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曾在一进一出的抽动中呐喊,“许我三只小猪吧!”
她却一脚将他踹下床,“去做白日梦吧!”
他也曾在梦中喃喃自语,“爱我就为我孕育一双儿女。”
可她只回答!“滚!”
当他听她开口闭口都说她不要结婚、说她不要孩子时,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他是家中三代单传的独子耶!
而她……竟然不想替他生宝宝!
他的父母如果知道她是这么不可理喻的人,一定不会赞成他娶她的。
哈雷愈骂愈顺口,他卯起来想骂个够,或是跟她吵个够,以便替井建平出一口鸟气!
他一直很恨自己,当年如果他没大喊“大条”那一声,或许裘璃就不会盯上井建平,今天也就不会受这些洋罪了,所以,他一直以解救井建平脱离苦海为己任。
可他突然发现他在对牛弹琴,因为……她竟然发起呆来!?
“喂!你愣个什么劲儿?!拿出你欺负人的本领来啊!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在建平的头上撒野的。”他口气不屑的说。
“我……”她只有撒娇,才没撒野呢!“你能不能告诉我,在他临走前,有没有话对我说?”她想知道他离开她时真正的想法。
哈雷却怔住了,他才不想告诉她井建平着急的想联络她呢,“当然是得到解脱了,他说他……自由了。”哈雷嘴里虽然这么说,心底却暗自道歉,建平,我可全是为你好,你别怪我!
“我知道了。”她突然抬头挺胸的往门外走去,“我——如果你看到他,请告诉他,我会好好的想清楚的。”
说完,她便走出井建平的房间,朝大门口迈去。
咦?怎么跟他设想的不同啊?她应该被他骂得痛哭流涕,然后,他再的告诉她井建平的地址和电话啊!
“等等!”他赶快追出去,“你——你不跟我拿他的联络电话吗?”
裘璃转身望着他,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好复杂,似乎是难过与思念的情绪相互交杂着,又好像是不解和困扰的思绪凝结在一起,那样子竟让他看得……很不舍。
“不必了,他知道怎么找我,在他不在的这段期间,我刚好可以独自静一静,我需要好好的想一想。”
只是,她的嗓音好轻好轻,轻得哈雷几乎听不见。
看着裘璃的背影,哈雷有一时的懊悔,他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
他有权去干涉好友的感情生活吗?
希望——他没闯祸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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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进家门,裘璃忍不住心头的翻搅,她奔进浴室吐了好久,终于,她勉强站起身回到床上。
唉!他才不过不在她身边两天,她竟连身体都出了状况。
不行,她明天还得赶交一份企划案,今晚她得熬夜赶工。
虽然没有井建平在身边给她建议,但她情不自禁的幻想着,他正耐心的坐在她的身畔,边指出她的盲点,边轻夸着她的创意。
终于,在早上七点多,她大致将企划案准备妥当,才准备去梳洗一下,就又是一阵欲呕的感觉传来。
她呕得几乎连胆汁都吐了出来,才终于停止作呕的感觉。
是感冒了吧?
她心忖,连着两天没睡好,又在哈雷门口吹了风,看来,她得去看医生了。
她急忙先出门,今天一早就要开会,她可不能迟到呢,
才进公司,她就被企划经理叫去刮了一顿胡子。
“Juile,我们是广告公司,不是那种公家机关,你想上班来下班走,就去考那种铁饭碗,不必来这里混日子。”
“是!”
但她心忖,她来公司快一年了,每天都嘛是晚上九、十点钟才走,只有昨天一天准时下班就被抓包,她怎么这么衰?
“企划书呢?拿来我看看。”企划经理不等开会,便要求先看她的资料。
裘璃赶快撑着疲累的身子,打起精神讲解她的理念。
许久过后,企划经理拧眉深思,“是还可以啦,不过,比起上几次的企划案差,怎么?是时间不够吗?”企划经理突然如此批评道。
“啊——我……”难道她的成功真的都是靠井建平的力量?
“这里有几份你之前拟的案子,哪,就这件好了,把你当初的想法说来听听。”企划经理抓起一份卷宗丢在她面前。
裘璃不解的拿起来一看,这不是她负责的啊!她完全不知道里面在讲虾米玩意儿啊,
“说不出来吗?!那这一份呢?”又一份卷宗被丢在她面前。
还是不是她负责的啊!这教她如何说?
可她正想开口,就被企划经理打断话语,“听说——你有枪手!?你的企划案都是枪手替你做的?”
啥!?他在说虾米鬼东东?
裘璃一时怔住了,久久说不出话来。
“Julie,我对你感到很失望,你最好自行离职,如果中午以前我没看到你的辞呈,下午一上班,我就会请人事主任公布开除你,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他转头就走,独留裘璃一个人怔怔的呆坐在会议室里。
怎么会这样?
这是不是叫做屋漏偏逢连夜雨呢?
她突然又觉得一阵恶心的感觉袭来,便赶快奔进厕所里呕吐,直到人稍微舒畅一些后,她才乖乖的回到座位拟辞呈。
罢了,就让不顺的事情一次来个够吧!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才不信她会投无路呢!她可是个堂堂大学毕业生,又是个有两年工作经验的专业人士耶!
对!此处不留她,自有留她处,她才不怕呢!
这么一想,她的心情便开朗了许多。
送上辞呈时,陈经理客气的说:“对嘛!早点嫁给你的帅男朋友吧!否则被别人相中抢走,到时你会欲哭无泪喔!”
裘璃无力与她争口舌之快,只是茫然的离开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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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路上,她决定先去看一下医生!有了好身体,才能再找工作,只是,最近她可得缩衣节食了。
当裘璃自诊所走出来时,她真的吓得腿都软了。
怎么会这样?医生说她的症状比较像是怀孕,而非感冒,建议她去妇产科挂号。
不!不会的,她不能在工作没了的时候怀孕啊!
她……她现在该怎么办?
唉!她还是先回去算算身边的存款好了,至少这样她才能决定下一步该怎么走?
可她才回到家门口,那向来少少出现的房东竟突然出现了。“裘小姐,真是对不起,我找不到井先生,只好跟你商量一下。
事情是这样的,我儿子突然打电话说要结婚,而且,他老婆就快生了,我想将这房子让给他们小俩口当新房,你……你可不可以就住到这个月底?”
“可是……再过三天就月底了耶!”她哪来得及找房子搬家啊?
“我知道,不过,反正家具都不是你们的,你只要把用品带走就好,我——这样好了,那我退你一个月的房租,真对不起,裘小姐,我也是……临时才碰到这种状况——”
听出房东的无奈,裘璃只好无力的点点头。也好,她心忖,多了近两万元的收入,她就可以暂时先去找个单人房,不过,日后的经济她得数着过了。
只是,如果工作没了,住的地方也没了,那……井建平要怎么找她呢?
难道……他们真的就要这样分开了!?
泪自裘璃的眼眶中缓缓溢出,她终于无声的哭了,天哪!她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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