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能让他吃吗?”她看着,不禁又想起他身上带着重伤。此刻的他应该要吃点营养的食物才是呀!
想了好一会儿,她决定自己动手为他准备一道晚餐。
找了找,里头还有烤熟的肉,于是她拿来再烘烤了一下,切成碎屑状。又找出刚送来的新鲜马奶为他倒了杯,再用一些杂粮煮好一碗杂粮大麦粥,上头洒上刚刚切好的肉屑。
端进帐内,瞧他躺在床上闭眼睡着,她不忍叫醒他,只好将餐点搁在桌案上,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他。
“我不是女人,不要用这种眼光看着我。”他突然开口。
“你没睡着?”
“我饿得都快前胸贴后背了,哪还睡得着。”他撇嘴道。
“哦!”科柴心这才想起桌上的点心,立即上前扶他坐起,“我以为你睡了,所以没敢叫你。我喂你。”
耶律酆舒适的倚在床头,张开嘴吃了一口,那温热的杂粮粥迅速滑过他的食道,暖和了他的心。原以为会吃到冰冷食物的他完全没料到她会为他下厨煮热粥,而且还这么可口。
“谢谢你。”
当这句话从他口中逸出时,科柴心的小手明显一颤,但她却假装没听见般继续一口一口地喂着他。
顿时,空间与时间似乎都拢上暧昧,但她却强迫自己忽略。
第五章
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一个月过去了,这段日子里耶律酆虽不能上战场杀敌,却更有效率地待在后方运筹帷幄。于是,很快地就将敌军逼到无路可退的地步,顺利攻占了好几个城池。
有了前车之鉴,这回他不再相信对方,非要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兵败如山倒,才允许撤兵。
“大王,这下可好,咱们后天便可凯旋回中京了。”副帅萧子亥大笑。
“今晚大伙就在营地办场庆功宴吧!咱们可以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了。”耶律酆扬唇大笑。
“大王,您的伤势才刚痊愈,最好别喝太多酒。”千户长闻言赶紧制止。
“已经没关系了。”耶律酆露出他一只手臂,上头累累的肌肉证明他的身体已完全康复。
大伙瞧见耶律酆的飒爽神采,也跟着笑了。心想,这阵子多亏有王妃的细心照料,大王如果再不好,就太对不起人家了。
“就只怕王妃不准您豪饮。”萧子亥又笑说。
“她?”耶律酆深幽的眸瞟向在一旁自愿为士兵补缝战袍的科柴心。
而她依旧垂着小脸,虽未抬头看他,可是他已从她忽而一滞的手部动作确定她有听见这番话。
“没错,她一向管我管得紧呀!”他扬眉轻笑。
“那大王是决定今夜大举庆祝了?”百户长确认。
“当然。”
“属下这就去准备。”
“去吧!”耶律酆转向其它人,“在夜晚来临之前,咱们去狩猎吧!猎物可以为众士兵加菜。”
“好啊!”大伙全都涌向外头,耶律酆要出帐之前,转首对正与他对视的科柴心说:“等着,我会带回给你的礼物。”
“我──”她开口,可话语却梗在喉头。
“想对我说什么?”他定住步子。
“我不要什么礼物,你……你自己小心,虽然伤口已愈合,但只要一个不留神,很容易裂开的。”别开脸,她故意不看他。
耶律酆笑了,虽然她的表现依然这般冷淡,但那话意里的关怀却让他备感温暖。
“我懂。”他一离帐,便跃上快马,与众人一块儿策马入林。
听见马蹄声远离后,柴心立刻奔出帐外,看着前方飞扬的尘土,她是真的担心,因为她知道他只要一开心,就会忘了身上的伤,经常一处伤口早该好的,却被他折磨得一再复发。
“王妃,您担心大王是吗?”塔丽儿早瞧出她的心思。
“我!”她抿唇摇头,“才没呢!”
