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明明从小到现在,见面的次数十根手指头有找,不信你问明明。”
许明明处在尴尬时刻,虽然她对侯禹呈也很有好感,但要是害了他们情侣吵架就不好了。
“邱小姐,你别生气,我和禹呈真的没什么,你千万别生他的气,不然我就罪过了。”
这个许明明还替侯禹呈说了好话,邱苹没料到情势是这样发展,看来她真的想错了。
“我的脾气就是不好,就是很爱生气,更爱吃醋,心眼更是小到像芝麻绿豆,所以你们聊你们的,我气我的,我要回我同事那里了!”劈哩啪啦说完话,邱苹转身就要走,无奈侯禹呈偏不如她的意,紧紧牵住她的小手。
“别这样,晚上我跟你赔罪。”他几乎咬着她的耳根子说,那种暧昧的亲热,完全不在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邱苹的俏脸粉红成一片,一开始的怒火已经被侯禹呈的亲腻态度给消弭得无影无踪,她努力的抽出自己的手,退离了他身边三步远。
她举起双手轻轻拍了两下,在侯禹呈和许明明还弄不清她的用意时,屈圣之走了过来。
屈圣之向侯禹呈和许明明点头示意,马上担任起拯救美女的英雄。
“苹苹,张协理快要来了,我们还有一些合约的细节要先讨论。”
“你们慢聊,我得去忙了。”心里的怨气已经得到抒发,她没有理由不落跑。
苹苹?屈圣之都这样叫她的吗?侯禹呈微微不悦,却还是儒雅的笑着,他大方的伸出手与屈圣之相握。
“建隆侯禹呈。”
“北昌屈圣之。”
两个男人一个气宇轩昂,一个豪迈大方,放下相握的手后,两个男人又交换了一张名片。
邱苹扯了扯屈圣之的衣袖,眼尾飘了飘,示意他快点走人。
侯禹呈看尽邱苹的小动作,也不多做阻挠。“邱苹在北昌里还要麻烦屈经理多多照顾。”不用点明他和邱苹的关系,刚刚他和邱苹亲密的动作,相信屈圣之都看见了。
“当然!当然!”屈圣之哈哈笑了两声。“苹苹是我们北昌的宝贝,更是我的得力战将,我不照顾她要照顾谁呢!”屈圣之也不甘示弱的回嘴。
“谢谢屈经理。”侯禹呈以保护者之姿揽住邱苹的肩头,并在她的脸颊上轻轻点上一个吻,宣示他的所有权。
“不客气。”向他示威吗?屈圣之怎么会不明白侯禹呈的用意。
邱苹甩掉了在自己肩榜上的那只手。“老大,我们走了啦!”再继续寒喧下去,她铁定被侯禹呈占尽便宜。
她的手腕亲热的勾住屈圣之的手臂,屈圣之在走回自己的位置时,还回眸给侯禹呈一个很挑衅的眼神。
许明明看着邱苹亲热的挽着屈圣之的手,她满脸怀疑的问:“禹呈,她真的是你的女朋友吗?”
“当然,只不过她正在气头上,晚点就没事的。”侯禹呈看着他们的亲热,心里虽然非常不舒服,脸上还是一贯的温和。
他不会让屈圣之那只大熊有任何的机会,今晚他得好好跟她叙叙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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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合约签得很顺利,二十辆车子就这么轻易的卖了出去。虽然这件案子是由屈圣之所主导,邱苹只是扮演协助的角色,但是能谈成功,不但这个月的业绩有了,奖金她也能分到三分之一,想到这,她又开心的转了个圈。
张协理虽然要求降价一成,但也同意在百货公司各楼层醒目之处,帮北昌同款的新车打上大大的宣传广告。车价折抵广告,虽说各取所需,但也让北昌顺利的在激烈的汽车市场中占有一席之位。
北昌走的行销路线一向和建隆相仿,贵到吓死人的车子,只有豪门名人买得起,这次屈圣之改变行销策略,用意在打入金字塔的中间消费层,藉此提升北昌的知名度和市场占有率。
而百货公司也乐观其成。能周周大手笔送出豪华的进口轿车,相信一定会吸引大批的人潮,有了人潮,就一定能让百货公司的营业额冲破历史新高。
邱苹嘴里哼着歌,一路从巷子口哼回租屋的大厦下。
当她打开大厦的大门时,突然被一个欺近的人影吓得掉了手中的钥匙,原先嘴里的哼唱声也变成害怕的惊呼声。
“别怕,是我。”侯禹呈弯身捡起她掉在地上的钥匙。
“你干什么躲在这里吓人?”她今晚的心情很好,语气里多了娇嗲,少了以往的怒火。
“我哪有躲,我站在这里很久了,只是你没注意。”他无辜的笑着,手臂自动抚上她的腰。
她没拒绝他的亲密,两人一同搭电梯上楼。
“要不要进来喝杯茶?”她问着站在门边的侯禹呈。
侯禹呈有些受宠若惊,跟着她走进她的香闺。看来今晚他的表现不错,火辣美人肯让他越雷池一步。
踢掉脚上的高跟鞋,邱苹在简易的流理台上泡茶。
马克杯里丢了一个红茶包,热开水一冲,茶就泡好了。
“要不要加糖?”她紧挨着他身边坐下,没办法,这是屋内唯一的一张沙发椅。
“不用,这样就很好。”他啜饮了一口茶,心头暖呼呼的。
一向空旷冷清的屋子,突然有了男人的气息,她感觉很温暖,也很安心,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许她真的有那么一点想他吧。
今晚在港饮楼里,她承认自己的妒火攻心,她无法忍受他和许明明亲热的谈笑,冲动的脾气没经过思量就这么不顾一切的走上前。
事后想想,她凭什么去兴师问罪?幸好这个男人很给她面子,没有当场取笑她、给她难堪,还照着她编的戏码演下去。
在她和张协理、屈圣之谈公事时,她以为他会和许明明一起离开,没想到他离开港饮楼不到十分钟又折返,就这样默默坐在两桌远的地方,一直到她谈完公事。
她和屈圣之进入饭店的地下室取车时,她就找不到侯禹呈的踪影了,只好乖乖让屈圣之送她回家。
当时她心里还有说不出的落寞,没想到,他人已经等在她家楼下。
现在邀他进屋,是不是代表着某种关系的确定?
她在心里挣扎着,却不愿去想太多。
“怎么没有送许明明回家?”不是质问,而是一种闲聊的轻松。
“我帮她叫了出租车。”这样的经验很难得,从认识她到现在,他好像还没能在她清醒的时候和她这样促膝谈天。
“她长得很漂亮。”她说得诚心。
“嗯,可惜我已经有女朋友了。”他牵起她的手,把玩起她的纤纤手指。
她不安的站了起来,不愿对号入座。“要不要喝酒?”
“我不能喝酒的。”
“没喝醉好像没办法和你聊天。”四周的空气似乎变薄了,她的心跳速度莫名加快,她竟开始紧张,她需要酒精来缓和气氛。
他又将她拉回身边。“我有这么可怕吗?你早晚得习惯我的。”
“我需要勇气。”
“我知道。”
“我需要时间。”
“我等你。”
“我寂寞的时候,会想要有人陪。”
“我随传随到。”
“我心情不好的时候,讨厌有人来烦我。”
“我会保持拒离。”
“侯禹呈……”
“有……”
“我现在很寂寞。”
“我陪你。”
第六章
结束一早的例行会报,北昌五虎将还不愿离席,仍精神抖擞的将邱苹围在会议桌旁。
“苹苹,听说你和建隆的侯禹呈很熟?”大炮一副准备问八卦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