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姊可以的。”
“另一方面,你和威仁一点进展都没有,我想这个消息或许可以刺激他,让你们俩早点把心结打开。”但他却失望了。“你和威仁是怎么回事?”
师家妘无言。
“他不在乎你要嫁别人吗?”师震洋忧心的关切。
“他在乎吧!”
“那他为什么没有任何动作?我还以为他今天会来抢婚。”对于这一点师震洋颇感意外。“我本来打算同时把两个女儿嫁出去,了却所有心事。”
师家妘更讲不出话了。
“到底怎样了?”他又接着问。
“我和他已经冷战好一阵子,我也不知道。”她承认。
“家妘,威仁是爸爸绝对放心的对象。”
“但他不来抢婚我又能怎样?”
“和那个名模有关系吗?”他虽不八卦,可是总要关心一下。“威仁和她……”
“爸,我知道的不会比你多。”
“那你为什么不去找出原因?”他鼓励自己的女儿。
“我……”她犹疑的接不下话。
“你姊姊的事已经搞定了,你多担心一下你自己吧。”师震洋一叹。“好不容易你的身体没事了,车祸的劫数也令你因祸得福,换了张更漂亮的脸,现在的你要及时抓住你的幸福。”
“爸……”她动容的看着父亲。
“面子不重要,去找威仁吧。”他劝女儿。
“你不怕我这样会丢你的脸?”
“只要你幸福,我这老脸算什么。”
“爸!”师家妘上前一步紧紧的抱住父亲,流下了真正幸福的眼泪。“有你这样的爸爸,我已经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
“我知道你一向嘴甜。”师震洋拍拍女儿的背。“但是把威仁带回你身边才重要。”
“是,我照办。”师家妘大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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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方巧铃的身体状况愈来愈差,所以敖威仁干脆把她接到家里来住,也因为圣诞节的脚步近了,他屋子里装饰了一棵好大的圣诞树,让她可以感染一下过节的气氛,说不定对她的病情会有帮助。
对他这样的安排,方巧铃是感动在心,但她知道自己的身体己愈来愈不行,没有做任何治疗的她,随时都可能离开人世,可是她已无怨无尤。
而当两人正在喝咖啡、听着歌剧,感受平凡生活的感动时,门铃响了。
从教堂一路赶到敖威仁家的师家妘,本以为她和他可以马上拨云见日、误会冰释,然后开心的拥抱在一起,没想到门一开,她看到了屋内的方巧铃,她的美梦--醒了。
当敖威仁看到还喘着气,似乎是一路跑过来的师家妘,他有些讶异,但一想到身后的方巧铃,他马上一脸平静。
“是你。”
师家妘看看他再看看方巧铃,只见方巧铃这会身上盖着条薄毯子,舒适的坐在沙发里,客厅的家庭电影院视听系统正在播放歌剧。好……温馨的画面。
而方巧铃居然还和她点头打招呼,俨然像是这屋子的女主人。
“她在这里?”她脱口而出。
“是的。”敖威仁承认。
“你们……住在一起?!”
“现在是。”
“敖威仁!”这真的是青天霹雳,师家妘怎么也没有想到这种情形居然会发生,敖威仁和方巧铃居然同居在一起,难怪他没有去找她,难怪!
“你找我做什么?”他淡问。
“你问我找你做什么?”
“你的未婚夫……或者我该说丈夫,怎么没有跟你一起来呢?你们的婚礼不是在今天吗?”
“你知道?”
“我想很多人都知道。”
“而你居然没来阻止?”
“去阻止你得到幸福?我凭什么?”敖威仁不愠不火的问。“家妘,你不是小孩子,你一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尊重你的选择。”
“那么你也要我尊重你的选择?”她看看他身后的方巧铃,只见她一脸忧虑的望向他们。
“我没什么选择。”他低语。
“你和她会结婚吧?”师家妘一副很有风度的问,完全不告诉他今天教堂里发生了什么事。“我是说她都已经住了进来。”
“我自己会决定该怎么做。”他不带感情的说。“倒是你,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你这样跑来好吗?”
“我马上要走了。”她挤出一个笑容给他。
“恭喜你。”
“也恭喜你。”说完师家妘转身冲了出去,她要在自己的眼泪飙出来之前,离开他的视线,她绝不要让他看到她在哭。
狠狠的甩上大门,敖威仁一脸阴沉的走回他刚刚坐的位子,好像他已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切。
方巧铃虚弱的问:“你为什么不说?”
“说什么?”
“我的事。”
“你的事需要拿出来宣传吗?”
她扬起一记苦笑。“她误会了……”
“让她误会吧。”
“她真的今天结婚?”
“消息是如此。”
“你真的不在乎?”
“如果她结得下去,那我要去在乎什么?”他当然在乎,但是他不想自取其辱。
方巧铃知道都是因为她,如果不是她,今天敖威仁一定会去抢回师家妘,而师家妘会来也一定有原因,不然新娘子不会在大喜之日跑来找旧情人,都是因为她的关系。
“唉,我欠你更多了。”
“我不要再听这种话。”
“是我害得你和师家妘不能在一起。”她有些激动起来。“圣诞节再过一个星期就到了,这本该是一个充满爱和喜悦,相爱的人该团聚在一起的日子,但是……”
“你把身体弄好比较要紧。”
“我只是在等日子。”
“即使是等日子,你也要活在当下,就算你只剩一分钟,你也要好好过那一分钟。”他给她打气。
“敖威仁……”
“我和家妘的事和你不相干。”他希望减轻她的罪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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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半夜里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吵醒了殷恒毅,他下床抓了挂在衣架上的睡袍披上,心想来人最好是有要紧的事,不然……
“威仁?”殷恒毅瞪大眼。
“何曼纯在哪里?”他问。
“你找她?三更半夜的?”殷恒毅小心翼翼的问。
“你知不知道她到底在哪?”敖威仁好急。
“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恒毅,家妘又不见了,今天早上方巧铃过世了,我已经把她送回她家,由她家人去处理,当我去找翁仲杰时,他说他老婆是师敏敏,怪我找错地方了。”敖威仁一口气的说。
“方巧铃死了?”因为他忙着自己的“事”,所以这一阵子都没和敖威仁联络。
“她得了子宫颈癌。”
“你和她是......”
“我陪她走完最后的这一段日子。l
“难怪!”殷恒毅虽然还不清楚全部的情况,但起码知道大概了。“那你找曼纯做什么?”
“她一定知道家妘在哪里。”
“可是……”
“曼纯不是为你工作吗?但她家人说她现在不住家里,你知道她现在住哪里吗?”
“她……她早辞职不为我工作了。”
“人呢?”
“我在这里。”何曼纯从殷恒毅的卧室走了出来,她冷冷的看着敖威仁。
殷恒毅马上把原本披在自己身上的睡袍拿下,为她披上,怕她会着凉。
“曼纯,你和恒毅……”如果不是现在情况紧急,如果不是他的心情太糟,他一定会好好调侃一下他们两个,真是“惦惦吃三碗公”。
“你还找家妘做什么?”她冷嘲热讽的道:“现在才去找翁仲杰,生米怕不早已煮成了熟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