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怔,泪忽涌而上,一发不可收拾!她紧紧圈住他的颈项,把自己深深埋在他怀里,任他吻着自己。
她的人是他的,她的心更紧系着他,她明白自己有“前科”,再多的辩解都无法弥补,只能用行动让他知道,她的真情意。
他没有让她失望,迅速卸除身上的障碍后就送来刚劲的力量,充实她的空虚,带给她强大的抚慰。
冲刺间,她愉悦地呻吟,长发在白色床单上散成云雾,爱恋的眼波深情地瞅着他;他的目光也始终没有从她美丽的小脸上移去,对她的思念及满腔热爱全流露在眼中。
他情难自禁的吻落在她的唇上,火辣地纠缠住她柔弱的滋味,激情地吻她,狂野地只想诉尽心底的爱和矛盾,更恨不得将她的灵魂吞噬,将她看个一清二楚。
丽儿毫无异议地任他发泄,她尝得出他无言的抗议,内心的抱歉难以言喻。
“对不起……”她虚软地吐出这三个字。
“对不起什么?”他火速冲刺,奔驰在爱恨之间。
“我骗你我失忆,但我的爱是真的……请你相信……”她的身子因快慰而颤动,心却感到不安,深怕他不肯原谅。
他无语。
“你会……原谅我吗?”她担心,任他狂驰。
他仍不语,将爱火燃烧到最高点,吻住她多话的小嘴……他没有拥抱她,立即离开她。
丽儿敏感地察觉了他不同以往的反应,心痛地背对着他,她缩起自己,暗自啜泣。
克莱门特并不想这么无情,他凝视她如黑色水瀑的发,散逸在颤动的肩头上,深知她正哭泣,他想紧紧拥住她,给她温柔的呵疼,但他忍下冲动,并不想让这小女人大得意,这么快让她知道他已不怪她,那往后他可镇不住她了。
他低沈却轻柔地命令:“不准走,我有话问你。”
“什么话啊?”丽儿掩着脸问,但她得不到回音,回头去看,克莱门特已迳自走进浴室中淋浴。
她不由地悲从中来,身上的热源已彻底得到舒放,可她的心却揪得死紧。
她安静地等着他,很想知道他究竟要问她什么,但这张柔软的床好舒服,惹得她呵欠连连,酒馆杂物间的地板简直没得比,她好多天都没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了,她的眼皮缓缓地合上了,身子慢慢地放松了……
当克莱门特沐浴后再回到房中,发现他的小美女已睡着了,还发出微微鼾声,他轻喟,拉了被子覆上她曼妙的裸身,怕她着凉。
事到如今,他心底唯一庆幸的是,自己今晚到了酒馆,歪打正着地把她从那个胖老头的魔爪中救回来了!
他相信她所说的,那个胖老头声名狼藉是众所周知的事,若他迟了一步,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他静静地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耐心地等她睡饱,他得跟她好好地谈一谈。
第九章
夜更深了,昏暗的房内,克莱门特耐心地等着丽儿睡醒。
“克莱门特……”隐约中他听见床上传来喃喃的呼唤,起身走向蜷成一团的小女人,调亮床头灯,倾身瞥她,发现她眉儿紧锁,眼中满是泪水的啜泣着。
“醒了,哭什么?”克莱门特低哑地问。
“一片黑漆漆的,我以为你走了!”丽儿想起他的无情,泪拚命坠落。
“我在等你睡醒。”他很想伸手拭去她的泪,但他忍下了,没有行动。
“是不是你问完话,我就得走了?”丽儿小心地问。
“你想走吗?”克莱门特深深地注视她。
丽儿接触到他灼人的目光,忽然想起自己的裸露,拉起被子盖在晕红的脸上,只露出眼睛瞧他,怯怯地说:“我想赖着你,永远不要走。”
“告诉我你从哪里来的?”他想知道答案,希望她不会说谎。
“我从台湾逃婚过来的。我大哥逼我嫁给一个讨厌的人,我一听见他的决定,就连夜策划逃亡。我朋友何璨璨家里是开旅行社的,她帮我逃难,让我秘密地住在她家的别墅,她老爸老妈你也认识啊……就是在你小别墅隔壁那户姓何的人家,我的护照和行李也还在那里。”
“难怪你那天会一整夜睡不着,就为了瞒我吗?”克莱门特问。
丽儿咬咬唇点头。“嗯,也怕何家两老发现我的存在,他们并不知道我来迈阿密;不过我已经打电话回台湾给璨璨要她罩我了……但很不幸被你听到了!璨璨那女人有时候挺口无遮拦的,我不知道你究竟是听到了多少……”丽儿很懊恼。
“为什么要骗我你失去记忆?”克莱门特问,坐到床沿,拉下蒙在她脸上的被子。
“原先我是因为喜欢你,很想接近你,可是后来发现……你很爱我……我……我……”丽儿一说完觉得很下好意思,又把被子拉到脸上遮着。
“我是爱你。”克莱门特承认。
丽儿第一次从他口中确定这个消息,心底有着难以言喻的开心。
“我不想再瞒着你,可是我又怕若我招认了,你就不留我了。”这是丽儿真正的心事。
“是吗?你怎么会这么认为?”克莱门特瞅着她的双眼,想挑出她可有一丝瞒骗。
“你有很多情人,我又不知自己排老几。”丽儿说着,泪如滚滚浪涛,泛滥成灾。“我唯一骗你的只有失忆,请你相信我。”
克莱门特拉起她,拿了整盒的面纸给她。她的呈堂证供只需问过何家,立刻可知是否属实,但……“现在已不是相不相信你的问题了,而是你预备要逃婚多久?难道你没想过你大哥会因你的失踪而着急吗?”
“我绝不要嫁给那个尚氏小开,他恶心死了,说话流裹流气,脸色又苍白;我讨厌他!”丽儿边擤鼻涕边说。
“你哥为什么要逼你嫁他?”他很想知道。
“因为我……其实很不乖的!大哥是要惩罚我。”丽儿嗫嚅地说。
“哦,说来听听。”克莱门特兴致相当浓厚。
丽儿迟疑且局促地瞅着他说:“我是骑重型机车的好手,天天都出去飙车,房间总是搞得很乱,我还喜欢捉弄人……其实那个茱莉会在楼梯口跌一跤都是我害的。”丽儿心知只要再多招一些,克莱门特很可能会再把她丢出门去,可是当她说出许多“真相”,她的心就愈感到释然,他爱她也罢,不再爱她也行,最重要的是,她已经坦荡荡地面对他。
“为什么要这么恶作剧?”克莱门特压低了眉问。
“谁要她先张牙舞爪来向我挑衅。”丽儿噘起嘴说。
克莱门特摇摇头,立起身背着她,走到窗边不发一语。
丽儿胆战心惊,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会不会突然转过来怒目相向?
他转过头来了,还真的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我必须先去见你大哥一面。”
“不!求求你不要……求求你……他会宰了我的,不要啊……”丽儿顾不得自己一丝不挂,十万火急似的奔下床,身上的床单绊了她一跤,她扑跌上前,抱着克莱门特的腿,声泪俱下地请求。
“有一个能让你躺着吃、躺着喝,又那么爱你的男人要上门求婚,你大哥怎会拒绝?”
他这可是在讽刺她?丽儿仰着头呆望着高大的他。
克莱门特一把拉起她,一脸正经地说:“不是要赖着我吗?就让你赖啊!”
“可以赖多久?”她怔然地问。
“一辈子。”他说,眼中有抹释怀及温柔。
“为什么?”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看不清他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