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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金指着浴室的方向,道:“方少,你不怕那个小妞有问题?”
“她看起来很单纯,应该无害。”收回视线,泽优淡笑说:“我相信自己的判断。”
“要是你判断错误呢?”
轮椅上的声音陡然降温,“那自然就有人要来承担这个后果。”
“最好她没问题,否则……”程金冷声附和。
“不过,没有得到证实之前,你不必太为难她。”方泽优的语气已经回暖。
“我为难她?”
“你对她太凶了。”
“凶?”程金愣了半响,拿着奇怪的眼神瞅望他:“对你过去那些看护,我一直都这样的,不是吗?”
“她跟过去的那些看护不一样。”
“不一样?”程金怪笑起来:“我看是真的有点不一样,方少,你不会是……看上这妞儿了吧?”
“你不希望吗?”
“我?”
“我以为你会希望我对她有意思。”泽优颇具深意的回望。
程金的表情一下子显得很复杂,更掺着被几许被看穿的不安,说:“我是……其实这个……我是想到由子的反应……”
“那么,把这个讯息带给她,告诉她,我对王薏卿一见钟情。”泽优神色转为严肃,“程金,你也该为自己做点什么了。”
“你……你知道我……”程金黝黑的脸色瞬间转成猪肝红。
“我感觉得到你对由子的感情。”
“可是我却看得出来她对你——”粗眉在抖飞。
“那只是一时的。我会杜绝她不实际的幻想,但,你自己也要多努力。”
“怎么努力?”
“告诉她,你爱她。”
“可是……”向来剽悍的汉子居然开始手足无措,“在她面前,我好像掉了舌头,根本说不上两句话,我就是怕她。”
“你怕她什么?你只是太让着她。”泽优蹙眉,望着程金似懂非懂的脸,几许无奈地叹笑道:“像由子这种被宠坏的女人,也许需要使点非常手段,你懂吗?”
程金皱着眉抓头,还在钻研他的话,半晌,开口问:“那你说喜欢王薏卿,是真的还是假的?”
“依你看呢?”
“这个……我想方少应该是有点喜欢她吧?不然的话,又何必这么麻烦把她留在身边?”
“留下她有什么不好?这样子一来,张芳兰就不会继续安排看护,我也省得去应付。不过最主要的是……我不想伤害无辜。”顿了话,泽优正色道:“如果由子知道王薏卿识破她的身分,她会怎么样?”
“依由子的个性,说不定会直接把王薏卿抓来。”那么,就会捅出更大的楼子。程金释然的脸上饱含感激,“岩尾老大应该好好谢谢方少的。”
泽优一笑置之。
“这么说来,方少说喜欢王薏卿,难道是……想让由子死心?”
“如果我说是真的呢?”往那间冒出热气的浴室投瞥,似笑非笑的表情深不可测。
“那我当然会把她当未来嫂子看!”
“嫂子?你这样会吓坏她的。”
“怎么?她不肯吗?”吃人的嘴脸又跑出来,“包在我身上,你把我当兄弟看,我也会挺你到底!”
挺他到底?泽优才想开口,便瞧见那抹纤细的身影从浴室走出来。
“水……放好了。”她绞着手指头,一脸无助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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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程金推轮椅进去浴室之后,薏卿就站在房门口,望着一片深沉的夜色踌躇。
她怕再度撞鬼——那个随时会冒出来的“索命厉鬼”——岩尾由子。
倏地,一道叫唤声从背后传来:“王小姐。”
“叫我?”薏卿实在不敢柏信这温和的声音来自程金。
“是啊,麻烦你了。”
咦?瞧他一张嘴咧到两腮,两个大眼睛也眯成一线,那副“和蔼可亲”的嘴脸,让她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王小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没……没事。”她只是受不了改良式的“慈眉善目”。
“那就请你快点进去吧。”程金朝浴室比了个请的姿势,“别让方少等太久。”
“他……他等我干什么?他不是在洗澡?”
“是啊,所以等你进去帮忙啊!”
“什么?要我帮他洗澡!?”薏卿的理智在此刻崩溃了,她低咆一句:“我不要!”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那张“慈眉善目”的脸皮传出哔哔波波的碎裂声。
“我说……”觑着那张原形毕露的凶恶脸谱,薏卿的心里直发毛。“我是说我不会……我真的做不来嘛!”
“你自己有没有洗过澡?”
她点点头。
“那你就当是洗自己一样,照着洗就行了。”
像洗自己一样?这种想象让她快哭出来。
“你不要摆那个苦瓜脸,行吗?”程金频频望向浴室,压低声音瞪着她沈喝:“现在就给我乖乖进去帮方少洗澡!擦背、按摩,该做的全给我照做,我要是知道你少做一样的,我就——”
“啊!”头顶上方的拳头让她吓得拔腿就跑,然后,冲入浴室。
对着浴缸里的裸男,薏卿再度尖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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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好吧?”浴缸里的男人在问话。
不好!她脑子像是被踩过的地雷区,遭摧毁的细胞还在冒烟。
浴红里也在冒烟,只是画面绝对唯美。
这就是男人的身体吗?
蒸气弥漫中,他裸露的上半身,泛着光滑色泽。
薏卿从没想过原来男人的躯体也能这般具有美感,视觉上的震撼让她再度失神。
“卿卿——”
一道唤声,让她惊醒。她惊觉自己过于沉迷的目光,也惊悸他对自己的亲昵呼唤。然而,心头微漾的悸动,却敌不过那种被胁迫的隐怒。
她避开视线,取过澡巾,板着脸走了过去。
“你要……”他挪动倚靠的身姿。
“擦背。”她臭着一张脸。
也许她会需要钉钯?感觉到她擦拭的猛劲,泽优暗笑。“你不高兴?”
“做这种事谁会高兴?”明明说好什么事都不用做,可现在她在做什么?帮他洗澡!
“你也可以不做。”
“那个程金他……他甚至还要我帮你按摩!”
“你会吗?”
薏卿瞪着他宽阔的背,“不会!”咬字用力,手里的澡巾更用力!
半晌,她突地住了手,望着那被自己“粉刷”得通红的脊背,有点心虚。
她讷讷的开口问:“你……你不疼吗?”
“疼。”
“那你……”居然不吭—声?
“这本来就不是我们约定的事,但是你肯做,我是该感激你。”
薏卿愣了愣,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让她惊恐万分的时候,她几乎以为自已是招惹了什么凶神厉鬼;可是,他偏偏又有本事激起她的罪恶感——就像此刻,薏卿忽然觉得好惭愧。
“不是我自己想做,我只是怕程金他会……”揍人!
泽优感觉到了,小手的劲道明显转轻,他的嘴角忍不住上扬。
“别怪程金。他只是怕我活动量不足,对血液循环不好,认为这样子对我会有帮助吧!”
薏卿心头的内疚再度飘升。是不是她太小气了?不过擦个背,举手之劳啊!
可问题是,真的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吗?她怎么感觉全身都“劳累”不堪?怦跳的心脏、紧绷的神经、还有那一双被硬性规画浏览区域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