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她一提起,卫知言不由得想起那批突然出现的当地人,瞧他们那副来势汹汹的模样,看得出来他们不怀好意,可是单单只是抢钱这样简单吗?
若只是单纯地要抢钱,怎么惹来一大群人呢?而且他有种奇怪的想法,那些人是从哪时候开始盯上他们的?
他们看起来的确是外来的观光客,可是任谁看了他们两人朴素的穿着及简便的行装,应该知道他们身上没什么重要的物品,唯一称得上重要的就只有黄金泥偶了。
只是……有这个可能吗?他们的目标会是黄金泥偶吗?种种的问号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眼看着落日即将隐没在山头另一边,夜晚很快地便会来袭,而他们连一个遮风避雨之处也没有。
习咏歌的声音将他从重重疑虑中唉醒,看了眼即将隐没的夕阳,再看看两人一身的狼狈, 现在的确不是他分心去想其他琐事的时候。
“我们先去找找有没有其他可以挡风避雨的地方,再去找吃的填饱肚子。”现在他是落难的身份,身边还跟着一个女孩子,肩上的责任重大。
“你说的也对。”习咏歌像是想起什么似地朝他伸出手,“对了,跟你认识两天了,到现 在我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姓习,名咏歌,习咏歌。叫我咏歌就行了,很高兴认识你。”
卫知言抿唇一笑,伸出手与她交握,“我姓卫,保卫国家的卫,知无不言的知言,卫知言。”
两人互相交握了下手,脸上同时浮现微笑,友谊从此刻开始滋长。
台湾·台北
位于台北的FAST总部,此刻正因为卫知言的关系而闹得人仰马翻,卫家姊弟因为他的突然失踪而感到忧心忡忡,让他们骤然决定暂时不接Case,想要发动人马到秘鲁去寻找失踪的卫知言。
“大哥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他做事一向谨慎小心,到底是遇到什么麻烦才失踪的?”卫知行失去监看电脑的兴趣,一心挂意着大哥的安全。
“放心吧!卫知言可是一只老狐狸,他比我们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懂得照顾自己,我相信他一定没事的,只是他怎么都不打个电话报平安呢?”卫知谨对于滑头的大弟信心十足,唯一令她不能谅解的是他怎会无端地失去联络。
“姊,或许大哥他有不能联络的苦衷,更何况到交易那天早上他都还好好的,小弟还接过 他打回来的电话,就说任务快完成了,他想念台湾舒适的环境及他那张舒服的床,但是怎么 也没想到那一次是最后一次听到他的声音……”想起对她爱护有加的卫知言,卫知慎简直不 敢去想象他发生什么惨事。
见妻子苦着一张脸,满怀着忧虑之心,卓于斯不禁抱了抱她,轻言地安抚她不安的心情,“没事的,知言那家伙做事一向有分寸,他绝对没事的。”
卫知慎乖顺地倒向老公的怀中,无法就此放心一颗担忧的心,“Winson,我真的很担心大哥,我担心他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烦了?”
“是啊,言是个精明的人,况且他也是成年人了,他懂得如何保护自己的。”禹桌界不禁出言安抚着卫知谨的担忧之情。
接到消息的禹桌界立刻丢下工作跑来这儿,让他担心的不是下落不明的卫知言,而是性格倔强嘴硬的卫知谨,明明对卫知言的失踪担心不已,但为了弟妹,她也只能端出当大姊的坚强风范。
卫知谨无言地靠向禹桌界,一颗心全都乱了,脑子里也没半点主张。虽然她老是跟卫知言斗嘴,但是再怎么说他们都是一路相依扶持走来的亲人,现在他的下落不明,她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行,我想亲自到秘鲁去找大哥。”年轻的卫知行无法心安地从沙发中跳起,准备收拾行囊远走秘鲁寻人去。
“站住!”卫知谨拧着眉唤住他,“行,你给我坐下,你做事太冲动,也不先想想再行动,万一你跟言一样失踪怎么办?你要我上哪儿去找你?”
听见卫知谨说的话,卫知行只好放弃远赴秘鲁的念头,“大姊、二姊,你们说这会不会是泥偶在作怪?”他不禁有了这种荒唐的念头。
“少乱说,不会有事的。”像是想要掩饰自己的不安,卫知谨轻斥他一声。
看着这样的情景,卓于斯抚着下巴想出救急的方法,“我看这样好了,不如找人到秘鲁去 找知言的下落好了,或者也可以委托当地人去找,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奶奶好像有个朋友就 是秘鲁人,我想请她动动关系去找知言,免得你们兄弟姊妹一直担心他的安危。”
卫知慎一脸的期盼望着他,“Winson,你说真的吗?真的可以去找大哥吗?”
卓于斯摸摸她的头,“是可以找人去找知言的下落,而不是你们亲自去找,万一你们也跟着失踪那该怎么办?”
“我要去!”听着卓于斯建议的卫知谨顿发惊人之语,“我对言有责任,要不是因为我的坚持,他根本就可以不用去秘鲁,也不会落得失踪。”
“谨,你在胡说什么?!”禹桌界大惊,“秘鲁可不比一般的国家,表面上看似平静,实际上的状况我们都不知道,你……”
“闭嘴!”卫知谨轻喝一声,意志坚定地发出誓语,“我说要去就是要去!”
“那我们一起去吧!”对于这个决定,卫知行举双手赞同。
“Winson,我也要去,再怎么说他都是我的大哥,如果真发生什么事……”她的眼神黯了黯,已有最坏的打算。
眼见妻子眼眶蓄满了珠泪,大有爆发的趋势,令他不禁轻叹一声,他最怕的就是妻子的眼泪了,“好了,别哭,你知道我最怕你哭了……好吧,随你们吧!”
“于斯?!”禹桌界简直无法相信,他一直以为最冷静的卓于斯会阻止他们的决心,但卓于斯却令他失望了。
“禹桌界!”卫知谨拉扯着他的领带,“如果你不放心我,大可跟着来,如果你想阻止我成行的话,我绝对饶不了你!”
面对谨的威胁恐吓,他能说什么呢?更何况以现在的情况根本让他无可反对,只好垮下双肩妥协,“好吧,你去吧……”
*** www.fmx.cn转载制作 *** 请支持凤鸣轩 ***
卫知言坐在湖畔旁 ,地面上铺着一张他这些天来四处走动而描绘出来的地形图,看着四周布满峭岩的地形图,他实在找不出可以离开这里的通路。
原本他是想从地洞爬出去,但一想起地洞已遭人填平,等于毫无生路,于是他不得不放弃这愚蠢的想法。
看着平静的湖面,他不知道在这里已经虚耗了多少的日子?每天看着日出日落,他从原本的担心到现在的灰心,不知道还要在这儿待上多久?
在这里的生活样样都要自己来,要找材料盖间可遮阳避雨的屋子,还要为填饱肚子四处找寻食物,所幸这里虽没有半点与外界连接的出路,但是物产丰富,靠着水果、山菜度过了不少日子,而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并不是一个人孤军作战。
“不知道那些家伙现在怎么样了?”他眼盯着地图,眼则却浮现了家人的脸孔,“慎一定很担心我,行那家伙可能已经急得跳脚了,至于谨……恐怕也好不到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