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y,我是保镳不是经纪人,经纪人可以穿得美美的在餐厅跟人谈生意,保镳呢……”时时乐拍拍胸口,“保镳是天生的劳苦命,走吧!”
这话一出,奇斯和约翰都笑了。
“你可千万别让梅丽听见,她不喜欢这类的玩笑。”奇斯对她眨眨眼,边往外走去,“昨天晚上还有人要我怀抱着感恩的心呢!”
“是是是,老板,我们走吧!”时时乐与约翰相视一笑,跟上他。
奇斯在接送选手的巴士上睡着了,戴着棒球帽躲避阳光的他,因不时的挪动使得帽子不停的滑落,最后是时时乐看不过去把帽子摘下,结果他就顺势把头枕在时时乐的肩头,随便拉住球衣咬着就呼呼大睡,好似她的肩膀就是他最舒适的枕头一样。
时时乐与约翰还醒着大眼瞪小眼,不过幸好约翰不像梅丽那样咄咄逼人,平易近人的他与时时乐聊得很开心。
“……是吗?我一直以为你跟奇斯认识很久了。”时时乐故作讶然的说。
“我们去年五月才开始合作,现在刚好满一年,之前的教练跟他在一起比较久。”
“奇斯常常换教练吗?”时时乐思索着缉毒组发现奇斯运毒的时间点。
“据我所知,我是他第三个教练。他还在打青少年业余比赛时候的教练是他第一个,转职业以后,他跟教练共识上出了问题,所以换了第二任,也就是我的前一任教练,去年才换成我。”
“换教练与奇斯跟你们的相处好不好有关系吗?”资料上奇斯与梅丽在一起挺久的,今年是奇斯转职业的第四年。
“其实选手会换教练有很多原因,相处不好就是其中一个,如果你天天面对一个你讨厌的人,还要听从他的指导,你也不会喜欢吧?”约翰发觉不对,“你怎么会这样问?”奇斯之前的保镳没这么容易亲近好相处,但也没像时时乐这么好问。
“噢,我只是很好奇,没别的意思。”时时乐微笑。
“我比较好奇你跟奇斯怎么认识的,他没跟我提过你。”
“他应该来不及提吧!我们前些日子才认识的,后来他跟梅丽有点争执……”时时乐耸耸肩,没再说下去。
约翰明白地点点头,“她不是很好应对吧?”
可见他们都吃过梅丽的闷亏。
“还好,我觉得她太保护奇斯了。”她觉得梅丽想把奇斯装在一个任何人都碰触不到的箱子里。
“她就像个母亲在护卫儿子。”约翰感同身受的说。
“嗯。”她倒觉梅丽保护奇斯像是个有独占欲的主人保护他的所有物一样,又像是个妒心强烈的女人……想着想着,时时乐笑了,她在想什么啊?
