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发什么呆啊?”乔凌好奇的问。
“没、没有。”柏尉贤赶忙回答。
“还说没有?我看你刚才那个样子,可像极了痴呆儿!”乔凌取笑着他,“只差点口水没流下来!”
柏尉贤笑笑,问:“是吗?”
“是啊!怎么?在想你老婆啊?”乔凌好笑的问。
“我没有老婆。”柏尉贤急忙解释着。
“没有老婆?那是在想你女朋友啰?”乔凌仍是一脸笑意。
“我也没有女朋友。”
“没有?不会吧?”乔凌有些惊讶。
“我是说真的!”柏尉贤急急地轻喊。
“你干嘛反应这么激烈?”见柏尉贤过大的反应,乔凌有些莫名其妙。
“我……”柏尉贤整个人一楞。是啊,自己何必如此大的反应?
“真搞不懂你的脾气!怪人!”乔凌挥挥手,一副不愿再继续这话题,又说:“我下班了!我们走吧!”
“你下班了?”柏尉贤又是一楞。
“是啊!现在都已经十二点多了,不下班啊?”乔凌又是莫名其妙的看着柏尉贤的反应。
“十二点多了?”柏尉贤立即看看手表,果然!已经十二点十六分了。
“对啊!我都换好衣服了!”乔凌指着身上衣服说。
柏尉贤看看乔凌的衣着,她的确已把原来身上沾满污垢的制服换去,现在身上穿的,可是干净清爽的鹅黄色长T恤,和一件淡蓝色的牛仔吊带长裤,原本用帽子包于内的长发,此时,也将帽子脱下,将长发扎了个马尾,高高束在脑后。
“你穿这样,很可爱。”柏尉贤由衷的说。
“谢谢!人年轻,穿什么衣服都可爱!”乔凌边说边走至打卡钟前打卡。随即,她转回身,笑嘻嘻地对柏尉贤说:“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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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乔凌并未立即骑车载柏尉贤回家,因柏尉贤好心地邀请乔凌至东区的某家欧式自助餐厅吃午餐。
“天哪!这种地方,我倒是头一次来。”乔凌四处张望着餐厅。
“我平时也很少来这种地方吃。”柏尉贤说。
“是吗?那你都去哪吃?”乔凌好奇的问。
“除了家里,就是一些饭店了,本想也请你去吃的,可是,通常星期假日还有周末,几乎都要订位,才有空位。所以,只好请你来这,将就吃了。”柏尉贤解释着。
“呵!你可真有钱!去饭店吃?”乔凌看着他说。
“难道你从不去饭店吃吗?”柏尉贤怀疑的问。
“我才不那么奢侈咧!同样可以填饱肚子,我何必花那么多钱去饭店吃!神经!”乔凌不屑的说。
“那……你平常……”
“我平常随便吃个路边摊,或在家泡碗面,就解决一餐啦!”乔凌不等柏尉贤的话问完,便打断他的话回答他要问的问题。
“就--这样?”柏尉贤有些吃惊。
“就这样啊!既经济又实惠!”乔凌老实的说。
“可是,这样吃……”他皱着眉说。
“吃得很好啊!看我,多健康啊!,”乔凌举起自己的手臂,得意的说。
柏尉贤笑笑,没表示什么,这可爱的乔凌,的确给人很健康活泼的感觉。
“我可是不像你,什么都要吃好的、穿好的、用好的,甚至住也要很好的!从小就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像我,可是从小过惯了苦日子,这些有钱人的生活方式,对我来说,可是奢侈再奢侈了!”乔凌耸肩的说。
“你怎知我是含金钥匙出生,有钱人家的人?”