“我不信,您虽然始终不给大王好脸色,可是任谁都看得出来您是打从心底关爱他。”
塔丽儿这番话让她的呼吸猛地一窒!是吗?她会爱上这个以强权夺走她幸福的男人吗?
“王妃,您针线活真好,我从小只顾着帮家里放羊,很少学这些。”塔丽儿看着桌案上那件补过后像全新般的战袍。
“家里就只有我一个女孩儿家,除了牧羊外,这些也是必学的。”说起针线活儿,可是科柴心引以为傲的一件事儿。
“要是我有您这般巧手就好了。”塔丽儿一叹。
“怎么说?”
“我……”她不好意思地抿唇一笑,“在家乡我有位心上人,再过不久就隆冬了,如果我会针线活,便可帮他做件冬衣。”
“原来如此,那我可以教你呀!”科柴心露出妍柔的笑意。
“真的?!”塔丽儿好是兴奋。
“当然了,我们这就开始吧!”说着科柴心便拉着塔丽儿坐在桌案旁,又找来两块布,非常详细的解说。
如此一来,时间就过得特别快。晌午后,吃过午膳的科柴心目光仍忍不住瞟向外头。
塔丽儿见了一笑,“别急,大王应该就快回来了。”
她这句话让科柴心小脸一热,就在恍神之际,突闻远处传来马蹄响,接着又听见塔丽儿兴奋地喊道:“是大王回来了,您快去迎接他呀!搞不好会有不错的大礼喔!”
“可是我──”
科柴心话还没说完,便被塔丽儿给推到外头,“快呀!您看,大王笑着走过来了。”
她站直身子,正好瞧见耶律酆手里拎着一只白色雪狐迎向她,“这雪狐正好可以给你保暖,待会儿我会交给人处理。”
看着那只白到透亮的雪狐,不用说,用来御寒一定很保暖的,只是这种动物并不好猎呀!“你去哪儿猎到它的?”
“大王去大化雪洞猎的,那地方非常险峻,宛似迷宫,可大王就有勇气单独进入。王妃,您不知道,当大王抓着这雪狐出来时,便说‘这个是给王妃的大礼’,每个人都鼓掌叫好呢!”跟在一旁的千户长一时多嘴,惹来耶律酆的一记白眼。
“还不快去让伙夫将你们猎到的东西准备一下,晚上可以开庆功宴了。”耶律酆随即吩咐。
众人拱手后立即将狩猎所获带走,塔丽儿也识趣地说:“我去帮忙。”
不一会儿,原本嘈杂的地方就只剩下耶律酆与科柴心两个人,她看着他一身风尘仆仆,“进帐里换件干净衣裳吧!”
耶律酆点头进屋,可一进帐内,他就将她缚捆在墙,双臂锁住她娇小的身子,“我知道你已经爱上我了。”
“才没──唔!”她才要否认,小嘴便被他给用力堵住。
他含住她的小嘴,着火的指尖悄悄从她白皙柔嫩的颈子徐徐往下滑动,利目则盯着她双腮泛起的红潮。
“别不承认,我敢打赌你早已经渐渐忘了向恩。”他是故意的,就是想以“向恩”试探她。
她的身子突地一颤,接着用力推抵着他,“放开我。”
可他紧扣着她,眼神直盯着她那脆弱的瞳心,不忍稍瞬,“我偏不放,除非道出你的真心话。”
“有机会我还是会回到向恩身边。”她斩钉截铁地说。
“是吗?”他箝着她纤腰的手赫然一紧,“别忘了,他已有了妻室,你回去能做什么?”
她咬着唇说:“即便我不回到他身边,也可以离开你。”
耶律酆冷着声音,“是不是要让你成为我的女人,你才肯打消离去的念头,才肯对那个不属于你的男人死心?”
“你想做什么?”她目露惊慌。
“别忘了你是王妃,该认清楚自己的身分。”说时,他的指尖已滑向她的领口,跟着用力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