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别这么说,她只是开玩笑,刚你也听到了,她还想赔罪,不是吗?”
“才怪!谁知道她安的什么心?”
“可能……看我回来很高兴吧?”
“我看是幸灾乐祸!不过!我劝你,不要跟她太亲近!”小柚撇着嘴。
“不要这样说!她其实跟我们一样,都是供人取乐的歌舞姬而已……”
“唐婥姑娘!我比你早几年进王府,对她很了解!”小柚正色说:“我担心你太善良,到时候,吃亏的是你!”
“谢谢!我会小心。”
???
平静的度过三天,唐婥其实心中却起伏不定,她想去看阿洛,又担心见了面,不知该说什么?
让她纳闷的,是阿洛全无消息,这使唐婥更加忐忑不安。
午睡醒来,唐婥慵懒的倚在床上,阿洛俊朗、飘逸的神采,再度浮现在她脑海中。
突然,小柚闯了进来。
“唐婥姑娘!快!快!”
“出了什么事?”唐婥急忙下床。
“王爷召见你!”
“啊!”唐婥宛如触电,动弹不得。
“唐婥姑娘!快更衣!王爷派来的人,等在外面!”
“呃!请你帮我。”回过神,唐婥容颜蜡白地低声说。
一面忙着更衣梳洗,唐婥一面设想老王爷召见,会是个什么恐怖情景?
半个时辰不到,唐婥就准备妥当,惴惴不安的跟着四名丫环走了。
一行人到了瑶光殿偏殿,唐婥在中间,前、后各两名丫环,五个人跪了下来。前面右首丫环唱道:
“参见王爷,蝶院唐婥带到!”
高高的阶梯上,有内侍替王爷传话:
“平身!”
“谢王爷!”丫环说着,五个人立起。
王爷有多老?须发花白?或是龙钟老态?唐婥思绪零散,却不敢抬头往上看。
“退下!唐婥留下来。”内侍高声传令。
四名丫环盈盈一拜,鱼贯退出殿。
不安的气息,浓浓潜升,唐婥微微颤抖。
王爷身穿银袍,腰蟒带,龙行虎步的下了台阶,立在唐婥面前。
唐婥脸更低了,大气都不敢喘,她只看到王爷的皂靴。
“抬起头!”唐婥心口“咚!”的一跳,婉声说:
“民女不敢。”
“赐你无罪!抬头!”声音好熟呐!唐婥低声说:
“是!谢王爷!”仰起螓首,乍见王爷,唐婥脸现惊容,一连倒退三步,还差点摔着。
“阿洛?”
“大胆!”王爷身后的内侍,扬声斥道:“敢直呼王爷名讳,该当何罪?”
唐婥慌张的跪了下去。这一刻,她紊乱了。
“不知者无罪,平身!”靳洛王爷说。
“平身,”内侍扬声唱。
“是!谢王爷!”
靳洛背负双手,转身又步上台阶,不知他吩咐了什么话,内侍躬身称:
“是。”
唐婥心如小鹿乱撞,原本担心阿洛的舌伤,这会儿……怎么变成如此场面?
等了好一会,一名内侍向她道:
“唐婥!跟我来!”
不敢再乱开口,唐婥只能乖乖的跟他走。
偏殿后院,是“观女阁”,比起“昭华殿”,这里更加富丽堂皇。
原来这“观女阁”,是前朝皇帝,跟心爱的嫔妃,在此取乐嬉戏。
两名丫环,替唐婥除掉发饰、衣服。
“你们……这是做什么!”
“受到王爷的宠幸,是你的光荣呵!”丫环笑着,低声说。
唐婥由脚底,升上一股寒意,她明白了,紧闭上嘴,她任由她们摆布,最后,她光溜溜的横陈在大而软的床榻上。
这一套,其实是宫内规矩,皇帝怕被暗算,待寝的宾妃,必须除掉衣物、发钗,广陵王府许多规矩,是皇上特别允准与宫内一样。
等了好一会,靳洛王爷进来了,他站在床傍,细细的审视着。
许是紧张;许是骇怕,唐婥胸口急遽地起伏,惹得两团高挺的乳峰微颤。
靳洛嘴角噙了一丝笑,俯下身,抓住她胸前。
唐婥觉得有些痛,她不吭声,反而闭上双眸,却忍不住浑身颤栗。
靳洛更有兴味了,他索性上床,肆无忌惮,不!正确的说,是近似凌虐!
