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乔宾浅笑以对。
“还好吗?”那女人又是浅笑。
“很好。”乔宾还是微笑着。
那女人只是微笑点头,然后将视线转移到原晓玫身上,先是脸再是全身,然后锁定在乔宾圈住她的臂膀上。
那样的打量太明显,让原晓玫当下认定,这女人一定是某人,某个她从未想像的人物,一个可能也曾让乔宾圈在怀中的女人。
突然有股很可怕的酸意直袭心头,这时她才觉悟到自己的诞生晚于乔宾十年,也不知错过他多少精华岁月。
好胜的她选择回视,但她的假想敌仿佛不将她看在眼里,只对乔宾笑,然后又点头。
“你多保重。”那女人带笑说着。
“你也是。”乔宾脸上仍是笑意不减。
街上偶遇又匆匆告别,却激起她庞大的好奇心与占有欲。
在此之前,她从没想过要不要或能不能独霸乔宾,可仅仅因为这三分钟不到,她才知道喜欢与爱之间的界线自己早已越过。
“那谁啊?”她在他坐上驾驶座后,带笑问着。
乔宾只是微笑,思了一声。
“她叫做‘嗯’啊?”她还是带笑。
“她叫徐丽媛,不是我妹妹就是了。”乔宾还是微笑。早知道情敌这种东西能激发出她的醋意,可探知她喜欢自己的程度,他应该多叫以前的几个来客串表演。
“喔。”她这般应了一声,转过头望窗外。
没急着发动车,却是想对她说明,才想开口,哪知她此刻转过头,带着奸诈的笑。
“我们今天晚上要不要去让某人流口水啊?”她笑着问。
“先不要。”乔宾想都没想。让她去给别的男人流口水,他情愿输。
“喔。”她应了一声,伸出手指数着。“不是快到期限了吗?你不怕败者为寇啊?”
他皱眉,想解读她的奸笑,却扼腕地发现百变少女如她,此时又换了面貌。
他才想仔细探究,就发现她眼里隐隐浮现羞怯的笑意,然后又见她咬着唇,再轻轻放开,随即而来的是大剌剌问着:
“大色狼!假设我变成小罗莉,你也会对我流口水吗?”
老天爷!
本以为她只会偷心,想不到她连他的魂都偷。
“你不用变装,我就已对你流口水。”他轻声地说着,随即俯过身印上一吻。
她羞涩却也大胆,最初的她在他的深吻下轻颤着,但聪明的她很快学会了回吻,还会轻咬他。
他用额头抵着她的,近近地瞧她脸上的红晕,轻轻地以指抚过她的颊与她的唇。
“很抱歉。本说好不要暴力、没有色情的。”他轻声说着,
“大色狼!证据我还带在身上。”她奸笑说着。
“好。算我违约,随你处罚。”他捏着她的鼻子轻笑道。
她又奸笑,拉开他的手之后,以微笑取代原先的表情,主动在他唇边印上一吻。
对于这一切,或说这样的处罚,乔宾不仅没反抗,还将其发扬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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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回返一路对看,他看她脸红扑扑,不掩初吻后的羞怯,却仍是爱笑,且直视回望。她看他温暖的笑,心里想的尽是该怎么独占他。
又听她嘻嘻笑着,他将视线由路面转而投向她,她又在奸笑了。
“我们算不算不伦啊?”她笑着问。
他差点昏倒。是啊,十七岁的未成年少女她啊,他与她,的确是某种说法上的不伦。
“算不算办公室恋情啊?”她进一步问着,还是在笑。
咳咳!他的确想太多了。她以为自己还不知道她的一切,其中包括年龄。
“不算吧。”他忍住笑回着。一个念头袭来,双眼又瞅向她。“关于你的请假,可以改成白天吗?”想起昨晚的轻薄份子,乔宾觉得白天让她出门比较安全。
“白天?”她一愣,以前的工作是轮早班,没想过可以白天去看母亲,就算现在的工作较自由,而且她认定起来简直是轻松快乐,但她也没想到可以这般。“可以吗?”
“嗯。”乔宾微笑。“偶尔让狼子伴着夏日晚风散步,到附近认识不一样的人比较好。”他这么藉口说着,同时想,她会主动将自己的一切告诉他吗?他什么时候才能获得她的信任?
她在思考,脸上有笑容。他没错过她任何表情,只想着,假若她已心系自己,难道不会想要他的肩膀吗?
“好啊。”她笑着回应。“真的可以?”
“嗯。”他笑着点头。“没办法,我的狗真的太色,只好任你方便。”
她露出大笑容。“你的狗真的很色耶,只怕他前前后后配过很多次种,搞不好随便一只狼狗都可能是它的后代。”
“嗯。”他加深微笑。扬手轻抚她的脸,跟着又搭上她的肩,霸道地将她挪近,不论她心灵上是否已准备好依赖他,他要她的身体先适应。
她扬首望他,像是研究他,也仿佛在考虑什么,心里打不定主意,只好咬唇发呆。
乔宾才想阻止她这般自虐行为,电话响起,只好靠边停,接听来电。
“乔先生,是我,木新。”
“嗯。”他应了一声,转头见到她好奇的脸,连忙给她一个微笑。
“张保山今天没去医院,但是……”
“嗯,请继续说吧。”乔宾听出李木新的口气,隐隐觉得不对劲。
“他刚进了警局……”
“什么?”乔宾讶异万分,说完才发现自己音量提高了,足以让她不解好奇至极点,只好摇头又微笑。
“很奇怪对吧?!而且他还喜孜孜地走进警局,又不是卖便当去收钱,哪有人进警察局会摆着一张大笑脸……”
“他人呢?”
“还在里头,我觉得很奇怪,所以先——”
李木新话还没说完,又有插拨进来,乔宾将手机拿到眼前一看,是喻子楠。
“木新,我有插拨,你先等会。”乔宾按了个键,就听见喻子楠的声音。
“乔子啊,你猜猜有什么事来着?”
嗯。“是不是P开头的地方打电话找我?”她在身旁,乔宾不想让她听见“警局”两个宇,只好以警局的英文字首代替。
“P?”喻子楠楞了一会,但与乔宾十数年交情让他随即意会。“不方便说是吧?那就听我讲。的确是P没错,但你只说对一半,他们打电话来,礼貌地请我去一趟。”
“你?”乔宾又一愣。
“是啊。”喻子楠话语里带笑。“嗯……他们是怎么说来着……嗯,说有人指控我诱拐未成年少女。”
“嗯。”乔宾应了一声。
他先前早猜想,昨夜李木新跟丢的张保山,或许一路由医院跟踪她到住处,还抄了车牌,所以才会喜孜孜去警局报案,想以报警求和解金吧?哼!难不成还出于父爱?
又想,张保山真的跟到她下车?还跟到近处?他怎么没瞧见?虽不知张保山长相,但想对方若行迹可疑,自己应该会注意到。
本就是这么猜想,喻子打电话来时他再也不怀疑。只是听喻子一讲,才又想起,昨晚他赶着带狼子学着接她,车子是停在大门外巷子,想不到张保山抄错车牌殃及无辜。
带着车牌号码去警局报案,说女儿人被这车主诱拐。嗯,挺聪明!但怎么迟到现在才动作?难不成张保山先回去想说词排演,或是干脆先睡觉作美梦一番?
“你‘嗯’一声是代表你知道?还是你仍在错愕当中?”喻子楠很体贴乔宾的处境,以选择题问法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