“看你的样子就知道啦!开的车是百万名车,衣服八成也是名牌货,吃饭上饭店,在在都表现出一副有钱人的样子,你敢否认我的猜测吗?”乔凌看着他说。
柏尉贤一笑,默认了乔凌的猜测。
“我没猜错吧?”乔凌说完,低头吃了一大口自己刚去拿来吃的餐点。
“你呢?”看着乔凌的吃像,有点像个饿死鬼投胎的模样,虽是如此,柏尉贤仍觉得她可爱,至少,她不会像那些想倒贴他的女人,那般矫揉做作。
“我?我什么?”乔凌问着,口里还不停咀嚼着食物。
“你说我是含金钥匙出生的有钱人,那你呢?”
“含破碗出生的穷小孩。”乔凌简洁地回答。
“是吗?”他不是很相信的问。
“不相信啊?”乔凌看他一副怀疑的表情。
“没有。”他淡答。
乔凌白了柏尉贤一眼,随即,又叹了口气,“我从小就被我亲生爸妈给丢弃在孤儿院门口了。”
“你--是孤儿?”柏尉贤有些讶异。
“怎么?孤儿这么令你吃惊吗?”乔凌皱眉的说。
“是有一点。”他老实的说。
乔凌放下手中的刀叉,像是回忆往事地缓缓说:“我才出生一个多月,就被我亲生父母丢在孤儿院门口,幸好,被我亲爱的林院长好心地收留,一直到我十八岁时,我才搬出了孤儿院,一直到现在,都快二十个年头了,我连他们的面都没见过,他们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
“没有人去你们孤儿院领养小孩吗?”
“有啊!不过,通常都是要男孩子。”乔凌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为什么?”柏尉贤不明白的问。
“想也知道啊!来孤儿院领养小孩的人,通常是无法生育小孩的夫妇,他们领养小孩的目的,也通常是想传宗接代,当然了,传宗接代是由男孩子担任啰!而且,就算有人想领养女孩子,我一定也是最后一位候选人。”乔凌无奈的说。
“为什么?”柏尉贤实在好奇。
“因为我从小就是院里最有名的破坏捣蛋王!”乔凌笑说。
“真的!”柏尉贤瞪大眼,好奇说。
“骗你做什么?我甚至大了些,在学校念书的时候,我在学校可也是问题学生,每学期都要补考,老师都睁一眼、闭一眼,才能安全过关升级呢!”乔凌想起往事,仍是一脸笑意。
“你不爱念书?”柏尉贤不明白的问。
“我讨厌念书!所以,在院长和阿康的强迫之下,我才勉强混了一个夜间部高职毕业。”乔凌坦白说。
“阿康是谁?”柏尉贤有些紧张的问,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很在乎她言谈间提起的任何一个男孩子。
“阿康?哦!他是跟我从小一块在孤儿院长大的男孩子,他比我大五岁,不过,他可比我用功多了!至少,他混了个大学毕业。”乔凌解释着,心里却奇怪他的反应。
“你跟他很好?”他询问着。
“是啊!他像哥哥一样,疼我疼得很呢!不过,有点像老妈子就是了。”
“什么意思?”他不解的问。
“啰唆啊!烦都烦死了!跟子莫一样,像只大苍蝇,有事没事就在我耳朵边嗡嗡唠叨个没完!真受不了!”乔凌想到欧法康,便没好气的说。
柏尉贤笑笑,心里的感觉像是落了一颗大石。
“喂!你问的都好奇怪!”乔凌皱眉的说。
“什么奇怪?”柏尉贤一时听不懂她所指何意。
“你好像都很关心我认识的男孩子啊!”
“我……”柏尉贤一时语结。
“干嘛?你对男人这么有兴趣啊?莫非--你是玻璃圈的圈友啊?”乔凌揶揄道。
“我不是!你别误会!”柏尉贤急急否认。
“那不然你这么关心他们?”乔凌抓住他的语病,直逼问着他。
“我……”柏尉贤可又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乔凌睁大着眼睛,直盯着柏尉贤瞧,一副等待他回答的模样,这可让柏尉贤更说不出话来了。
“我可不可以不回答这个问题?”柏尉贤问。他总不能告诉她,自己心里会在乎她有没有男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