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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雪下得特别大,没多久地上就堆满了雪。金铃努力的堆着雪人,秦淮雨不在,她无聊嘛!一下子,她就堆了好几个雪人,手都冻僵了,但,她仍乐此不疲。
当秦淮雨回来时,不禁朝四周望了望,难得在清凉殿里看见一大群雪人直立着。而金铃则坐在栏杆上,晃着双脚,欣赏自己的杰作。
“你今天很忙碌。”秦淮雨望着那堆雪人说。
“是啊!要让这清凉殿热闹起来可不容易。”金铃跳下栏杆,挽住他的手臂问:“你怎么会在这时候回来?”
平时不到天黑,是见不到秦淮雨的。今天天色未暗就见到了秦淮雨,金铃开心极了。
“我想见你。”秦淮雨很自然的说出,金铃反倒红了脸。
“我有话告诉你。”秦淮雨拉着她进屋。
不知为何,金铃突然觉得不安。
秦淮雨似乎打定了什么主意,“今晚你离开颐王宫之后,就别再回来了。”
“我不走!除非你也一起走!”金铃坚决的说。
“你先出宫吧!我再去找你。”
“真的吗?”金铃半信半疑,“你不会骗我吧?”
秦淮雨的表情一如往常,看不出哪里不对劲。秦淮雨拉她入怀,金铃抬头望着他深邃的眼眸,不再有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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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时分,秦淮雨正襟危坐着。他在等待,等待那些人的到来。根据线报,他知道,他们今晚会有所行动。金铃已被他点住昏穴,此刻已昏睡在床上。
秦淮雨倒了杯酒,一仰而尽。是时候了,窗外传来了微微的脚步声。
白若虚、惠思、霸子及静缘已来到了清凉殿。
霸子四下望了望,差点没吓死。“天哪!有埋伏!”
他们四人忙四下跳开,静静的躲在一角,注视着园子里那一群士兵。应该是士兵吧?一个一个排列的相当整齐,却久久也不见他们动一下。
静缘忽用力的敲着霸子的脑壳,“混蛋!是雪人堆啦!”
霸子一脸无辜样:“豹子怎么可能在园子里堆雪人嘛!”
惠思强忍着大笑的冲动,万一被那灵敏的豹子发现,可就大事不妙了!他小声的说:“豹子是不会,但,有一个人却会这么做。”
大伙互望一眼,只有金铃会做这种无聊事。白若虚真想好好叹口气,但,使不得,怕被发现。
“看,阁楼上有灯火。”霸子向上指了指。
静缘一纵身跃到上头,惠思等三人立刻跟上,四人在屋外正想在窗子上戳破一个小洞,瞧瞧里面的情况,屋里却传出冷冷的声音。
“我等你们很久了。”
大家脸色全变。霸子紧张的说:“怎么办?是豹子耶!”
静缘的眉头皱了皱,一会儿却说:“没关系吧!瞧他没一刀杀出来,肯定没恶意。”
惠思却拔出了刀,“进去吧!你们没听见人家说,等我们很久了。”
静缘这才一把打开门,四人严阵以待。但,秦淮雨仍自顾自的倒酒、喝酒,一点起身的意思也没有。
“人在床上,带走吧!”秦淮雨淡淡的道。
他们四人一怔,怀疑自己的耳朵有问题。静缘最先恢复镇静,唉!以前多大的场面都见过,如今竟被一位年轻人的气势给唬住,想想真是在佛门待太久了。再说,这年轻人对他们没有一点敌意。静缘一把背定金铃,其它人也跟着撤退。
在出屋子之前,静缘不禁回头望了那令人闻名丧胆的豹子一眼。一纵身,他们四人快速跳下阁楼。此时,静缘忽然听见了清脆的铃铛声。那声音好熟悉,仿佛是当年他送给自己女儿把玩的金色铃铛声!那是一位西域高僧赠子他的安魂铃。是镇邪之宝。他循着声音望去,看见金铃脚上的铃铛。
“她真是我的女儿啊!”静缘师父忘情的喊!
惠思撇了他一眼,“你怎么啦?谁是你的女儿呀?”
“金铃啊!她脚上的铃铛就是当年我送给她的安魂铃。”静缘的眼眶含着泪。老天待他毕竟不薄啊!
白若虚和惠思互望了一眼,“真有这么巧的事!”
忽然,一群举着火把的黑衫军朝他们飞赶而来,速度极快。
“有追兵啊,快逃啊!”霸子哇哇大叫了起来。
“别让他们跑了!”朱以烈带队追了上来,看来他们早摸清了逃跑路线,因为他们逃跑的方向,正是颐王宫防守最弱的地方。
朱以烈着急得大喊:“弓箭队准备,一个也别让他们逃走!就算是死了也要将他们全部留下!”
黑衫军拉起弓,开始放箭。
“大家小心!”白若虚回头见几十支箭朝他们射来,连忙大喊,他们各自躲了开去。
“停止放箭!”一个冷淡且有威严的声音突然响起。
黑衫军忙住了手,停止放箭。
朱以烈不解的大叫:“统领?”
秦淮雨冷冷的目光朝他们望来,他简洁有力的说:“不准再追了!”
朱以烈的眉头皱得快连在一起了,黑衫军一愣一愣的互相望着,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金铃被带走。
朱以烈忍不住说:“统领,你这是反叛罪,协助人质逃离,陛下知道可不得了!”朱以烈又朝黑衫军喊:“快追呀!追不到就提着自己的头回来见我!”
黑衫军果然又转身追了去。
“不准追!这是命令!”秦淮雨沉声道。
黑衫军又停下脚步,有些无所适从。
曹至刚快速追了上来,“人质逃跑了吗?”
见到朱以烈一脸又急又怒的表情,曹至刚有些明白了。“统领?”他见豹子转向大王殿走去,他愤愤的丢下刀。“我就说女人是祸水!统领真是栽在那女人的手里!”
朱以烈愤恨的大叫:“可恶!”手中的刀直挺挺的射进深雪之中。随即他俩快步的追上豹子。
大王殿中,颐王已接获禀告,眉上不禁多了分忧愁,见豹子满脸的无畏,他只能摇头叹气。
大世子一脸的幸灾乐祸,“统领,你这是何苦呢?只不过是一个女人,你竟为了她背上反叛的罪!啧啧啧!”
“想不到你会这么做,愚蠢!”颐王怒道。
朱以烈跪向前,“陛下,是未将无能,不知有人混进军队中,是属下放走他们的,不关统领的事,要治罪就治我吧!”
曹至刚也跪向前,“我也有份,是我的疏忽,造成今天的局面。”
朱以烈狠狠的瞪了曹至刚一眼,“你搅什么局!”又向颐王请罪:“不关曹将军的事,全是我一个人干的!”
“够了!一人做事一人当,人是我放走的。”秦淮雨正色的说,不容许他们两人再插上一句话。
大世子挑了挑眉,“哼,狗奴才,别把咱们当傻子!要不是统领的命令,黑衫军哪有不敢追的道理。”
颐王不耐的挥了挥手,“先关进天牢,听候审判。”他真是痛心!豹子是他和秦筠庭唯一的血肉,他怎下得了命令杀了他!
两位黑衫军恭敬的叫了声:“统领,请!”
大世子怒斥:“他不再是你们的统领,如今他只是个阶下囚!明白吗?”
雨位黑衫军静默着,秦淮雨静静的跟着他们离开。
朱以烈满脸沮丧,仍叫着:“统领!”
但,秦淮雨并未回头,直挺挺的被押向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