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为了它们?”她心动地问。
“没错,我要他将这些花的花苗带回来。”他扯开嘴笑,笑得俊魅迫人,“隆奇不负所托,他办到了。”
“可是这些花根本不适合咱们这儿,为何它们可以长得这么好?”这才是她不解的地方。
“我在这块地方动了手脚。”
他拿起湿土,“这花怕旱,所以水分定要充足;它怕寒,所以我外头放了围帐,晚上命人取暖。”他又指指外头安置的几样神秘东西。
“你……你又怎么……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些花……”她咬着唇,有种想哭的冲动。
“我亲自去过你家,见过你爹娘。”他神秘的眸子闪过一丝紫色光影。
“什么?”她吓了一跳,“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前往战区的前一晚。”
耶律酆站了起来,“当时你父母告诉我一个属于你和庭香红的故事。”回眸,他浓情款款地说。
“你就因为这故事,所以大费周章的从南方将它给带了回来?”她的心漾着柔意,深深的被他的情意所感动。
“为了你,很值得。”耶律酆站在她面前,嘴角凝出一丝饶富兴味的笑意。
“你……你是不是跟每位姑娘都说同样的话,也都做这么窝心的事让她们开心?”说感动,可看他那张玩世不恭的笑脸,她又很怕自己会错意。
“还为了我的那些女人吃味吗?”他撇撇嘴说。
“我……我才不屑呢!”她用力别开脸。
“哦!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每晚陪别的女人温存,你也不会吃味儿啰?”倾下身,他偷瞧着她有些恼怒的表情。
“不吃味儿,你尽管去,最好被她们给分尸了。”说着,她气呼呼地往外走去。
耶律酆见了,立即扯唇大笑,随即大步跟上。
“你跟着我干嘛?去找她们呀!”她回到帐里,坐在椅子上,故意看着手中的皮书卷不理他。
“哟……现在倒是挺大方的,那我去啰!”他偷瞄着她,“她们都争先恐后要为我按摩呢!可是这里却有个女人连怎么向男人献殷勤都不懂。”
她气得脸儿通红,“你说什么?要我跟你献殷勤?!”
“别忘了,我可是大王。”耶律酆挺直腰杆,对她咧嘴一笑,似乎这样她就拿他没辙似的。
“你是大王是不?好啊!那我不希罕。”她突然站起,用力推着他,硬是把他推到门外,将门上了闩。
耶律酆靠在门边问:“怎么这么凶,算我怕了你好吗?”
要不是他不想对她用蛮力,否则凭她那细皮嫩肉的模样,哪能推得动他分毫。
“你走。”她对着门缝大吼。
“真舍得?”抿唇笑着小声说:“我这一走,后宫妃子这么多,到时你要找我可是很累的。”
“鬼才会去找你。”她鼻儿酸酸地,跑到炕边抱个被子落泪。
“那我真走了?”
她不理会他,直到他的脚步声真远离了,这才后悔莫及地自言自语着,“我干嘛跟他呕气,这下他真的不会再回来了。”
颓丧地趴在床上哭泣,想着庭子里的“庭香红”、想着他对她的宠溺,难道她真的就跟塔丽儿说的一样──不知惜福吗?
愈想愈难过,她的哭声也愈来愈大,这时,一双温柔的大手突然抚上她肩头,“哭得像泪人儿一样,要惹我心疼吗?”
她愕然地连忙抬起脸,当瞧见是他时,又喜又嗔,“吓死我了!你怎么进来的?”
“那么多扇窗,我要进来可容易了。”他笑意盎然地说。
“你……你好讨厌。”她羞恼地抡起拳头直捶着他的胸。
耶律酆箝住她的小手,低头吻吮住她的唇,将她推倒在床上,顺势拉下幔帐,落了句让她动情动心的话语──
“今后……我只会在这儿过夜……”
第七章
自从科柴心教了塔丽儿如何刺绣之后,塔丽儿便对这项手艺有了浓厚的兴趣,每天只要一有空,便抱着绣布、绣线不放。
这情形看在科柴心眼中,突然兴起开她玩笑的念头,“你心上人知道你为他这么用心绣这只荷包吗?”
“他不知道,我想给他一个惊喜。”
塔丽儿眉儿突地一挑,“对了,我突然想到,晌午时我经过厨房外,听见里头的嬷嬷说,下个月十六就是大王的生辰,她正烦恼着要准备什么样的菜色,所以我想,王妃您何不利用这机会也亲手绣样东西赠给大王呢?”
“我?”她有丝心动,“我真可以送他?”
“当然可以。”
“他会喜欢吗?想他可是大王,要什么有什么,哪会缺东西。”科柴心又怕自己做的东西无法让他喜欢。
“没错,大王要什么有什么,可就是独缺您送的东西。”塔丽儿将所买的绣线拿到她面前,“随便您绣些什么,大王肯定都喜欢。”
“嗯……”她想想,“大王威武勇猛,我想在他的衣裳上绣上一只虎……虎虎生风,你说怎么样?”
“好啊!”塔丽儿眼睛一亮,“虎虎生风的,大王一定喜欢,那一定很不简单吧?王妃您真是好手艺。”
“我还不曾绣过,那我试试。”她笑说。
“我去找一件大王最爱的外袍过来。”塔丽儿说着,就到衣柜中挑出一件外袍递给科柴心。
科柴心笑着接过手便开始工作,才一个小时,虎头已有了些微雏形,塔丽儿在一旁看得直称好,反观自己绣出来的东西,还真会送不出手呢!
就在她们开心的笑闹之际,外头手下来报,“王妃,南院大王的夫人求见。”
“什么?”科柴心手中的针就这么不小心的刺进指头里,“啊!”
“王妃,我看看。”塔丽儿赶紧拿出手绢压住,为她止血。
“没关系。”科柴心不停地揣测着向恩的妻子来找她做什么?是来争吵的吗?天……她是见或不见?
“王妃?”手下还等着她的回应。
“请她进来吧!”科柴心决定见她,接着又转向塔丽儿,“你去泡壶茶来。”
“是。”
就在塔丽儿退下不久,南院大王的夫人伍蝶儿便进入内厅,一见到科柴心,她先是凝睇了一会儿,接着赶紧行礼,“蝶儿拜见王妃。”
“你……你是向恩的妻子?”科柴心放下手中线,“不知你来找我是……”
“我来见王妃就是为了大人。”蝶儿柔柔一笑。
科柴心看见她温柔的笑容,直觉地问:“你很爱向恩?”
“但大人爱的是您。”蝶儿垂下脑袋,“我实在不忍见大人这么消极的过日子,如果王妃也爱大人,我愿意……愿意当你们之间沟通的桥梁,掩护你们离开契丹,找个地方重新过日子。”
科柴心心头一慑,连忙说:“你弄错了,我不会这么做的。”
“为什么?您不是也爱大人?”没想到蝶儿比她还激动。
“我不懂,你既然这么深爱向恩,为何还要帮助我们离开,这样一来,对你太不公平了。”科柴心拧着眉说。
“我……”蝶儿摇摇头,虚弱一笑,“只要大人快乐就好。”
“他真不懂得珍惜你。”科柴心站起身,走近她,“回去吧!我相信用你的爱,肯定可以感化他的。”
“不,您一定不知道大人有多爱您!”蝶儿直摇头,“那份爱是无人能及的,没有人可以替代您的地位。”
“可我现在已是大王的妻子。”科柴心闭上眼,“一切都太迟了。”
“对于大人,一切都不算迟。”蝶儿握住她的手,“算我请求您……请求您跟大人见一面,无论您决定如何,都跟大人当面说清楚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