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来福与佳佳喜滋滋的数着银子,官隽棋好笑的说:“财不露白,还不快收好,咱们该回旅店了。”
佳佳与来福立刻欣喜的跟在官隽棋的屁股后头,这回他们两个可是满心的诚服呢!
***回到旅店后,官隽棋开始专心审核那厚厚一本帐本,却讶异的发现,今日一日的进帐竟是过去半年来的加总,这……简直是太神奇了,他不得不对佳佳的“功力”感到佩服。
他不禁开始精打细算,如果她真这么“好用”,那他是否不该这么暴殄天物呢?
他是不是该将她拿来善尽功效,让他们官家的财富能更上一层楼呢?
这么想,他连半刻都不能等,赶紧命令来福去将佳佳请至他的房里。
“可少爷,你们孤男寡女,三更半夜共处一室恐怕不太安当,我看您明早再找她谈吧!”来福尽责的提点他家少爷,但其实他真正的用意是,他才不希望少爷觉得佳佳比他行!
“呿--你觉得赚钱重要,还是那狗屁不通的礼教重要?”官隽棋不悦的骂道:“你又想管我的闲事?”
来福被官隽棋一骂,立刻变成一只缩头乌龟,连忙奔出去,“少爷您别生气,我……现在就去叫佳佳。”
佳佳正在房内开心的数着一大堆的碎银子,她数来数去,一心希望这些银子能愈数愈多。
可她正数得开心,房门却被突地推开,吓得她手忙脚乱的将桌上的银子全扫到自己的怀中。
看清来人是来福,她气得柳眉横竖,“你—一干嘛夜间我的房间?!你……该不会是想来抢我的银子……”
她赶紧将怀中的根子抱得紧紧的,“如果你敢打我银子的歪脑筋,我、我……非叫少爷让你回家吃自己不可!”
“屁啦!”来福不高兴的气道:“我没银子啊?告诉你,我的银子可是比你多得多,谁希罕你这么一点啊!”
佳佳一听来福有许多银子,当下变脸,她涎着一张笑脸,好温柔、好尊敬的询问:“来福哥—一怎样才能赚许多银子,你教教我好吗?”
来福一脸她很笨的模样,“当然是让少爷打赏啊!”
是喔!佳佳立刻受教的猛点头,“谢谢来福哥的教导。”
嗯—一她绝对会找出许多机会让官隽棋打赏她银子的,而在赚够银两之前,她绝不轻言离开官隽棋。
她正兀自打着如意算盘,来福已出言叫她。
“少爷请你去他房里。”
“要打赏我吗?”佳佳异想天开的笑眯了眼,匆匆将银两收妥在身上最隐密的地方,再一蹦一跳的奔向官隽棋的房间。
“我来领赏啰!”她边跳边叫,急匆匆的推开官隽棋的房门,“少爷~您又要给我打赏吗?拿来!”
官隽棋笑看着她因想讨赏而闪烁着晶盈光芒的双眼,“打赏等会儿再说。你不用吗?今天忙了一整天,怎么你的精神还这么好?”
而他已情不自禁被她精力充沛的俏模样所吸引。
“知道要领赏,我就不累了。”她诚说。
“好!”官隽棋决定将心中的疑问搬到台面上,“如果你回答了我的问题,那你就能领赏。”
“多不多?”她俏丽的小脸上露出贪婪的表情。
但官隽棋却一点都不介意,反而觉得她很直爽。
过去他身边的女人总是汲汲营营的,小心翼翼的净想讨他的欢心,全都虚假得让他感到厌恶;可她不同,她的喜怒哀乐清清楚楚的写在脸上,毫不掩饰,这对他来说具有致命的吸引力。
“如果你说得够多,打赏当然就会多罗!”他好整以暇的说。
“没问题,那我一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她开心的拍着胸脯保证。
看到她毫不扭怩的拍着胸脯,莫名的,官隽棋的身体竟意外的起了反应!他讶异的望着佳佳那尚属童稚的身体……
天哪!她其实已在发育,那高耸的胸、圆润的俏臀
不!他不能再胡思乱想下去,他现在是在跟她谈交易啊!
将目光从她俏丽的容颜移开,官隽棋站起身走到门边,阻止自己再对她起遐思。“上回你只提到一两个‘招客来’的例子……”
可他话还没说完,佳佳已经大剌刺的问:“少爷,您今天不是亲眼看见了吗?”
她问这话没有特别的意思,可官隽棋却很心虚,“你……佳佳,我不是故意这么做的,你听我说,事实上……”
“没关系啦!”佳佳大方的说。
“可是……上回你明明很介意!”他甚至亲眼目睹她无奈的样子。
“啊—-”佳佳打从心底笑得开心,“那不同啊!”
“怎么不同?”他不懂!一样是“招客来”,有什么差别?
佳佳想了想,“好吧!那我就说清楚、讲明白吧!”
官隽棋赶忙坐在她的身畔,想弄清楚她真正的心意,希望能跟她合作愉快。
“就是……过去我娘都只会先收下人家的一点银两,然后就让我到那些商家去枯坐一整天,可当我看到他们收进白花花的银子时……”她的小脸立刻流露出欣羡的神采,“我也好想拿一些喔!”
她看着官隽棋,似乎在这一刻将他当作知心人,“你知道吗?少爷,我……我真的觉得那些银子是靠我才赚进来的,可是……
顿时,她的小脸显得落寞,“就算我去要……他们也不肯多给我一文钱!”
她甚至愈讲愈气,“有一回,我们村里的棺材行要我去坐镇半天,本来他们已有三个月没接到半件生意了,可我才到没一会儿,就有两家人家上门订棺材……”
“那……很好啊!”官隽棋讪讪的说:“至少还是招到客人了。”
“是啊!等我要离开时,他们已轻接到五件生意,几乎可以吃两个月了耶!而我只不过是跟老板多付两文钱,想替弟弟买点糖……”她突然语带哽咽,有点继续的诉说着,“那、那老板却恐、恐吓我……他说、他说……如果我敢乱跟他们要东要西的话……他们就要去对村里的人……说~~我命中带衰……才会一下子克死那五个人……”
她抬起眼,眼中饱含无尽的委屈,“我才十岁耶!哪知道什么带衰……我只是好怕……我、我一点都没想害人……我……更怕被村里的人误以为我是坏的……”
闻言,官隽棋什么也没多想的就将她拥入怀里,“不是,你才不是带衰!”
“可我不知啊……”她的小身子微微抖着,似乎在强忍着不哭出来,“我怕……我开始叫娘……把我实卖别的地方……可娘说卖不了多少钱……”
所以,她才会跟她娘共谋,被卖后再远回来吗?
官隽棋不禁背脊发凉,“你……你被卖过几次?”
佳佳的情绪已恢复,她轻轻推开他,继续保持她的乐观态度,还用小手指数着,“嗯,大概七、八次吧?”
他的心霎时抽紧,突然好担心她的安危,“你……你娘难道不怕你逃不回来?”
怎么有这么狠心的爹娘?
难怪会再将她卖给他!
“哪是阿!”佳佳很维护自己的家人,“我娘也是逼不得已的,我家人多,爹又有宿疾,不能出外赚钱;二妹的腿一直有病……只有我能帮娘赚家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