他用力搓揉她、探抚她、吻遍她。
唐婥闷哼一声,别过头去,依然紧闭双眸。张开的腿,却不如他预期中的,赶忙合起,还是张得大大地。
他,更火了!
俯贴向她,他扳正她的脸,低头吻住她甜蜜的小嘴。
唔!还好,她没咬他,但却也没反应。
好一会,靳洛突然发现,唐婥紧闭的双眸,竟淌出两串泪珠。
靳洛心中一动,放开她,与她并排躺在床头。
掉还是原姿势躺着,动都不曾动过。
玩一具土塑泥雕的美女,任谁都没兴味!靳洛抓起床侧一条薄被,盖住唐婥。
唐婥这才睁眼,以被掩住自己,下床,向靳洛行跪礼,退下。
“站住!”靳洛突叫道。
唐婥站住脚。
“过来,”
回过身,唐婥依言走近床侧。
靳洛发现,她眼泪扑簌簌的落下。
他心疼她的眼泪,但一咬牙,他宏声道:
“知不知道,你获罪了?”
唐婥摇头,泪如珍珠,纷纷下坠。
“没人敢对我这样,唯独你。”
唐婥跪下来,俯首无言。
靳洛抬头,呼了一口气,这不是他认识的唐婥,他讨厌现在的唐婥,他不明白啊——
只要他眼皮一动,没有一个女人不对他投怀送抱、奉承阿谀、笑脸相迎,只要他一开口,就是连皇上也不吝赏赐。
为什么眼前这柔媚的小女人,让他又爱、又气、又无奈。
“起来回话!”
唐婥依言站起,却还是低着螓首,她黑缎似的长发,美得无以复加。
“既然你看不起阿洛的侍卫身份,现在,受到王爷的宠幸,为什么还要哭?”
泪眼圆睁,唐婥错愕的望着靳洛。
“难道不是这样吗?看我,是否满身铜臭味?是否老眼昏花?”靳洛摊着双手。
想笑又不敢,唐婥摇摇头,一副楚楚可怜状,使得靳洛不忍苛责,他皱紧眉心,说:
“难道你进王府之前,已有心上人?告诉我,我可以……”
唐婥依然望住他。
“我可以遣你出府,跟你心上人团聚!”靳洛一横心,快速的说。
唐婥又哭了。
靳洛以为自己说中了,他俊脸喀然仿佛若有失的一黯,烦躁的开口说:
“你别不吭声,否则,我要遣你出府?还是治你罪?”
“我……我……”抖簌着,唐婥说:“我犯了——什么罪?”
“忤逆!”靳洛疾快的说:“不管哪个姑娘,见了本王,无不曲意承欢!极尽讨好!”
“可是!那是强权之下的取悦、虚情假意。”唐婥低喃的说。
“大胆!”俊脸一沉,靳洛道:“你不怕触怒我,我会下令杀了你心上人?”
唐婥不响。
靳洛的心,更跌入深渊,枉他府里美女如云,甚至有多少皇亲国戚,想攀他这门亲,偏偏他却看中眼前这——
有了意中人的、表面看似柔弱,实则执拗的绝丽女子!
向来刚毅的靳洛,居然为柔媚怯弱的唐婥而动心?
而她——
她心中,想的是别人!
爱的,也是别人!
想到此,靳洛嫉忿交加,胸口似乎充塞着满满的燥热,他要发泄出来,他要……
“上来!”
唐婥再次睁圆美眸,虽不解,还是依言巍颤颤的爬上床。
靳洛看一眼她不盈握的纤腰,忍不住伸手触抚。
“呀——哟——”唐婥欲闪,反而跌仰在床,遮身薄被全敞开来。靳洛乘机拉掉薄被,压住她:
“好好侍候我!我高兴了,或许就遣你出府!”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你真的不懂?”靳洛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