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暗恋?!”她一个简直要昏过去的表情,连听都不想听完的抢白。“现在是二○○四年,不是一○○四年,傅伟中,你要笑掉谁的大牙啊?!”
傅伟中目露可以置人于死的危险眼光。他不该说的,不该让自己已经受了伤、流了血的心再被她践踏、嘲弄,他该闭上嘴。
“给你三秒钟,我要你立刻从我眼前消失。”
“这事有这么重要吗?”
“两秒钟。”
“我可以提供意见!”
“一秒钟。”
“其实--”
“给我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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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采璐并没有死心,出了傅伟中的办公室之后,她的确好好反省了下,她真的不该轻视他的感受,说不定他对那女人的感觉是刻骨铭心、至死不渝的,她怎么能那么无情的再给他狠狠的捅一刀,她太……该死了。
于是才吃完午饭,她就门也没敲的再次闯进了他的办公室。
很难想象才三个多小时而已,傅伟中已把自己折腾得像是变成了另一个人,他的衬衫已跑到西装裤外,头发也凌乱不堪,好象被狠狠扯过似的,而领带也早不知跑到哪,脸上的胡渣更加明显,这一会的他……颓废、失落、愤怒到了极点。
“又是你……”他真的想砍人了。
“你吃过了吗?”她极富同情心的问。
“我现在就可以吃掉你。”他威胁。
“你不像食人族耶!”
“毛采璐,如果不是看在我和毛家的关系--”
“我知道,你现在就想把我从你的窗户丢出去。幸好你和我们毛家有些交情。”她微笑。
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他的情绪跌到谷底,但他的智能还在,尚不至于做出什么会叫自己后侮一辈子的事,他可以控制冲动。
“你还想干么?!”
“我知道我无法扭转既成的事实,因为你说了木已成舟、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她一副善解人意的表情。
傅伟中不吭声,想看看她又想变出什么花样。
“我相信你的个性不可能去搞破坏、去横刀夺爱,所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了。”毛采璐还是微笑。
“我没耐性了。”他警告她。
“未来比较重要。”
“你马上给我说重点!”他吼。
“别急嘛!”她一副要他稍安勿躁的表情。“我没有暗恋过人,所以不知道那滋味,但你必须接受事实并且记取教训,你这个人没有什么不好,如果稍稍改造一下,那么……”
“改造?”他冷笑。
“没有女人会去爱一个一板一眼、毫不刺激的男人,白开水或许对身体有益,但是咖啡、茶、酒等饮料是不是有滋味多了?”她慢慢分析。
傅伟中冷眼看她,想听听她还有什么高见。
“你其实长得很有个性、很Man,但你的脾气和行事作风……”
“你这么了解我?”他不屑道。
“只要梢加改造,你可以变成万人迷的。”她朝他眨了一下眼睛。“相信我,你还有救。”
“而你要救我?!”
“救人一命,胜造--”
“毛采璐,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傅伟中寒着一张脸的道,“你一个才二十岁的小女生你懂什么?”
“我是才二十岁,但是我会看人,我知道什么样的男人会吸引女人,什么样的男人会叫女人退避三舍。”她一脸的沾沾自喜。
“你是男人专家?”
“傅伟中,不要这么死脑筋,听我一次,我保证你下回一定可以无往不利。”她拍胸脯保证。
傅伟中瞧着她,没有表态。
“让我帮你吧!”
“真的是帮吗?”
“我又不是坏后母或是邪恶女巫,难道你怕我把你怎么样了吗?”
“那你会怎么做?”他姑且一问。
“我……”她一手托着下巴,另一手就放在托着下巴的手上,她打量他、审视他、分析他,好象真的很专业。“我想把你变成一个摩登男。”
“摩登男?!”他倒抽一口冷气。
“其实你是个衣架子,你的衣服、穿着可以有变化一些。”她建议。
“男人的衣服能有什么变化?”他一脸排斥的表情。
“傅大哥……”她突然很尊敬的叫他,好象和他是哥儿们似的。“难怪我说你古板,像是衬衫的颜色,除了白色之外,你好象没有穿过别种颜色的。”
“我喜欢白色。”他强谓。
“蓝色也不错啊!黑色、灰色、米色或是比较开朗的颜色都可以尝试啊。”她滔滔不绝的鼓吹着。
“我才不会浪费时间在这些琐事上。”
“上班有上班的穿着,休闲时有休闲时的打扮,女人会看、会注意的!”
“你要我当个花稍的男人?”
“我要你当个会令女人赞赏的男人,品味……这两个字你知道吧?”
“你的品味高?”
“还有你的谈吐。”她再纠正道。
“我的谈吐正常。”他不承认自己有哪里不好。
“乏味!”她笑。
“中规中矩。”他说。
“叫人想打瞌睡。”
“你的话才叫人听了血压上升。”
“但起码别人对我的评语是活泼、俏皮、机伶,至于你……想想你喜欢的女人为什么会嫁给别人,你的外在条件优秀,又有自己的事业,如果你不是那么的古板、乏味,你家大门早被有心的女人给拆了当柴烧,想想吧!”毛采璐给了他一个充满挑战的目光。
傅伟中不发一言,但原本的坚定已开始动摇。
第五章
在飞新加坡的头等舱里,毛辉和傅伟中碰巧因为一项展览而同行,毛辉从一上矶就一直憋着,但最后还是藏不住话。
“昨晚在我家餐桌上……我听到了一个笑话。”他很含蓄的表示。
“什么笑话?”傅伟中正闭目养神,他看起来有些消沉、精神不济的。
“毛采璐提到了什么……改造。”毛珲看着好友,不敢笑出来。
傅伟中懒懒的睁开了眼睛。
“毛采璐没有明说需要改造的人是谁,但是……”毛辉的眼神充满了疑问。“你不会准她恶整你吧?”
“她是好意。”傅伟中讲了句公道话。
“你真的……”毛辉惊讶到说不下去。
“何况对我来说又没有什么损失。”
“伟中,你是受了什么刺激?”
“反正无所谓了。”
“什么无所谓了?”
傅伟中只是伸长了双腿。既然毛采璐没有对其他人说出原因,没把他当成茶余饭后的话题,那么他自己也毋需再多说,反正……没有差别,而他的日子也的确需要一些变化。
“伟中,如果你坚持,那么毛采璐是无法整到你的,你行的!”毛辉还想要这个哥儿们,不想日后因为妹妹的缘故和好友撕破脸、恶脸相向。
“别把她说得那么坏,她是你妹妹。”
“伟中,你不会是对毛采璐……”老实说毛辉没有想过这个可能。
“你说可能吗?”傅伟中没有太激动。
“但是我看过一片电影,片子里说,爱可能发生在任何一个地方、任何一个人身上,虽然有些人的相爱是不可思议、无法想象的,但却真的发生了。”毛辉一脸担心的表情。
“我和你妹妹不会。”
“确定?”
“她其实只是很热心、很爱多管闲事罢了。”
“而你放纵她的热心、多管闲事?”
“我会少块肉吗?”
“你连说话的口吻都……”毛辉摇摇头,觉得好友有些变了。-都有些像毛采璐了。”
“这是讽刺还是赞美?”
“天啊!我开始相信‘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成语了。”毛辉不知该笑还是该替他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