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吃呀。”她可是为了他而努力学习做菜。有句话不是说,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要先抓住他的胃。
梁凯轩咬了咬牙,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将那块肉送进嘴里。他尝到了烧焦的味道,也咽下她的心意。
“好吃吗?”梁莎莎紧张的问,看他一脸凝重、慢条斯理的咀嚼着,像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她一颗心提到半空中。
“我想那五罐胃药是不需要了。”
这应该算是称赞的话吧!梁莎莎如释负重的笑逐颜开,“那你多吃一点。”她连忙夹菜给他。
不经意与她四目交接,触及她那灿亮的笑靥,他呼吸一窒,胸口像被猛地撞击了下,心脏失控的狂跳,一种奇异的热度从体内辐射开来。
他不自在的别开了视线,“够了,我一个人吃不下那么多,你也辛苦了一天,坐下来一起吃。”
“好。”这算是他这些日子以来对她说过最体贴的话了,虽然有些生硬冷淡,不过她已经感动到眼眶发热,恨不得能抱住他。唉,她不敢,不是她没胆,而是伯打破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和谐。
梁莎莎坐下,甫拿起碗筷……
“你的手是怎么回事?”不经意的一扫,只见她嫩白的手背抹了层白色药膏,而那药膏下隐约可见红肿。
梁莎莎不引为忤的笑了笑,“这呀,刚刚没注意被油烫到,不过刘婶已经帮我把伤口做了处置,已经没有大碍了,刘婶说这是她家乡治疗烫伤的药膏,很有效……”
“我看!”都起了水泡还说没有大碍。
他毫无预警的一扯,上好药的伤口立刻传来剧烈的焚痛,她痛得眉黛颦起,强忍着不让闷哼出口。
“这叫没事,你到底有没有大脑,要做事之前不会想一下,以前也是,现在也……”脱口而出的咆哮令他脸色煞白,瞪着她有如瞪着一只眼镜蛇,然后惊慌的甩开她的手。
为何看到她受伤,他的胸口像被撕裂?为何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在在都让他感到熟稔,好像……好像很久以前他也是这样注视着她,和她这样谈天说地。
该死的!梁凯轩发现他投注在她身上的心思比自己想像的还多,多到令他脑中响起危险的警铃。这不是好现象!
“轩大哥,你想起来了?”梁莎莎惊喜的伸出手想碰触他。
梁凯轩瑟缩了下,避开她的碰触,望着她眸底闪过一抹受伤神情,他低咒了声,起身到客厅,拿起车锁匙快步的走出大门。
“我出去了,今晚不回来了。”他几乎是落荒而逃。
在厨房内鬼鬼祟祟的刘婶和刘管家探出头,“轩少爷呢?”
“他走了。”梁莎莎黯然神伤的垂下螓首。她实在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为何他那么讨厌她?以前是如此,现在也是……
“莎莎,你还好吧?”刘婶趋前关心。
她勉强挤出笑,“刘婶,我煮的东西真的很难吃吗?”
“不会呀,虽然很难看……哎哟。”心直口快的刘管家抢白,话声刚落下,胸口便挨了一记肘拐子。
“我知道了。”梁莎莎的小脸失去光彩,食不知味的咀嚼着,这是她这一生吃过最难吃的晚餐。
看她受挫的垂头丧气,刘婶心疼不已,上前安慰道:“可能少爷需要一点时间想想,迟早他会想通的。”她倒是挺看好这热情活泼的小丫头,还很期待每天发生的新鲜事。
“就是说,我还没看过对人彬彬有礼的少爷对女孩大吼大叫过,你是第一个。”刘管家鼓励的道。
闻言,梁莎莎小脸重绽自信的光辉,“嗯,刘婶、刘管家,谢谢你们,我不会放弃的。”心情一好,她肚子才觉得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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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凯轩一身疲惫的来到位于信义区的一栋华厦,五十坪大的空间里以黑白色调为主,冷冰冰的像没有人居住过。
这间屋子是他在台湾暂时的落脚处,鲜少有人知道,除了……还没步进玄关,就闻到一阵熟悉的香味,他眉头深蹙了下,旋即展开。
“你来这做什么?”踏进屋内,循着淡香前进,映入眼帘是玛丽倚在窗边优雅浅啜着美酒的画面。
“我来看你的进度。”
梁凯轩没答腔,迳自走进卧室。
“你可别忘了当初答应我们的事。”玛丽跟着他:
“我没忘记。”梁凯轩走进浴室,转开水龙头,用水泼溅着脸庞,让自己冷静,但齿颊里残存着淡淡微焦的食物香味,那是她的味道……该死的!他张口咕噜
的灌着水漱口。
玛丽倚着门,噙着冷笑,“最近你似乎跟你家隔壁那个姓梁的黄毛丫头走得很近?”
“你监视我?”梁凯轩关掉水龙头,看着洗手台镜子映射出的她,冷艳得像条红色毒蛇。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玛丽哼了一声,胸口泛着一股护恨,可惜他永远不会知道。怕表情露出破绽,她转身,“你自己做了什么,还需……”话声未完,电光石火间,她的手腕被狠狠的箝紧,剧痛让她额头沁出冷汗,
梁凯轩高大的身形站在她面前,清冷的黑瞳宛若千年寒潭,表面看似平静无波,暗藏的酷寒却是冷到骨子里。
“我警告你别去招惹她!”没有高低起伏的音调,轻细得就像一条足以切割开脑袋的钢丝勒紧她,
“我……我的手。”痛得受不了的玛丽发抖的告饶。
梁凯轩放开她,云淡风清的道:“她不会影响我们的计划,你不需要把她给扯
进来。”他转身回浴室拿出一条大浴巾擦脸。
是吗?
玛丽美眸闪过一抹难以察觉的嗜血光芒,揉揉差点碎裂的手腕,耸耸肩,“我明白了,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毛巾披在肩上,粱凯轩坐到床沿睨视着她,嘴角弯起弧度,笑不入眼底,“说出你来的目的。”
“首领问你计划的进度。”
“告诉他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中,一个月后的今天他会看到成果。”无法言喻的疲惫袭上心头。
“但愿如此。”玛丽迎上前,纤纤玉指妖娆地欺上他的胸口,慢慢下移到他的裤头之下,感觉那炙人的硬挺在她掌心下跳跃,她勾魂的一笑,“Andy,我们好久没在一起了……”
看着她柔媚的眼神氤氲着赤裸裸的欲望,粱凯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大手一伸扣住她的水蛇腰,反身一压将她放倒在床塌上,狂肆的吻住那艳红如火的芳唇,另一只手也没闲着的从她裙摆探入……
“你的废话太多了。”他嗓音沙哑。
他需要玛丽来消弭他脑海中那个灿亮的笑靥,萦绕在他耳边那声甜甜的呼唤
“轩,快……啊!”耳边窜出娇媚的嘤咛声,有如一桶冷水当头浇下,他僵直着身子,瞪着怀中美艳动人、酥胸半裸、身材惹火,男人眼中的性感尤物玛丽,他发现他竞没有半点欲望!
“怎么了?”
“没事。”他翻身仰躺,闭上了眼平息起伏的心跳,“你走吧。”莎莎!这两个字像金箍咒一样困住了他。
玛丽难以置信,她向来在男人堆中无往不利,没有人能抗拒得了她,而今天她居然败在一个黄毛丫头手里,这叫她如何甘心?
第六章
“轩大哥,我带冰沙来了。”
不管粱凯轩怎么躲她、不理她,梁莎莎告诉自己不可以放弃,至少他不讨厌她,就还有机会,她决定向国父看齐,继续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