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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管你,你也不要干涉我。对司徒英,我自有打算,绝不会惹麻烦的。”

  “但是,捕快们在注意你的一举一动。”魏侥再次提醒她。

  “他们找不到证据的。倒是你,得好好盯住童安安。”她意有所指地说,“我出事,你也不会有好日子的。我累了,你请吧。”

  出了秀阁,魏侥沮丧地离开乐坊,念在几年友谊,他才来告诉她这个警讯,但她根本已经决意放手一搏。现在,为了自己的幸福与未来着想,他琢磨是否该吐漏真相,让扰得外头风风雨雨的悬案早日结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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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在热闹的市集,童安安一颗小脑袋瓜不停思索着。前些天拿着母亲所仿真的数个笔迹,去请担任御史大夫的外公帮忙询问朝中大臣。

  结果,唯一一个字迹像,又没有证明自己未曾帮耿戎刻玉的人,竟是已故的韦明翰大人。

  而阿才也发现李尚义之所以未强娶雨蝶,是因为他的元配刚好产子,所以将婚事延后。

  如此看来,综合阿才和阿豪的察访,雨蝶与这四人认识之先后顺序,与他们遭人害死的顺序一样,而且,几乎是下一个出现时,前一个不久便意外身亡。

  更重要的,阿豪还从打更的王耗子口中探出,他撞见过几次已经和公主有了婚约的许文龙,偷偷在三更半夜上怡红乐坊。

  “这么推测说来,韦明翰大人曾帮耿戎将军刻过玉,所以,当耿将军意外身亡时,韦大人才会认为雨蝶是个祸源,而怒骂她。韦大人会不会是因为知道太多,才遭灭口?”童安安边走边自言自语。

  突然,她撞上了一个柔暖的物体,后退一步大嚷,“是谁敢挡住我的去路?”

  魏侥揉揉被撞疼的胸膛,“我站在这跟你打招呼很久了。”

  知道是自己没看路,她尴尬的抓抓头转移话题。“你好,魏侥。我有公事要办,改日再聊。”

  “等等!”魏侥连忙挡住她的去路,“我有要事要和你谈,是关于雨蝶的。”

  一听这名字,童安安二话不说地拉着他,找到一幽静处谈话。

  “什么事?你快说!”

  “你必须先保证这是我俩的秘密,绝对不能向第三者说是我告密的。”

  童安安应允,并再次催促他快说,直觉这一定与四大悬案有关。

  “雨蝶小时家境富裕,但到了十一、二岁时,家产被父亲败光,一家人只得搬到破旧的乡下屋舍,我和她就是在那时认识的,当时,我俩饱受贫困之苦,所以都发誓一定要出人头地。”

  “如果是往事,我改天再听你说好了。”童安安有些不耐烦的说。

  “我先告诉你前因,你才能明白后果呀!”魏侥连忙又拉住她。“过了两年,雨蝶被她好赌的父亲卖到妓院,后来辗转来到京城,直到几个月前,我才碰到她,当时她对我说已经找到好夫婿,可以摆脱卖笑的生活了……”

  “那个人是?”

  “许文龙。”

  闻言,童安安讶异极了,她原本以为是耿戎。“你是说,与逸清公主有婚约的许文龙?”

  “就是他。可后来许文龙却被皇上赐婚,雨蝶得知这个消息时,曾当着我的面忿忿地说,她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我以为是气话,没想到一个月后,许文龙就意外死亡了。”

  “为什么你会怀疑她和许文龙的死有关?”

  “我不是怀疑,是有证据的。某次她邀我到她的厢房叙旧时,我无意间发现数瓶西域毒药。因为我曾到过西域经商习武,所以一看便知道。”

  “你又如何能确定这两者之间的关连?”

  “西域毒药是种无味的白色药粉,吃了之后不会令人察觉有异,只会让人精神显得更加充沛,但药物却会累积在体内,只要超过一定的份量,便会马上毒发身亡,而这和许文龙的死因一模一样。”

  童安安听了大为震惊,“那雨蝶知道你发现毒药的事吗?”

  “她发现我神情有异,马上就知道我怀疑她杀人,所以立刻跪地向我哭诉,要我念在幼年时的情谊,又同为苦命人,饶了她别说出去。”

  “你答应了?”她未等魏侥的回复,又问:“那你现在为什么要说出来?”

  “当初我认为是许文龙先有负于她,雨蝶自小的遭遇又这么可怜,所以就不忍心揭发她,可是,她依旧执迷不悟,我担心她故技重施。”

  听他的话,似乎又有命案即将发生,“什么意思?”

  “雨蝶认为司徒英已经开始厌恶她了。”

  童安安想起早上阿豪对她报告说,雨蝶姑娘今天赴太师府献曲祝寿。“糟了!我们快走。”

  见魏侥有些犹疑,童安安明白他的处境。

  “那你上衙门帮我传话给我的同伴好了。”

  她简略扼要嘱咐他后,便急急奔往太师府。边施展轻功边想:倒霉透了,我竟然得去救司徒英!

  第四章

  太师府中今夜贺客盈门,适逢司徒洪的六十大寿,朝中好友纷纷登门道贺。

  雨蝶抚琴吟唱,宴席上不时传来叫好之声,但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只能勉强装出笑脸。

  虽说今日是司徒太师的寿宴,但司徒英似乎比他爹更惹人注目,许多朝臣富贾借机找他攀谈,身边自然还跟着他们的女儿,而她是来唱曲助兴的,只能站在高台上眼睁睁看着一群浪蝶围着他,着实令她又气又恼。

  好不容易雨蝶寻了个适当的时机,来到主桌向司徒洪敬酒拜寿,一杯黄汤下肚后,她接着替坐在一旁的司徒英倒酒,期间指尖轻轻抚过杯口内缘,将无色无味的情欲之水涂了上去。

  这情欲之水不会伤人性命,只会让喝下它的人对一种麝香特别着迷,在十步内,只要闻到这种麝香味,就会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唯一的缺点是,药效仅有五个时辰。

  “司徒公子,雨蝶今晚唱的曲儿你还满意吗?”说着,将那杯涂了药的酒递给他。“我敬你一杯。”

  “今晚有你助兴,确实增色不少。”司徒英举高酒杯,眼看就要往自己的口中灌入。

  “少爷!少爷!”大豆仓惶的跑到司徒英身边,附耳说了几句悄悄话。

  司徒英放下手中未沾口的酒杯,对雨蝶道:“外头来了名稀客,我先出去招呼一下,待会儿再与你喝这一杯。”

  在尽量不惊动客人的情况下,司徒英匆匆赶至大门来处理那位大豆口中登门滋事的凶婆娘。

  “让开!再不让我进去,别怪我手下无情!”童安安对着四名团团围住她的侍卫大嚷。

  司徒英见她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不禁感到好气又好笑。“童姑娘,太师府可不是寻常人家,任你要进来就进来,况且今日是家父大寿,屋内有许多朝中重臣,更是惊扰不得,就不知童姑娘前来所为何事,难不成是来拜寿的?”

  为了职责,童安安忍住不与他有所冲突。“我不是来拜寿,也不是来找碴,是来捉人犯的。”

  司徒英闻言大感讶异,沉思了下,才又开口,“童姑娘,你的话无凭无据,我如何能让你莽撞闯入,坏了家父的兴致呢?”

  “我要捉的是京城四大悬案的嫌犯,而你就是她锁定的下一个目标。”童安安着急的说,“快点让我进去,不然她就快要得手了?”

  “哈哈──”司徒英狂笑数声,“童姑娘,你的话未免太荒唐,如果真如你所说,现在我又怎会好端端地站在这和你说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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