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说无益、我再问一次,希琵在哪里?”贺姆斯根本不想让搞不清楚状况的他插手。
既然他不回答,他也不打算再跟他纠缠下去!
话不投机半句多,接下来聿尔烈竟宛若是这屋子的主人,下起逐客令来。“看来我们俩没什么好说的,既然这样,请自便,我和安琪说。”
贺姆斯一脸微怒。想不到他竟也是个厉害的角色,难缠的对手。
眼见两个男人动口不成,恐变成动手,乔以薰叹口气说话了。
“Hermes,你先休息吧,我来处理。”
她说完,两个大男人又对峙了一会儿,贺姆斯才不发一语离去。
“你竟然和他住在一起。”
聿尔烈踱步向前,直挺挺的站在她面前吼道。
因为坐在沙发上,乔以薰整整比站着的他矮了一截,可是她并没有被他吓唬到。
“住在一起又怎样,请问阁下是以什么身分兴师问罪?”她淡淡的说着,语气中没有丝毫怒气,只有无奈。
这两人此刻就像火与冰的相触,一个是火爆的气焰、另一个则是冷若冰霜的态度,让空气中充满了不安的气息。
“是谁想尽办法要我相信安琪还活着,又是谁告诉我,我是个有妇之夫,不能再和其它女人走进结婚礼堂的?”他紧捉住她的眼神不放,“安琪,你的记性可真差,这么快就忘了我们彼此的身分。”
忆起远道来台找寻他,说服他自己还活着却变了张脸……除非是喝了孟婆汤,得了失忆症,否则她怕是怎么也忘不了了。
乔以薰苦笑,“忘心了?我怎么可能忘记。忘的是你,你选择性遗忘我们共有的一切,共有的岁月。”
面对她的指控,聿尔烈凝视以对。不知过了多久,他落寞的笑容伴随着沧桑的语调响起。
“我也没忘。否则我不会丢下自己的婚礼,只为等待你的出现,更不会站在这里,想尽办法让你明白我的感觉。”
乔以薰心酸的问:“那为什么我们要彼此伤害呢?”
“我也想问,为什么?”他也不解。
心中有着同样的凄苦和眷恋,两人的距离似乎更近了。
“告诉我雯茜在哪里,让我把问题解决掉。”她请求着。
“不!”他摇头,俊逸的脸庞上那紧皱的眉头,显现了他的忧虑。“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事实如果真如贺姆斯所说的,雯茜便有可能伤害你,我不能冒这个险。”
听了他的话,乔以薰嫣然一笑,一扫先前阴霾。男人啊,不仅自尊心作祟,连保护欲也不许别人掠夺。
“好,让你处理。我等你的消息,但千万小心。”她殷殷叮咛。
“谢谢。”聿尔烈回她一笑,然后认真的看着她,“我还有个要求。”
她望着他,等待他的下文。
他缓缓的说道:“搬过来和我一起住。”
早想到他会有此要求,但她仍是吓了一跳。
“暂时不能,”她希望不要再引起任何误会。“但我保证,只要雯茜的事一解决,一定如你所愿,只怕到时你想甩都甩不掉我了。”
他咕嚷了声,“我想我不能要求更多了。但至少你告诉那个男人,离你远点,少打你的主意。”
乔以薰忍不住噗哧一笑。烈那模样像极了一个孩子王在警告其它伙伴。
她看着心爱的丈夫,温柔的说:“贺姆斯只是一个朋友,一个很好很好的朋友,我亏欠他,但却不可能以情人或结婚的方式回报他,你明白吗?”
说得再清楚不过了,但他锁住她的眼神要求,“我想听你亲口说。”
她愣了一会儿,灿烂的笑靥令聿尔烈永生难忘。
“你知道的,我的心早在五年前便给了一个爱唱小天使的大男人。”她缓缓吐出字语,耳边仿佛响起他的歌声。
聿尔烈为之动容。“我很霸道又爱吃醋,对不对?”
“对!”乔以薰附和道。但看见他又皱起眉头,她连忙把心里所想接口的话说出,“但我喜欢。”
他摸摸妻子的头,无限爱怜。然后他想起了一件事,没有多做解释,便绕到她身后,将口袋里的紫色奇迹亲自戴在她颈上。
“你是紫色奇迹的主人,过去是、现在是、未来也是。没有任何人能取代,也不可能有人可以取代。”
聿尔烈的动作温柔,所说的一字一句就像宣誓着他对妻子的爱。
当然他也不忘严词警告,“你存心气死我是不是?以后不许你再把这条项链退回来!”
乔以薰几乎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她眼中泛着泪光,脸上洋溢室顺,一个念头转动,忍不住调侃起他了。
“这是货物既出,概不退还?”她拉着圈住她颈子的温暖大手,仰起脸蛋问。
“没错!货物既出,概不退还,人也是。”
聿尔烈说完,落下了无数个吻在佳人额头上。
第七章
盘算了一下,聿尔烈决定和乔雯茜把话挑明了说,所以他找了个空档,便往她所暂住的饭店而去。
现在想起来,他越来越觉得雯茜是个不简单的人物。她要求住五星级的饭店,以免暴露行踪让贺姆斯轻易找上门,这等心机实在不像她外表所呈现的清纯。
“姊夫,你终于来了,我快要无聊死了。”
看见他的身影,乔雯茜原本嘟着嘴的脸顿时亮了起来。
“台北真不赖!姊夫,你是不是抽个空陪我逛逛?”她拉着他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
从见面到现在,聿尔烈一直没开口,他静静观察眼前这个活泼却又带点邪气的女子,发现她的话的确有语病。既是无聊又怎么知道台北不赖,可想而知,她早就自己溜出去打探过了。
他盯着她,决定切入正题。
“我去找乔以薰和贺姆斯。”
她活泼的神态顿时一愣,但很快又恢复了往常的神色。
“找他们做什么?”乔雯茜轻哼一声,“对付这两个人,我自有办法,交给我就行了。”她拍胸脯说大话,一副江湖大姊架式。
“我不知道你也有计划。”他眉毛一扬的道。
“当然,这是我来台湾的主要目的。我要找他们算帐,才不会轻易放过他们。”她说得牙痒痒的,似乎非置对方于死地不可。
聿尔烈突然有种感觉,这乔雯茜浑身散发着不安危险的因子。
“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恨他们吗?”他想知道这女人心里在想什么。
“哼,他们并吞了原本该属于我的东西。”乔雯茜冷冷说着,“我姊姊死了,乔扬集团便属于我一个人所有,现在却被他们两个……”
因为安琪还活着,所以她成了第二顺位继承者。
他不明白的是,雯茜真以为乔以薰是假冒的,还是鸵鸟心态,不肯承认她姊姊还活着的事实?
“我去找他们两个当面对质。”他突然说道,放出诱饵想探她的想法。“他们承认了,乔以薰承认他们为了钱假冒安琪。”
“她承认?”乔雯茜显得相当讶异,“这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他注意到她的口气是肯定句而非疑问。
“因为……”她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接着做个不以为然的表情,“强盗怎么可能说自己是流寇嘛。”
聿尔烈一直观察着她变幻多端的表情。
“你知道她的确是安琪,对吧。”他做了大胆假设。“既然知道,为什么又要散布她是假冒者的谎言?”
乔雯茜眼中闪过一抹冷酷与恨意,巧的是聿尔烈并没有捕捉到这股令人心颤的眼光。当他看向她时,她呈现的是一副无辜可怜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