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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觉得身体如何?”从渡船口回来好几天了,谌堰的病不但没好转反而一直恶化,刚刚大夫甚至还宣布了病危的消息,谌随虹不由地恐惧起来。
“唉!我老了,死不足惜。”谌堰身受病魔摧残,话说着又猛咳不停。
“爹,你怎么这样说?”她跪在他榻前忍不住掉下眼泪。
“是啊!老爷,你这么说教我们几个姊妹该怎么办才好?”几个姨太也跟着哭成一团,毕竟他是她们的依靠。
谌堰摇着头,替女儿和几个姨太擦了擦眼泪。
“我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不过放下你们几个女子,我就是不安心。”他已经快七十岁了,生老病死也早已看透,只不过一屋子的女人教他不知道该如何才好。
“爹,你别乱说话,你一定会好起来的,会好起来的。”
“是啊!老爷,求求你别抛下我们。”晴四娘大哭道。
“让我把话说完。”谌堰摆摆手,阻止她们打断他的话:“虹儿,爹就你一个孩子,如果我死了,这庞大的家务全都要落在你身上……”
“爹,你别说了,我不想听这种丧气的话,我要你好起来,一辈子守护着我们。”她打断他的话,扑进他怀里哽咽道。
“乖孩子,爹也舍不得你,但这毕竟是无法躲避的命运。”谌堰也禁不住留下难过的泪,“我有几件事,希望你能答应我。”
“好,爹请说,无论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做到的。”谌随虹用力的点头承诺。
“你也知道这烈弈堡是祖先所留下来的基业,我不奢望你能发扬光大,但无论如何你都要好好守着它,明白吗?”谌堰慎重道”
“我明白,爹爹请放心。”
“很好。”谌堰点点头称许道:“爹相信你的能力,另外我还有一件事放心不下,就是你这些姨娘,爹若走了,你要替爹好好照顾她们。”
几个姨太听他这么吩咐,更是忍不住嚎啕大哭。
“老爷,我们也会好好照顾虹儿的,你放心好了。”她们承诺道。
“很好,有你们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虹儿,爹对不起你,让你……得承受这么大的责任,不过我别无他法,原……原谅……我……”谌堰无力地说完,眼睛一阖,便回天乏术了。
“爹……爹——”谌随虹不敢置信的哭喊着。
“老爷——”
愁云惨雾笼罩着整座烈弈堡,谌随虹和她几个姨娘哭得声嘶力竭,连堡内的仆役也为之伤心不已,但都无法改变已成定局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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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金陵多日,刁凛夜始终坐立不安,直想插翅立刻飞回谌随虹身边,看看她现在究竟怎么样了?但无奈母命难违,教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凛儿,怎么整日都见你愁眉苦脸的?这哪像一个即将成为新郎倌的人呢?”刁夫人进门就训诫道。
“娘,我说过我另有心上人了,灵儿表妹你就将她另许他人吧!”他已经够烦躁的了,这件事更是令他心烦。
“心上人?你说的可是那姓谌的姑娘?”刁夫人挑剔地问。
“娘,你怎么知道虹儿的?”他有些讶异。
刁夫人轻拍着儿子的手,苦笑道:“娘就你这么个儿子,怎么能不关心你呢?”
刁凛夜就是受不了她这般亲情攻势,才会乖乖受困于此。
“凛儿呀!虽然事实有些残酷,但娘舍不得让你每日都如此忧愁,还是不得不告诉你。”
“娘,什么事这么严重?”刁凛夜也让她这慎重的态度给唬住了。
“这……”刁夫人左右为难,轻叹了口气道:“谌姑娘不会来了。”
“胡说,我派了士融去接她,我相信她很快就会到的。”刁凛夜露出清朗的笑容道:“她长得十分美丽可爱,相信娘看到她之后一定会喜欢她的。”
“唉,你为什么不信我呢?”
刁夫人苛刻地道:“你忘了,那位姓谌的姑娘并不知道你的身份来历,她只知道你是个猎户而已;而她呢?人家可是个堂堂堡主的掌上明珠啊!你以为像她这样的身份会去爱上穷酸的你?”
“不,虹儿不是那种嫌贫爱富的人,我相信她不是那种人。”他连口否定。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自己的身份呢”你这不是在试探她吗?”
“不,刚开始瞒她是因为没必要告诉她,但后来……”他满脸柔情,“但后来我们相爱了,我瞒她全是为了给她一个惊喜。”
“惊喜?是啊!你若早点告诉她自己是小王爷的身份,相信她会很惊喜的,或许现在她人已经到府上了;但是你却没有,而她也嫌弃你而没来找你!”
“娘,你为什么要这样贬损她呢?你并没有见过她,不该这样仇视她的。”刁凛夜有些生气了起来。
“我……我仇视她?”刁夫人大声喊冤道:“就你所说的,我并没有见过她,我又为什么要仇视她?儿子啊!你竟然这样冤枉我,我真不想活了。”刁夫人又气又恼的叫了起来。
刁凛夜这才发现自己一时情急,竟然将事情说得这么严重,她赶紧赔不是,“娘,对不起,我是无心的,一切都是……”
刁夫人挥挥手委屈地道:“我明白,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是个打击,若你不相信我所说的话,你大可去问你的好手下,看我说的是不是实情。”
在刁夫人说话的同时,门外走进了一个头低得不能再低的人。
“士融,你终于回来了。”刁凛夜一看见他,立刻开心地上前追问:“怎么样?我不是派你去带虹儿,她人呢?”
巫士融低着头一直不肯抬起头,他真怕事情哪天被揭穿后,他会被刁凛夜给五马分尸。
“士融,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不用怕事情太过残酷,你只管说,好让凛儿快些死心。”刁夫人催促道。
“快说啊!士融,虹儿怎么没跟你一道回来?”刁凛夜可急死了。
巫士融偷偷张望了刁夫人那如凶神恶煞的脸一眼,而后才吞吞吐吐道:“谌姑娘不会来了。”
“为什么?为什么她不会来?”刁凛夜抓狂似地扯住他的衣领问。
“我……我怎么知道?”巫士融心虚地走到角落,别过脸后才道:“我一连在烈弈堡外站了好多天,可是……可是始终没见到谌姑娘的面,后来……”
“后来怎么样?”刁凛夜急促地追问。
“后来我看到堡内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于是好奇的抓了个人问,才知道原来是堡主要嫁女儿。”他的头垂得更低了。
“不可能!不可能,我不信,我不相信……”刁凛夜几乎崩溃,他发狂似地往外跑。“我一定要去找虹儿问个清楚!”
“凛儿,凛儿……”刁夫人一惊赶紧道:“士融,还不快把给少爷拦住。”
费了好大的功夫,巫士融和几个守在门外的仆役,才将刁凛夜这快发疯似的人给制止住。
“凛儿,人家已经表现得够明白了,你还去做什么!”刁夫人心疼地道。
刁凛夜神情痛苦地道:“娘,虹儿不是那种人,她真的不是那种人,我一定要当面跟她问清楚。”
“你怎么这么执迷不悟?”刁夫人生硬严肃地道:“好吧!既然这样,不妨捧着你这小王爷的身份去求她,或许她会因此而回心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