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想出该怎么解释她漫不经心的动作要是危害到胎儿有多危险,只见步小珪拉起了他的手,慢条斯理的说:“我已经是你太太了,这种事你就不要太计较。”
竟然说他计较?他是那种小鼻子、小眼睛的男人吗?
“你不讲话我当你允许了喔。”
他答应了什么?黑歙还要怒吼--
哪知道只感觉到头昏脑胀,这样的鸡同鸭讲什么时候开始上演的,到底……刚刚他是为了什么大吼大叫的?
他……想不起来了。
第六章
奉子成婚,对两个人来说都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
恋爱谈都没谈直接跳上婚姻列车,隔阂、尴尬?不能说没有,说地不认识黑歙嘛,直到结婚前两人还是同居状态,虽然不同床,但就是住在一块。
真要说哪里不一样,就是本来各睡各的床,戒指戴上以后,就不是单独一个人。
因黑歙的坚持步小珪辞了工作在家待产,毕竟快五个月的孕妇了,挺着大肚子上班多危险。
以上呢,是黑歙一相情愿的想法。
步小珪可不这么想。
也许嫁给黑歙之后她不用再担心哪天又有人看她不爽,把她当路人甲撵出来,生活的担子也不用再一个人扛,舒适的环境,无忧无虑的生活应该是所有人梦寐以求的吧!
不过,生完孩子呢?
会不会她的利用价值就Game Over了?
她的不安全感是减轻了,却没有完全抹去。
“拜托啦!我想去上班。”从房间到厨房,从厨房到大厅,娇嫩的哀求女声没断过,最后跟着来到大门口。
“日子可以过得轻松惬意不是很好,干么让自己那么累?”准备要出门上班的一家之主想也不想的打了回票。
既然当了人家老婆就要有老婆的样子,他又不是养不起她!
“拜托啦!人家想跟你去,你没了我这助理不会觉得不方便吗?”她脚不沾地,用新学来的无尾熊式黏功双手紧抱她家男人的腰,这样他自然会带着她到处走动,这比叫她自己慢吞吞的追着跑要迅速确实多了。
黑歙懒得再重复说过几百遍的理由,接下卡纳递过来的公文包,“我中午会回家吃饭,我要吃上次你下厨弄的三杯鸡。”
只要派件事给她忙,起码半天他都能清闲的处理公务。
她嘟着小嘴。“真的?”
“我说过谎吗?”
她摇头。
“那就是了。”
“买菜要花时间的。”不管买菜、切菜、腌料都要花很多时间,她好象没有时间在这里跟他蘑菇喔?
“那接下来你会很忙。”他暗示加上明示,根本是白话说了。
“对哦……”她从“尤加利树”上下来,“我去问梅树家里还有没有现成的材料,”鸡肉一定要是新鲜的才好吃。
有时候想想她真是好骗,单纯如斯,也难怪步家那几口总是把她当猴子耍了。
相处这段时间,他从不曾听她对他们口出恶言过,他还记得在最初开始的那几天,她会幽幽的望着步家璀璨的灯光怔然不语,问她想什么?她才稍稍松口说了几段被欺负的过住。
这令他怒火中烧,可是她却认为自己应该心存感激,毕竟步家收留了她那么久,人要知足感恩的。
再后来,步家人就如同她生命中陈旧的痕迹再也不被提及。
最后一次,他出马,伴着她拿回颜小荻的相片。
拉回思绪--
“那我去上班了。”啾的一声,算是吻别。
但是,对于黑歙无人能敌的吻功步小珪通常给子最不自觉、最热情的反应,她重新攀爬上他的颈子,把已经很有分量的重心完全信任的交给她的大树。
干柴烈火,一触即发。
要上班的人左手拥着她不能算细小的腰肢,右手的公文包又塞回卡纳手中,他搂着小妻子的臀部……没错,在弹性很佳,白泡泡、幼绵绵的臀部上色情的抚摸……
卡纳用手掩着眼睛,唉,年轻人就是不会顾虑到老人家的感受。
他们旁若无人的深吻,这几天已经害得其它所有的人不知道要把眼睛住哪里摆,总不能叫他们一个个把眼珠挖出来,等主子和夫人接吻完毕再装回来吧。
他们随时随地亲吻,随时随地发情……呃,他的意思是随时随地浓情蜜意,嗯,也许每个佣人都严格要求随身携带N95口罩是不错的法子。
两个热吻的人几成永恒。
双膝跪在婚后第二天黑歙就叫人来全部换过的地毯上--他不只换新,就连平常不铺地毯的角落都做了妥善的处理,想来他是为了动不动就摔个四脚朝天的她。
半响后--
“夫人,大少爷走了。”卡纳提点。车子都开走了呢,夫人也太沉醉了……
“呃……哦。”她站起来拍拍裙子,脸上红晕末退。身上的孕妇装也是由他买来的,五个月就穿孕妇装会不会太夸张啊!他却说她穿孕妇装很好看,这是什么赞美?
她摸着刚刚被吻得红肿的唇慢慢的往前走。
“夫人?”
“啊?卡纳?”
卡纳绷着老脸皮,有着可疑的抽筋现象。“夫人,厨房在那边,你方向走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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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夫人下厨,大家都很期待。
打起十二万分精神的仆人都睁大眼珠想看看夫人的手艺如何。
负责整理房间的阿雅捧着要换洗的床单、被子、枕头巾,“不小心”多走了两步路逮住到处巡视的卡纳。
“管家,我听说夫人进了厨房,夫人的手艺如何啊?”
“咳……”
本来应该据守庭园,八竿子都不可能走进宅子“讨水喝”的园丁,在某段时间后也阻去管家的巡视之路。
“老卡,夫人的三杯鸡什么时候出炉?”
“咳咳……”
日头移上了屋顶。
司机提了桶充满泡泡的桶子还有抹布,“恰巧”碰上出来喘口气的管家,冲着多年交情,口气少了几分恭敬。“我刚刚瞧见夫人还在剁鸡肉,是怎么回事?”那只鸡可能很难瞑目,据说,夫人一早泡在厨房里已经超过三个小时,更扯的是听说油锅到现在还没起。
“咳咳咳……”
“管家……”不管他走到哪都有人挡着他的去路。卡纳在黑府服务了大半辈子没这么受宠过。
本来嘛,他是男管家,外面的一切都归他管理,屋子里头,女人家的事,有梅树顶着,但是大家都来问他,说起来这间偌大宅子佣人比主子多,好不容易盼到女主人进驻,难怪大家心里都吊了七、八个水桶,为了主子的三杯鸡,他就去瞧瞧吧!
大厅的瑞七大挂钟沉沉的敲响,厨房中的人一无所觉;不只厨房,人来人往的宅子好象一夕被净空。
“好热闹啊,你们在看什么?”
“闻香。”有人趁隙回了句。
“的确很香。”洋溢在空气中绵绵密密的香味,难怪把许多人吸引到这里来。
“还有呢?”殿后的人不是很看得到前头的情况,老是叫人实况转播给他听。
“你知道我们在这里看多久了吗?”不笨会反问呢。
“嗯哼,不清楚。”原来他们这么闲啊!
“快一个小时了,不过这不算什么,我们家新夫人从早上到现在都埋在厨房里,四个多小时就为了一锅三杯鸡,呛吧?!”可以破金氏纪录了唷。
是这样子啊。
“那好,等开饭了叫我。”某人凉凉吩咐下来。
咦?迟钝的人终于回过头来。“大--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