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灵拉下他的手,转身一看,果真是霍靖天。她高兴得忘了自己一身湿淋淋的,便用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将脸颊靠在他的肩旁上低声唤道:“靖天,靖天。”
霍靖天笑着拉下她的手和她面对面,看着她娇美如昔的脸庞,他轻轻的吻了吻她的唇说:“想不到你会用这种方式迎接我。”
顺着他的目光,水灵才想起自己仍坐在浴盆里。虽然二人已行夫妻之礼,但被他看到光着身子,水灵还是羞红了脸。她用手挡住胸前说道:“你先出去,让我穿上衣裳。”
霍靖天笑着,不怀好意地打量着她说:“我来帮你。”
水灵红着脸猛摇头道:“不要。”
霍靖天只说了一句:“你是我的妻子,有何不可?”然后一把将她从水中拉起,拿过一旁的干布,轻轻擦拭着水灵的身体。
隔着干布,水灵同样深刻感受着他温暖的手游走在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不禁一身酥痒难耐。
霍靖天手里触着滑细白玉般的皮肤,鼻子中闻到的是她身上、发上传来淡淡的玫瑰花香,眼里所见是心中深爱、思念不已的人,身体上也起了强烈的反应。
水灵从他眼中看到熊熊的欲火,一声嘤咛、脚下一软,再也承受不住地将身子往他靠去。
霍靖天横手抱起她将她放在床上,然后拉下帐幔躺在她身边。两人低声倾诉着离别以来的无限思念,一晚上竟是烛光不熄,直到天色泛白之时,两人才满足而疲倦地相拥睡去。
第二天的餐膳,因为所有的人都回来了,所以显得特别热闹;大伙开心地围着一桌佳肴,聊着此次护镖的点点滴滴。向来喜欢听故事的水灵,开心地坐在霍靖天身旁,听着有趣的事,加上依偎在心爱人的身边,心里充满幸福与甜蜜。
让人意外的是,赵翠儿竟然也出现了。许多天不见,水灵发现她除了瘦一些之外,容貌还是一样清丽娇艳。
看见赵翠儿在沈钰的旁边和大家谈笑着,举止中对沈钰的态度不像以前那样冷淡,霍靖天感到有点意外的惊喜。当然,最高兴的莫过于沈钰了。他不时地夹菜给赵翠儿,而赵翠儿也偶尔在他耳边说几句悄悄话,两人之间突然的亲密,都教在座地从深感意外和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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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过后,霍靖天等人又要走一趟镖到南方,小俩口照样又是一番难分难舍。不过,这次水灵已知道要如何安排自己的时间,所以日子也就不那么难过。
这一天,她刚要出门,赵翠儿自身后叫住了她。她回头笑问:“咦?赵姐姐?”
赵翠儿上前问:“这么早要出去?”
水灵想起有些女红针法要问她,便说:“对了,赵姐姐,昨天我有一些针用得不是很好,想请你教教我,可是你不在。”
听她一说,赵翠儿垂下眼,藏住眼神里闪烁回答道:“喔,昨天下午突然感到闷得慌,所以我……我出去走了走。”
水灵关心地说:“对呀,你应该多出来走一走,屋后那一片枫树林都转了色,美得很,你要不要跟我们去瞧一瞧?”
赵翠儿摇摇头道:“不了,改天吧。”
和赵翠儿在庄门口分手后,三人一路走来,又到了那片枫林。望着前面无边无际的火红林子;虽然看了许多次,仍然美得让人目眩神迷,有时侯她会想,要是靖天在身边就更好了。
这片枫林虽不属于青铜庄的,但因为地处隐密,所以水灵来了这么多次,也没见有外人来过,心里正想着谁会来这里,一回头往来时路上看去,只见两名男子骑着马正朝着他们来。
原以为他们只是路过而已,没想到他们在水灵等人前停了下来。两人猛的把缰绳一拉,受惊的马儿抬起前脚嘶鸣着。
青青满脸惊慌地护着水灵,往后退了几步,吴刚则警戒地挡在她们前面。
那两人一个脸上长满深棕色的麻子,另一个人脸上则有一道让人骇怕的刀疤,从左眼角划到耳旁,因为伤得太深,左半边的五官有点扭曲变形,看来同样让人害怕。
刀疤男子看着水灵,露出邪恶的笑声说:“我说二弟,你见过不少美人,你看看咱眼前这一个如何?”
