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私人产业,隶属李伊爵士。
靳衣走过碎石铺成的小径,往城堡方向前进。
石子路在他脚底下沙沙作响,在走近门边时,他听见一连串唠叨,那是他耳熟能详的声音,听着听着,他咧开嘴,隐瞒不了的快乐迅速膨胀。
绕过主屋,他在屋后绿荫间找到一对母子,只消一眼,根本不需要DNA,他笃定孩子从头到脚,每一吋肌肤、每一根手指,全带满自己的遗传基因。
呵!爸爸?不错的身分。儿子?他又多了一项财富。
“宝宝,这是不对的,不能贝贝有什么东西你都要呀!贝贝的爸爸是有钱人,她当然可以买很多很多玩具,重点是玩具是贝贝的,她想分你玩的时候,你才可以玩,她不想分你玩,你不可以硬抢,这是强盗的行为,懂不?”
错!天错地错的教育方式,别人不给的东西,凭自己的能力抢有什么不对?像他,不就从叔叔身上抢回自己的东西?好儿子,有他的人格气质!悄悄地,他对儿子竖起大拇指。
“如果你要买玩具,可以跟妈妈说呀,等妈妈领薪水再带你去买。”
她那点薪水能买什么?说大话!他儿子要的东西,她哪里买得起。
“还有呀,你不能老冲着爵士喊爸爸,那是贝贝的爸爸不是你的,虽然你们常在一起,还是要分清楚什么是谁的东西,懂不!”
对于这点,他赞同她的意见,爸爸和妈妈一样不能随便乱喊,真混淆了,要订正多么困难。
靳衣走近母子,才几个跨步,就闻到他最喜欢的痱子粉香,那是他浓浓的乡愁,浓浓浓浓的眷恋……
“宝宝,妈妈跟你说,你长大以后肯定是帅小子,到时,会有许多女生喜欢你,你千万要记得妈妈的话哦,选一个自己最喜欢的,下定决心,认真对待对方,不要三心两意,今天喜欢这个、后天喜欢那个,这样……很伤人心。”
居然对不满两岁的小孩说这些?她不只聋了,连神经都有问题,你看,小孩子已经受不了她的唠叨,歪起头,想睡觉。
不过他知道,这些话,她是想对他说的。
靳衣轻喟,走到她身后,他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伤你。”
生平首遭,他向女人说抱歉。
瞬地回头,亮君的眼光在看见他时,吓出一脸惊心动魄,他属第十七层地狱的魔鬼头,七月半放出来,专为吓人用。
宝宝因为她的大动作惊醒,皱皱的浓眉缩紧,表情和眼前的“鬼”有几分类似。
“你、你、你……”她结巴,一步步往后退,舌头察觉牙齿在发抖。
“我来了。”他接下她的话。
“你不要来。”转身,她拒绝和鬼打交道,孔夫子说过,要敬鬼神而远之。
她护儿子,也护起自己的助听器,她不要再进入无声世界,儿子马上要学说话了,她要把他讲的每句话听得清楚明白。
“我要来。”
她说不要就不要,他算什么?向前再进一步,他吓得她更凶。
“你来做什么?和我抢孩子吗?不要啦,反正你的精子很多,想帮你生小孩的女人更多,你不要来抢我的,好不好?不劳而获是种坏品德,你不可以老靠掠夺获取自己想要的东西,你想要,就自己去制造才是正确。”
“我不靠制造业起家,我是商人,商人是种以掠夺维生的人。”抢又怎样?犯法吗?来关他呀!
“你的意思是……真的要和我抢宝宝?”声音逐渐地低沉,望住他的双眼满是委屈。
她爱宝宝很久了,他抢走宝宝,她会痛不欲生,会痛到想跳楼、想烧炭自杀、得忧郁症。
“不行吗?”
“如果不行呢?”她小心翼翼问。
怀里的宝宝居然在这时和她作起对,他伸开双手,朝靳衣喊爸爸,要求他抱。
幸好幸好,儿子的头脑像老爸,不像笨妈妈,一眼就认出谁是爸爸,手伸,他顺理成章接过儿子,瞧,这不就“抢”过来了?
