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呢?天哪!难道你们也没有同房……”她的疑问太多了,还是快快回去和丈夫商量再做打算。
“不是的,是侯爷很忙,平日都在书房睡了……”
她替他找借口,要怪就怪她没有魅力,留不住他在身边,再加上明白他是为什么娶她的,她便不曾强求什么了。那年的难堪,让她顿时成长许多,也明白了很多事是勉强不来的。
石嘉仪倒抽了口气,头也开始泛疼,“告诉娘,你们是不是协议好什么事?”
刘翎萱摇头。
“好吧!你下说,我只有去问胤儿了。”石嘉仪站了起来,准备去找孙胤问清楚。
“娘……”要问他什么?刘翎萱紧张着。
她方才是不是说错了什么,又给他惹麻烦了呢?
要是他以为是她告的状,是不是会更讨厌她?
不!她不要呀……
“你好生休养,其他事交给娘处理。你放心,不会让你受到一丝委屈的。”翎萱一定是被胤儿威胁,才会什么都不说。
这个胤儿好大胆子,居然想一手遮天,还亏得她日日巴望翎萱肚皮争气些,给她早日抱孙,没想到,他们居然连同房都没有!若不是今日来,她还被蒙在鼓里哩!
“娘……”望着石嘉仪离去的背影,刘翎萱顿时感到背脊发凉。
他已经够讨厌她了,逼不得已才娶她的,现在又要因为她而受到娘的责备,他会气她吧!
她露出一抹苦笑,猛然惊觉到自己怎样都得不到他的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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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嘉仪万万没有想到,派出去的人是在怡红院找到孙胤的。
“你到底怎么回事?才成亲几天居然就上妓院?”此刻,将军夫妇可没有好耐性等他“适应”婚姻生活了。
孙胤一听,倒也没有急着辩解,反问道:“是翎萱向你们抱怨的?”
如果是这样,表示她在意他啰!
“跟翎萱无关,你不要扯到她那里去。”
“对,你说你到底是什么心态?才新婚就去找别的女人,你究竟视翎萱为什么?”
“我只是去调查一件事。”
“什么事非要到妓院去调查!分明就是你对翎萱不满。”石嘉仪气愤地说,儿子玩女人,教她这个做娘的,怎么跟媳妇交代?
“这事还不能说。”孙胤坚持道。
“你、你、你、你要气死我。”
“娘,我只能说对翎萱是真心的,我不会对不起她的。”孙胤首度承认他对刘翎萱的感觉。
虽然这感觉来得太慢,但由于是点滴积聚而成,他会比任何事物都来得珍惜。
“真心?不会对不起?”石嘉仪重复他的话,“那去妓院的事又怎么说?这是一种背叛!”
“夫人,你不要激动。胤儿会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孙皎身为男人,自然知道去妓院那种地方除了寻欢之外,还得以探听消息,加上胤儿做事的分寸拿捏之好,所以除了小小震惊之外,他不会像她那样大惊小怪。
“什么理由呀?你都没有看过翎萱那副‘憔悴’的模样,根本就不是以前那个爱笑、充满活力的样子……”石嘉仪夸大其词,目的就为增加孙胤的愧疚感。
“娘,您放心,等我处理好这件事后,翎萱会很开心的。”孙胤十足地有把握。
石嘉仪仍是一脸怀疑,“将军,你知不知道翎萱叫胤儿什么?她叫他‘侯爷’!”
“你不也叫我‘将军’吗?”孙皎很快地应道。
“那不一样。”那是因为她把丈夫看成像“天”一样伟大……等等,莫非翎萱也把胤儿看成“天”那般?石嘉仪想着,出了神而不自觉。
“我看不出哪里不一样了。”孙皎反驳。
“爹、娘,你们不必为我们的事担心。总之,等这件事情结束,我再带翎萱回来跟你们好好解释。”这总行了吧?孙胤在心里想道。
“翎萱若知道你上妓院,不知道会有多伤心。”
“放心,除了你们和孙曦之外,没有人知道我上妓院。”这件事他要给她一个惊喜。
看他一副神秘又自信的样子,石嘉仪真替媳妇难过。
丈夫上妓院,有哪个女人受得了?偏偏这个人又是她的儿子,她真是内疚兼惭愧。
第八章
“夫人呢?”孙胤兴匆匆地,一进家门就找刘翎萱。
他在怡红院探了好些天,终于有了那么一丝线索,就急忙回来找她。
算算,两人也有好些天没见了。
“夫人?”大概是没想到侯爷会问这个问题,奴才愣了下才回神,“夫人去当差呀!”
真不知道他们这对夫妻是怎么想的,明明丹阳侯的官阶就比府衙大人高上不知几倍,夫人居然还去李大人那儿当捕快!
“她伤都好了吗?是谁说她可以出府的?”他面色一沉。
“是夫人说她没大碍,再说侯爷也没有说不许夫人出府呀!”
闻言,他甩袖,丢下了句,“我去找她!”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侯爷逛花街,夫人也不生气;夫人明明身分高贵,却要去听李大人的使唤……好奇怪呀!”奴才摇头,想这个问题可是会想破脑袋也没有答案的。
孙胤来到府衙,才从李大人结巴的口中,知道她去帮忙鸡农抓鸡,一杯茶水来不及喝,他转到鸡舍去。到了鸡舍,鸡已经抓完了,听说她去缉捕流浪狗;他追了半个京城,才知流浪狗捕到一半,赌场有人闹事,她又放下捕狗的工作去排解赌场的纠纷了。
原来,她的工作量这么大!
他不禁苦笑,这才知道京城的治安不挺好。
罢了,既然他知道纵火犯的消息,他就代她处理吧!心念甫定,他目光灼灼地锁着欲进赌场里的她。
换上捕快的衣裳,个头虽小的她却也显得英气逼人,和印象中那个顽皮的小丫头相去不远,只是这个小丫头已然长大,成了他的妻,名实不副的妻。
“……这明明就是作弊!”这头面带赤红的大汉喝道。
“愿赌服输,你输了赔给庄家就是,翻桌算什么?”
“我要告官!”大汉再掀了一张桌,桌上的赌具散乱一地,哗啦啦的声音可不输给嘈杂的人声。
“告就告,谁怕谁!”庄家也不怕,反正他们是正派经营,有啥好怕的?
“那就不必废话了。来人,统统带回去!”捕快们在捕头一声令下后,整齐划一地将众人包围起来。
“这……”大汉吓了一跳,刚才没看到这么多捕快呀!心想这一被捕可不得了,他又有案在身,还是先溜为妙。
他不善的眼滴溜地转着,找寻目标出手。
孙胤先是看穿他的意图,再加上大汉距离刘翎萱的位置最近,他想也没想的,跃进赌场,一个老鹰抓小鸡,提住刘翎萱的领口往外一抛,她来不及反应,人就在赌场外了。
大汉扑了个空,想乘机逃出去,可孙胤更快,反击一掌将大汉推倒在地。霍霍数声,几把刀同时指着大汉,“别动!”
“带走!”
“这位壮士……咦!侯、侯爷!”捕头本想好好道谢,谁知头一抬,惊见是丹阳侯的面容,即刻立正站好。
“我来借个人。”其实不必他说,任谁都知道他是来找刘翎萱的。
“请请请。”捕头马上把刘翎萱送上,好似她随便他借,借到他高兴为止。
“捕头,可是我还要去抓流……”
“不用了,那种小事小的做就可以了。”捕头登时变成“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