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不过是不想嫁给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人罢了,为什么要给她这么多的罪受?
父母如果知道她被绑架,一定会急死吧!
这一切都怪她自己,要不是她任性妄为,也不会落得今天的下场。
擦去眼角的泪水,倩妮告诉自己现在不是伤心落泪的时候,她一定要保持冷静和清醒。
虽然尚堤耶说拿到钱后会放自己走,但他真的会放自己走吗?自己和Jacky都认识他,难道他以为他逃得掉?
这么一想,倩妮便想到“杀人灭口”四个字,心中也生起了一股寒意。
倩妮站起身。她绝不能乖乖地坐着等死,她要想办法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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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毅凡终于见到了倩妮的父母,也就是他的亲生父母。仔细一看,他和莫家二老还真有几分相似。
“对不起,是我让倩妮身陷险境。”一见到他们,白毅凡便上前自首。
虽然挂念着倩妮的安危,但毕竟白毅凡也是自己的孩子,况且也是倩妮离家在先,两老也不好把错都归在他身上。
“现在最重要的事是怎么平安地把倩妮救回来。”倩妮的父亲平心静气地说着,从他红红的眼睛看来他是哭过了。
“我已经和那个法国人谈好交钱的方法和时间,今天晚上就要飞到巴黎,应该明天就可以见到倩妮。”
“我们真的不必报警吗?他们真的会放了倩妮吗?”倩妮的母亲还是满脸的不放心。
“我担心报了警反而对倩妮不利。那个法国人为了拿到钱,应该不会伤害倩妮。
虽然这么说,白毅凡还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当初他也觉得尚堤耶看起来不像个坏人,谁知道他竟绑走了倩妮。
如果倩妮真有什么不测或受到什么伤害,他肯定不会原谅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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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飞往巴黎的飞机上,白毅凡始终清醒着。正确地说,从知道倩妮被绑架后,他便一直没有合过眼。
想到倩妮和自己从出生后便阴错阳差地生长在彼此的家庭里,他便觉得这是他这一生中最大的闹剧。
他也一直在想,如果父母一开始便把实情告诉他,今天会不会有另一种状况?
不管他会不会答应和倩妮结婚,至少他不会避开那次所谓的“相亲”。
虽然知道时光无法倒流,事情不可能重头再来一次,但白毅凡还是希望自己没有愚蠢到随便找一个流浪汉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就算今天他和倩妮没有这么奇妙又复杂的关系,他也没有权利对她做这样的事。
想到倩妮的安危未明,白毅凡痛苦难过得紧扯着自己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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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是难熬的,虽然倩妮也不是十分清楚自己在等待什么。但是,尽管她累得全身虚脱、手脚发软,她还是睁大着眼睛不敢睡着。
为了保存体力,她吃光了尚堤耶给她的面包。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后,她才站起身来走到门边。
外面是一片寂静无声,倩妮无从得知那两个人到底在干什么。但是,她想到了一个方法。
她谨慎地敲了敲门。
等了约莫一、二分钟,她听到开锁的声音。
站在眼前的是尚堤耶的“男朋友”,他静静地看着倩妮,眼神似乎在问“你想做什么”。
“我要上厕所。”倩妮用英文告诉他。
只见他犹豫了几秒钟,然后慢慢地退后一步。
倩妮没想到会如此顺利。她小心翼翼地从他身旁走出房间。
在此同时,倩妮大大的眼睛也没闲着,她仔细地看了看外面,没看到尚堤耶,他到哪里去了?
现在屋里只剩她和尚堤耶的男朋友吗?倩妮没敢多问,只顺着他的指引找到洗手间。
一锁好洗手问的门,倩妮便惊喜地发现里面的窗户并不像房里一样被木条钉死。
虽然那扇窗户不大,但是够她一探屋外的情况了。
而且,巴黎的房子不像台北家家户户都装上铁窗,所以倩妮顺利地把头探出去。
还想着自己可以跳窗逃跑,但是当她看见自己离地面的高度时,她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另外想办法吧!
外面的天空是一片诡异的深蓝色,空气中弥漫着刺人肌肤的冷冽,远远的路上有一部车开过来。
现在应该快接近凌晨了吧?倩妮猜测着。
发现自己和地面的距离有几层楼高,倩妮当然不会狗急跳墙,她只想弄清楚自己所处的地理位置。
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倩妮赶紧轻轻关上窗户跳下来,并按了一下冲水扭。
就要开门走出去时,倩妮忽然瞥见洗手间里有一个大大的花瓶,心中闪过一个念头。
她上前拿起花瓶、试了试重量,然后蹑手蹑脚地把它藏在背后。
不管成不成她都要冒险一试。
没等到倩妮的响应,尚堤耶的男友自行打开了门,倩妮忙往门后站了一步。
看不见倩妮,他连忙走了进来,接着,就在毫无防备之下被倩妮手上的花瓶重重地敲在头上。
他举起手摸头又一脸错愕地看着倩妮,倩妮见他不如预期中昏倒也吓了一跳,于是闭着眼睛拿起花瓶一阵猛挥。
不知道打了他多少次,倩妮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量。等到她停下来时,尚堤耶的男友已倒在地上了。
确定他没有反应后,倩妮丢下花瓶便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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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上天听到了他的祈求,一下飞机白毅凡便从台北得知倩妮人在警局里的消息,他急忙搭上出租车。
像是永远到不了终点似的,白毅凡恨不得自己开车。
好不容易到了警局外,白毅凡丢了一张百元欧元给司机,便头也不回地冲进警局里。
向值班警员说明来意之后,他被带到一个房间里。
一看见白毅凡出现,倩妮顾不得还在做着笔录,便飞也似的上前紧紧抱住他大哭。
直到这一刻,白毅凡才相信她已脱离危险。
他用力地把倩妮拥进怀里,嘴上直念着:“对不起,对不起……”
在经过无数的焦虑和紧张之后,白毅凡已搞不清楚自己此刻的心情,只是语无伦次地不断说着“对不起”。
“你是莫小姐的亲人?”一个警察走上前来打断了他们。
“我是她的朋友。”白毅凡努力控制着自己激动的心情,冷静地点着头。
倩妮仍把头紧靠在他怀里,抱着他的手又加了一些力量。
清楚地交代过和尚堤耶的认识过程后,又等倩妮的笔录做完,白毅凡终于带着倩妮走出了警察局。
“我先找个饭店让你休息一下。”看见倩妮饱受惊吓之后整个人神色黯然又瑟缩着,白毅凡满心的不忍和愧疚。
倩妮虚弱地看了他一眼。“我想回家,求求你带我回家。”说着,倩妮又流下了眼泪。
眉头深锁的白毅凡看了看手表,随即拿起手机拨了通电话。
挂上电话后看见泪流满面的倩妮,白毅凡转身面对倩妮并伸手温柔擦掉她的眼泪。
“最快要到晚上才有飞台北的班机,我先找个地方让你休息一下,好不好?”他轻声地哄着倩妮。
倩妮泪眼朦胧地望着他,忍不住问:“为什么?你到底是谁?”
虽然是很简单的问题,但白毅凡心里明白用三言两语是很难把自己闯下的祸说清楚,而且以倩妮现在的状况,说出来可能会情绪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