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我有说要给你什么东西吗?”他装傻地说。
“你录影带不交出来,我怎么救祁煜?”她心急如焚,又惊疑不正。
“哈……”程浩突然狂笑出声,冷然的面孔浮上狰狞的线条,“你以为我真的有那么笨吗?给你录影带,让你去澄清祁煜的清白,岂不是召告世人是我动的手脚、是我窍取他的设计?”他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小刚,脸色愀然大变。
“你捉弄我?”她早知他会耍诈,所以,听他这么讲,她一点也不意外。不过,她不会认输,因为她还有最后一着棋。
“小姐,是你自己自动跑来投怀送抱的,怎能说是我捉弄你呢?”程浩嘲谑一笑,看她的眼神淫秽又邪气。
“那么,你是承认和费梦玲连手对付祁煜的罗?”
“没错,那又如何?”他扬高眉,自命不凡地反问。
“好,既然你不愿意将东西给我,那我要走了。”
够了,她此行的目的不就是要套出他的话?既然该说的他全说了,她又何必再做逗留。
“没有我的允许,你以为你走得掉吗?上回是在空屋,我一时疏忽让你给逃了,这次可是在我家,我看你怎么逃出我的手掌心!”程浩的笑声由喉咙里挤了出来,声音沙哑难听。
他对小刚自始至终都有种征服欲,愈是得不到手的女人,他愈是想夺得到手。何况像她这个奇特又美丽的女人,他当然不会放过!得到她可以证明他程浩是无所不能的,没有哪个女人能抗拒得了他。
“你别过来——”
他歹毒的眼神让人看得心惊胆跳,一股由内心引发的脆弱与恐惧在少刚的毛细孔中凝聚着,她不禁打了个冷颤。
会遇上这种情况是她早已预知的,如果他真要霸王硬上弓,她绝对会以死来保清白。
“别抗拒,等完事后,你依然可以去找你的祁煜诉苦、哭泣啊!也或许你会喜欢上我的能力也说不定啊!”他的唇角挂狞笑,一步步靠近少刚,就在他要伸出禄山之爪的刹那,少刚突然拿起背包往他身上一甩,乘机就逃。
“看你还往哪逃?”
他阴沉的脸孔有着暴风雨欲来的态势,他气愤地告诉自己,今天他非得好好教训这个臭丫头不可。虽然他一只手不方便,但毕竟是男人,就不信撂不倒她!
“啊!救命哪!”
祁煜在公司里待了一个小时,却直觉心口猛跳个不停、坐立难安,仿佛有什么事即将发生似的,本想到外头散散心,但费洛力给他的时间就只剩下两天了,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哪有什么心情去散心呢!
为自己倒了杯冰开水,企图平静一下自己浮乱的心思,怎奈胸口依然鼓燥不已,一点效果都没有!最后,他决定打通电话给少刚,或许和她聊聊谈谈,这种郁闷和不安就会淡化。
拿起话筒按下电话号码,等待许久,接听的竟然是章母。
“伯母,我是祁煜,小刚在吗?”
“你说小刚啊!我也在找她,这丫头往往一出门就像丢掉一样,反正该回来的时候她自然会回来,我也不急。”章母语意轻松地又说:“我刚刚去街上买了莱,今天晚上你就来我们家吃个便饭吧!”
“谢谢伯母,那就叨扰一顿了。”祁煜笑着回应,然而,心里的不安却愈加狂烈。
“伯母,我想她很有可能去找菲菲,不知道您那里可有她的电话?”想了想,他认为这个可能性最大了。
“菲菲啊……我从来不留她同学的电话,咦——等等,桌上刚好就有她的高中毕业纪念册,真巧!”
章母咧嘴一笑,开始在上头找着菲菲的资料。
“是小刚翻出来的吗?”
“家里就只有我和她,一定是她了。说也好笑,这孩子竟然打开它也没合上,省得我这老花眼费神找了。你认得一个叫”程浩“的吗?这名字被小刚用红笔给圈着,会不会是去他那里了?”
章母口中念念有词的,不经心的一句话却猛地击中祁煜的心。
“你说什么?程浩!”
“对啊!有了,我找到菲菲的电话他地址了。”章母扬声说。
祁煜的心脏差点停摆,原本梗在胸臆间的惊慌迅速扩散,就连全身的毛细孔都竖立了起来。
“伯母,您快告诉我那个程浩的住址和电话。”他催促道。
章母不明白他为何这么着急,但还是将程浩的资料告诉了祁煜。
“谢谢您,我这就去找小刚。”祁煜丢下了所有的工作,拎起外套就急忙冲出了公司。
一路上,他按照章母给他的电话号码打着大哥大,可响了半天却没人接听,这种情况让他更心焦了。
他踩足油门,在大马路上横冲直撞,不知已被侦测器照了多少张相片,但他一点也没放在心上,满脑子只有少刚的安危。
他有预感,她肯定是去找程浩追问录影带的事。
该死的!都该怪他,没事告诉她这件事干嘛?
这段路仿佛开了有一世纪之久,终于在半个小时内来到了程浩的家门口。停了车,他正要进去时,却被门外的守卫给拦了下来。
“你是谁?怎么能乱闯?”那个人一脸横肉,语所不佳。
“我是来找程浩,你叫他出来。”祁煜与他对峙着,除非看见小刚,否则他绝不会放弃!
“我们少爷今天不见客,请你回去吧!”那名守卫连问都没问就下了驱逐令,可见这一定是程浩唆使的。
祁煜心中惴惴难安,即使被控告、被抓进牢里,他也要闯一闯。“让我进去,我非得见到程浩不可。”
“你再乱来我就不客气了。”守卫手抓着警棍,一脸倨傲和自命不凡。
“那就试试吧!”祁煜出其不意的出手,长年练习空手道的他,出拳有力,可不是花拳绣腿,三两下就敲昏了警卫,乘机窜了进去。
才接近厅门,他便听见少刚的哭喊声,怒气攻心下,他毫不考虑地便撞开门,冲进屋内。
及目所见竟然是程浩坐跨在少刚身上,一手紧掐着她的脖子,在她极力的反抗下,他出手极为粗暴。祁煜远远的就已看见少刚的身上有着大大小小的伤痕。
“住手!‘’话语方落,祁煜已使出一记右勾拳,将程浩揍离少刚的身上。
“又是你,你就只会找碴吗?”程浩不停的揉着脸颊的红肿,咬着牙问。
“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今天我定要给你一个教训不可!”祁煜血脉翻涌,炯炯黑眸闪亮如炬,满载着浓浓的恨意。
说话间,他已冲向前,拉住程浩的衣领,在他已肿胀的下巴又狠狠地送上数拳,打得他哀嚎连连,最后虚软地挂在沙发上。
“你……我……我一定要叫我爸……去告你……”程浩已是头昏脑胀,几乎说不出话来,嘴角还不时流出血来。
“你要告是不是?那我就送你去阴曹地府告个高兴!”
祁煜理智尽失的又要出手,却被少刚拉住,“不要……不要为他那种人吃上官司……不值得的……我们走……”
“可是他欺负你——”
少刚抱紧他,摇了摇头,虚软的笑说:“不……不会了,以后他……他再也没有机会欺负我……我们了。”
她带着虚软的微笑,眼眶却噙着泪水,颤抖的手由口袋中拿出一样东西塞在他手里。“拿着它……这是我仅……仅能为你做的……我不是……不是扫帚星,不是你的厄运……”
随着话语的结束,她已瘫软在他怀里,昏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