麻子接口道:“大哥,今天我俩是走了运,才能见到这么一个如天上仙子的小美人。啧啧!你看她那娇艳欲滴的花容月貌,真让人想咬上一口尝尝那滋味。”
听到他俩言语轻浮,水灵只觉得浑身不自在,于是对青青说:“青青,我们回去吧。”
她一转身,麻子却驱马挡住她的去路道:“唉呀,小娘子别急着走嘛!有道是‘有缘千里来相识’,今天就藉这个机会我们认识、认识……。”
青青见二人的模样原也害怕,但见他们说话轻薄水灵,胆子一生,便挡在水灵身前大声喝道:“你们干嘛?”
“唉呀呀!”刀疤怪腔怪调地叫着:“好凶的丫头。大哥,这丫头虽然稍微逊色些,还勉强可以接受,我们也一起带走好不好?”
吴刚见二人骑马将水灵团住,又听他们言词中尽是轻薄无礼,心知有异,于是挺身挡在水灵身前,正色喊道:“你们是谁?想怎么样?我们是青铜庄的家眷,识相的快滚。”青铜庄在江湖上也小有名气,吴刚心想,自己一人准打不过这两个大汉,于是想用青铜庄的名气吓吓他们。
麻子大笑着说:“什么青铜、黄铜?臭铜我倒听过。”
刀疤撇着嘴道:“少说废话了,赶快把事办一办。”说完策马去撞吴刚。
吴刚好歹学些功夫,见他策马冲来,身子往旁一闪便要去抢他的缰绳。就在他动作的同时,麻子下马走到水灵和青青前面,伸手去拉水灵。
水灵吓得白了脸,一眨眼已被麻子拉住手腕,痛得眼泪掉下来。
青青使出全力捶打麻子要他放手,他笑着说:“丫头要给大爷捶背吗?”说完一挥手就把青青扫得老远,然后将水灵抱在肩上就要往马儿走去。
水灵被他扛在肩上,闻到他身上的酒臭味和一股说不出来的怪味儿,再加上他紧箍在她腰上的手,顿时只觉反胃想吐,她拼命地挣扎,那拦在腰上的手臂却越箍越紧。
眼看就要被放在马背上,她着急地叫道:“青青,快救我!”
青青被扫倒在地,痛得咬牙咧嘴,一听见水灵的叫声,又冲上前去,捉着麻子的手,一张口便咬了下去。麻了吃痛,将水灵放在马背上后,手臂一挥,硬是把青青甩出去。
麻子啐道:“小丫头别不知死活。”说完便要跨上马。
青青只感到一阵头昏眼花,但是眼看水灵就要被抓走,于是用着仅剩的力气死命往前一扑,刚好抱住麻子的脚。麻子给她一拉,整个人重心不稳的倒下来,跌倒之际,又一脚踢在马肚子上,马儿一惊,嘶叫一声便往前跑。
青青一心想让水灵逃走,不知哪里生出一股蛮力,拼命抱住麻子的脚让他起身不得。只见地上两人一人拼命要起身,一人拼命往下扯。
麻子看挣脱不了,于是大声叫道:“大哥,那雌儿跑了,快追!”回头看,刀疤不知何时也被扯下了马,这时正和吴刚扭打着,而他的马也早已不见踪迹。
麻子看到刀疤的情况再回头一看,载着水灵的马已跑得不知去向,心想没了马匹走不了,要是被人逮着更糟,于是用脚在青青肩上用力一踹,青青痛得大叫一声,被踢得滚了几圈,直到撞上树干才停下来,一时痛得失去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