离开他了,现在跟了另一位角头老大。”
元皑摇摇头,嗤之以鼻。“老天,我还真错估了你的专情,原来你是这种女人。”
“随你说吧!反正我不会离开了。”苏琦铁了心说。
“一定有理由,你的样子像只是想找人当你的庇护所而已,说实话,若不说也行,不过我是绝对不会再理睬你的。”他不得不放出狠话。
苏琳深吸了一口气,猛地站起,走到窗口不停吸气又吐气,久久才说:
“我……我偷了那角头老大一笔钱,足足有一百万美金。”
“一百万……美金?!”
“对,偷了它之后,我一时鬼迷心窍,拿去拉斯韦加斯豪赌,但这一赌却全完了。我……我不能再待在美国“只好回到台湾。”她掩着脸,却掩不住声音中的紧绷。
“你知不知道你这一回来会害死我爸妈、我,还有你两个孩子?”这女人怎么永远都这么自私?
“我……我没办法了,我好怕……”她的身子在发抖。
元皑揉揉眉心,低首沉吟半晌才说:“好,你的一百万美金我替你还。”
“什么?”她很惊愕。
“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远离台湾、远离我们,我想小强他们见了你不会开心,反而会伤心,因为你是个无比自私的母亲。”他抬头,眯起黑眸说。
“可以。”如果能活命,她的确是自私得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还有,一辈子都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元皑附加一则但书。
“好,就算再次走投无路,也不会再来找你。”
“就算你再来找我,也不会得到任何东西。”心已死,他对她也不再有任何情绪或感情上的波动与牵扯了。
“我知道。”苏琦却怀疑道:“可你哪来那么多钱?”
“下个月在台湾将有场GOLF名流公开赛,就因为是名流参与,奖金必然不少,我听说冠军可得八十万美金,剩下的二十万就从我的积蓄中垫出吧!”过去曾参加过几次名人赛,他得到的奖金亦不在少数。
“好,一得到钱,我就离开。”苏琦对他点点头,“以后我将彻底消失。”
“我就再信你一次。”
元皑握紧拳,对于这次比赛,他只能赢不能输,压力虽不小,但为了让自己彻底与她撇清关系,他会全力以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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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俞考虑了两天,在决定一个人找个地方把孩子生下之前,她打了通电话给刘少炎。
“我打电话给你,是想向你道谢兼道别的。”她淡淡地说道。
“怎么说?”他神情一紧。
“我向三位伙伴提议,让面包坊停业一年,让大家都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一年后再回来团聚,她们也都答应了。”她的嗓音难掩哽咽。
“这不是主要原因吧?”他听出她语调中的不对劲。
“我怀孕了。”她幽幽一笑。
“什么?是元皑的?”他非常震惊。
“嗯,但我不会告诉他。”
刘少炎一咬牙,考虑良久便说:“如果你需要替孩子找个父亲,我……愿意,我也会把他视为自己亲生的。”
“不,这对你不公平,何况我爱元皑,这辈子大概也只会爱他一个,拥有他的孩子我已经很满足了。”从电话中,刘少炎听出她声音中的释然。
“你为什么不告诉他?那你--”
“我说过,我不愿意影响他的生活,他有爱的女人,而且她也适时出现了,我想现在该是他最快乐的时候,我怎么忍心破坏。”她柔柔一笑。
“可你一个女人要养一个孩子,很不容易的。”刘少炎极力说服她,“我有正当的工作,如果你父母追问,还可推到我身上,你的压力就不会这么大了。”
“不用替我担心,我相信我爸妈就算知情也拿我没辙,等孩子生下,他们总不会不认外孙吧!放心,我会做蛋糕,虽然赚不了大钱,可也饿不死。”她轻逸一抹笑。
虽然元皑投入在她心海上的波澜久久不能平息,但她会试着去忽略。
“你……你会再跟我联络吗?”刘少炎还能说什么,她不爱他,可在离开时仍记得打电话给他,还告诉他实情,不就等于将他当成朋友了。
“当然会,等安定好我会跟你说,也会和面包坊的伙伴联络,听说凯欣和小菲会趁这段时间结婚,而凌羚已准备去二度蜜月了。她们都知道我的事,本来也都为我担心,可在我的信心保证下,她们才放心去过自己的生活。”她吸了吸鼻子,虽然就一年的分别,可依旧是离情依依。
“那你要多多保重,生孩子时可以告诉我,我会安排医院最好的医生。”这也是他最后所能做的。
“嗯!谢谢,那就这样了,拜拜。”
待思俞挂下电话后,便提起行李慢慢走下楼,当看见其它伙伴们不放心的眼神时,她立即用力拥抱住她们。
“我去找元皑,什么嘛!把你肚子搞大了,却回头找旧情人。”凯欣愈想愈生气,胸中有一把火正熊熊燃烧着。
“是呀!他怎么可以这样!”小菲鼓着腮,“我也一道去。”
“虽然能当阿姨很高兴,可在这种情况下发生太不妙了,我觉得你要去理个是非分明。”凌羚跨前一步。
“不准去。”思俞摇摇头,“昨晚不是说好了吗?这事不能怪他。何况……当初是我主动的,要怪就怪我吧!”
“什么?”凯欣抚额。
“所以你们若去了,弄到最后无地自容的是我。”思俞苦笑,“我该出发了,你们不是各有节目吗?那么姊妹们,一年后再见了。”
再逗留只会让自己更难过、更不舍,于是道了声再见后,她便急步朝外走去,远远的离开了她们。
“这里少个人我也不想待了,去找老公吧!”凌羚也提起脚边的行李。
“我也是,好难受喔!”小菲噘着嘴。
“走吧、走吧!我得锁门了。”凯欣用力揉了下鼻子,虽然隐藏得很好,可不难听出她有着浓厚的鼻音。
可就当她们离开后不久,店外却出现了一位不速之客。
他先是讶异大白天店门怎是关的,可走近一看,去看见门口挂了个牌子,上头竟写着“歇业一年”的字样时,瞬间脸色陡变。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思俞对他提都没提一下?那她现在去哪儿了?
想起昨天他在住处发现她留在那儿的一件新衬衫,那是她给他的吗?又代表着什么意思?还有她未完的话语他都还没听见,她怎么可以一走了之?
此刻,他才发现他对她的了解太少,他甚至不知道她老家住哪?除了方凯欣她们之外还有什么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