“儿子是我的,你说行,我是他爸,你说不行,我也是他老爸。”
他的口气恶霸,但逗着儿子的脸是温柔的,食指让儿子抓住,靳衣低声对儿子说:“再用力一点、再用力一点,很好,男人要靠力气起家,不能像只软趴趴的肉鸡,不错,力气够大,将来才有能力继承老爸的事业。”
他感染了亮君的自言自语,对儿子说话,满足无限。
“你……你……你真的很坏。”
泪滚下,亮君背过身,她再也不要当他是好人了,不要替他找一百个借口,说他情非得已,更不要欺骗自己,说他是好偶像,值得自己日夜思念。
莫名的揪心拉扯他的知觉,她不爱哭的,是什么造就她的伤心?因为他的出现让她感受危机?不!弄错了,他不是要替她带来危机,他要带来的是幸福、是快乐和感动。
扳过她的肩膀,粗粗的掌心替她抹去泪水,没安慰过人,他的劝慰比骂人还糟糕十倍。“不准哭!再哭我就把孩子抱走。”
“不要啦,宝宝是我的心肝宝贝。”她踮起脚尖,高举双手,不断往上跃,企图抱回宝宝。
他也学起她的动作,把宝宝举上天空,这是一副很诡异的场景,被抱高高的婴儿以为大人在同他玩,乐得咯咯大笑;把儿子抱高高的爸爸也笑得挺开心,他一面恐吓身旁女人不准哭,一面用人力云霄飞车,高高低低摇晃儿子:然而另一边,怎么都抢不回儿子的女人,却哭得涕泗纵横。
“你还哭?”这个女人真难搞,已经“安慰”她了,还哭得那么伤心。
“我不哭,你会把孩子还给我吗?”她委屈问。
“好吧,只要你不哭。”他的承诺一下,亮君连忙把泪吞进肚。
“很好,孩子还给你,不过你太瘦了,我先帮你抱一下。”
“不行吗?”
“如果不行呢?”她小心翼翼问。
怀里的宝宝居然在这时和她作起对,他伸开双手,朝靳衣喊爸爸,要求他抱。
幸好幸好,儿子的头脑像老爸,不像笨妈妈,一眼就认出谁是爸爸,手伸,他顺理成章接过儿子,瞧,这不就“抢”过来了?
“儿子是我的,你说行,我是他爸,你说不行,我也是他老爸。”
他的口气恶霸,但逗着儿子的脸是温柔的,食指让儿子抓住,靳衣低声对儿子说:“再用力一点、再用力一点,很好,男人要靠力气起家,不能像只软趴趴的肉鸡,不错,力气够大,将来才有能力继承老爸的事业。”
他感染了亮君的自言自语,对儿子说话,满足无限。
“你……你……你真的很坏。”
泪滚下,亮君背过身,她再也不要当他是好人了,不要替他找一百个借口,说他情非得已,更不要欺骗自己,说他是好偶像,值得自己日夜思念。
莫名的揪心拉扯他的知觉,她不爱哭的,是什么造就她的伤心?因为他的出现让她感受危机?不!弄错了,他不是要替她带来危机,他要带来的是幸福、是快乐和感动。
扳过她的肩膀,粗粗的掌心替她抹去泪水,没安慰过人,他的劝慰比骂人还糟糕十倍。“不准哭!再哭我就把孩子抱走。”
“不要啦,宝宝是我的心肝宝贝。”她踮起脚尖,高举双手,不断往上跃,企图抱回宝宝。
他也学起她的动作,把宝宝举上天空,这是一副很诡异的场景,被抱高高的婴儿以为大人在同他玩,乐得咯咯大笑;把儿子抱高高的爸爸也笑得挺开心,他一面恐吓身旁女人不准哭,一面用人力云霄飞车,高高低低摇晃儿子;然而另一边,怎么都抢不回儿子的女人,却哭得涕泗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