“你知道吗?我答应担任奇斯教练时,曾经建议过他别太让梅丽牵着鼻子走,不过他们毕竟交往过,梅丽很了解奇斯,可是奇斯却不见得了解她。”
“哦……”时时乐听到梅丽与奇斯曾经有过一段情时,怔忡了会儿。这个消息倒是出乎她意料之外。
“很难相信吧?不过梅丽跟奇斯同年。”约翰以为时时乐那一瞬间的怔忡是因为梅丽看起来不像与奇斯同年,“她也曾经是个网球选手,但转了职业没多久就退出网坛了。”
“哦。”时时乐漫应一声,“所以,梅丽现在与奇斯……嗯……你知道,就是……”
“他们只是单纯的合作伙伴,这家伙换女朋友的速度跟他发球的速度一样快。”约翰取笑道。
“哦……”时时乐笑了。她在数据上看过奇斯创下的记录,包括他是网球发球速度的世界记录保持人。“我想他的确有让人喜欢的特质。”
奇斯的头发撩着她的颈项,她伸手去拨开,发觉他的头发软得很舒服,软到她想用手指缠着他的头发玩。
然而这个念头她很快地压下。他们才认识没多久,虽然经过一场火灾,共患难的情谊让他们之间的距离拉近不少,但她还是处于执行勤务的状况,表面上可以跟他笑笑闹闹,她也觉得奇斯是一个很好的大男生,可是这些都不能成为排除他嫌疑的因素。
此时她多希望火灾逃难时把洗衣袋里的窃听器跟针孔摄影机也拿出来,这样她就不会什么线索都没有了……
“他要是多用点脑子打球,我会更喜欢他。”约翰这话逗时时乐笑得开怀。
“那奇斯什么时候开始雇用保镳的呀?”时时乐在约翰狐疑的目光下再补充一句:“我只是好奇,因为奇斯看起来不是很喜欢有人随时随地跟着。”
“去年底。”约翰回答,“奇斯曾经被一个疯狂女球迷给缠上,她疯狂到侵入奇斯的住处,虽然后来她被捉了,法官判她不能靠近奇斯两百公尺的范围内,不过梅丽为保安全,还是为奇斯请了保镳,但是就如你所说的,奇斯不喜欢有人跟在他屁股后面。”
“疯狂女球迷?能告诉我名字吗?”她没有在数据上看见这一项,照理说如果有上法庭,那么调查人员不会遗漏这件事,尤其这算是奇斯近来发生的事情里算得上是比较大的事件。
“好像叫莎娜?欧康纳还是欧森之类的,这都过去了,你真的很好奇。”约翰觉得时时乐像个好奇宝宝,但由于她的问法并不讨人厌,因此他很乐意告诉她。
“常常有人叫我好奇宝宝。”时时乐的回应是给约翰一个大大的笑容。
抵达目的地,车子停了下来,时时乐正要张口叫醒奇斯,便听他低吟一声,睁开了眼。
第五章
“你们在讲什么,那么高兴……”奇斯揉揉眼睛,意犹未尽的打个哈欠。
“秘密。”约翰与时时乐对望一眼,不约而同的说。
“不说拉倒。”奇斯也不是那种追根究柢的人。
他们跟着一群选手下了车,来到球场,球场外头已经有前来看选手们练球的球迷在徘徊,时时乐站在奇斯身后为他看顾左右,约翰替她买票,奇斯则替前来要签名跟合照的球迷服务。
不久,约翰拿着票回来,奇斯微笑地向没签到名跟合照的球迷挥手,拿起他的识别证看了下大会为他安排的练球场地,三人朝球场走去。
“对了,约翰,今天晚上赛会是不是有办一个自助餐会?”
“是啊,在……”约翰说了个餐厅名字。
“我们来得及吗?”他问的是练习的时间跟餐会的时间。
通常大会主办的餐会他都会参加,他会跟青少年时期就玩在一起的朋友一道聊天,然后泡妞、喝点小酒,那也是他消除比赛紧张的方法之一。
“可以吧,怎么了?”约翰拿出记事本在上头涂涂写写。
“没什么,只是我想练久一点,你知道,在没有球迷的观赏之下。”奇斯露出个笑容,时时乐发现他脸颊上有个小小的但很深的酒窝,看了好想戳下去。
“应该可以安排,不过你的红土成绩一向不好,所以我想调整你的练习情况,先准备六月的女王草地杯(Stella Artois Championship)。”
约翰与奇斯的话时时乐是有听没有懂,因那不属于她的专业范畴,不过当奇斯说话时,她虽然不解其意,仍十分捧场的看着他。
奇斯顿了下,陷入一阵长长的思索,“我还是想拚一下。”
他是不喜欢红土球场没错啦,也很讨厌沙子跑进鞋子里,还讨厌奔跑时红土会把鞋袜弄得脏兮兮的,但是他还是不想放弃任何一场比赛,既然报了名就要全力以赴,即使他的红土成绩实在是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