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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头好烫,你发烧了!”

  “我……”浣凝身子一软,失去了意识。

  大娘将她扶上床,烧了热水为她沐浴更衣。

  她全身是淤青,胸口的咬痕更令人怵目惊心。

  她是否又遭机谆强迫?在这儿,太美的女子是没有自保的权利。

  “可怜的孩子……”

  大娘抚着浣凝的额头,万般疼惜。

  隔日一早,大娘留下纸条交代她一声就前去膳房工作。

  浣凝幽幽醒来,觉得四肢百骸似乎散开来。

  她张开眼,瞪着窗外的阳光。

  忽地她想到什么,揪住胸口,知道手绢还在,她才松了口气。

  大娘是否晓得她的身分了?

  这里,她是没有颜面再待下去了。

  ****

  浣凝低着头站在池边。

  方才冬贝的飞鸽传书中说,经过调养,她已无大碍,只剩一些皮肉伤,这使她稍稍放心。

  一阵嘈杂声使浣凝抬起脸看去。

  是尧潞,她们正责骂一个小下女。

  “你怎么这么笨,让你去打探也查不出些蛛丝马迹,等你查到浣凝的下落,恐怕我已百年!”

  尧潞除了使劲的打小下女,还要人用脚踹她。

  这女孩是为了她受到欺陵。

  以往在宫中,她也曾经受过这种虐待。

  尧潞眼尖瞧见浣凝,一身粗布掩不去她高雅的气质,光是一眼就使人目不转睛了。

  “抓住她,她正是王妃!”尧潞指着她大喊。

  浣凝转身就走,但尧潞的丫鬟们很快包围住她。

  “你们想做什么?我压根不是王妃。”浣凝淡淡的道,淡然盯着她们。

  “少来了,我见过大清送来的画像,那双狐媚的眼分明是你的!”尧潞向她们使了一个眼色。

  她们立刻挟住她的双臂,用力一抛,浣凝与那个伤痕累累的小下女跌在一块。

  “想不到你如此冷酷,见着有人受欺负,也不伸张正义。”

  “现在你们可以停止责打她了吗?”浣凝以袖口拭去小下女额角淌下的血。

  “咱们要连她也一块打!”她岂会就此罢休。

  “她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放她走。”

  “哟,摆出王妃的架式了。”尧潞叫嚣着。

  “机谆倘若见到我的面容受人毁损,尧潞夫人,你猜他唯谁是问?”浣凝无畏地道。

  “府中上下仆人那么多,有谁能证明是我干的?”

  她揪起浣凝的衣襟,惊见她脖子上的吻痕。

  “你竟然背着王乱来?”

  “服侍男人不是应该做的事吗?夫人,你经验丰富,何以如此大惊小怪?”

  “要是王知道了,你恐怕逃不过皮肉苦。”尧潞幸灾乐祸,她会立刻把这件事告诉他。

  “放下她。伤了她,你的皮才要拉紧。”

  机谆早站在不远处,这丑陋的女人战争他从头看到尾。

  “王,你明明听到她背着你偷人!”尧潞先发制人。

  机谆抿唇冷笑,“她不会,她知道我讨厌戴绿帽。”

  尧潞闭上嘴,准备开溜。

  “尧潞,带那小哑女下去治伤,三日后我要见着她。”

  “是。”她顺从的接受命令。

  “你,跟我来。”他朝浣凝开口。

  她充满防备的瞪着他,转身欲与他分道扬镳。

  “想保住手绢,跟来是上策。”他抛下一句话。

  浣凝一呆,只好转身跟着他的脚步,臣服在他的威胁下。

  ****

  机谆一直盯着她的脸。

  这个令他又爱又恨的女人,在昨天打了她之后,他竟像犯了滔天大罪般内心不安。

  “王找我只是为了发呆?”她离他五步远。

  “京里来的使者说你十分会弹筝,是真的?”

  “不。”浣凝想也没想的否认。

  “俄罗斯使者来访,我打算安排你演奏。”

  “那只会让你丢脸。”

  “无所谓,只要你够吸引人就好。”他一直盯着她,心里盘算着。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无话可说。”她转身欲走。

  “等一下,”他拉住她的手腕。“从今天起,你不用回膳房,恢复你王妃的身分。”

  “太突然了。”她挥开机谆的手。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他警告道。

  “你又要动手打我了?”她闭上眼。

  “这又是另一种勾引人的戏码?你这女人真是与众不同,我有的是时间跟耐性陪你玩。”

  浣凝瞪大眼,“什么意思……”

  她才开口,他立刻堵住她红艳的唇。

  “让我品尝你的味道。”他的手压制住她的头。

  “不要!”浣凝推拒,害怕再受伤。

  但他不再粗暴,细细的啄吻她的唇。

  当他的舌熟练的与青涩的她纠缠时,浣凝倒抽一口气。

  “我可以证明我比那个冬贝更好。”他离开了她的唇。

  浣凝脸色一变,但他没有嘲讽的意思,一脸正经。

  他忽然点住她的穴道,让她动弹不得。

  “你做什么?快解开我的穴道!”

  他抱起她往椅子上一坐。“解开?那我又何必点你的穴?”

  “你卑鄙,用这种手段制伏我!”

  机谆抚摸她的脸,“别这么激动。”

  他故意慢慢拉开她的衣襟,存心玩弄她。

  “机谆!”眼看他的动作满是邪意,她忍不住大叫。

  “上个药而已,你紧张什么。”

  他亲自为她涂药,淡淡的清香逸出,凉爽又舒服。可是他的手指在她的颈项及胸口徘徊,让她难以平静。

  “我自己来就行。”浣凝禁不住心跳加速,双颊绯红。

  “有些地方你擦不到。”

  他故意在每个地方逗留,撩起暧昧的火焰。

  “你根本没必要点我的穴!”她努力排除那股火热的无力感。

  “你发誓解穴后不逃走,我就解开你的穴。”

  浣凝喜欢这种飘飘然的感觉,仿佛额娘的安抚,但她要自己别沉迷。

  “我做不到。”她的声音细如蚊鸣。

  “既然这样,就没什么好说了。”他的嘴咧了咧。“舒服点了吗?”

  “用这种方法,你想一步一步的控制我的身子,直到我低下头求你,你就达到你的目的。”

  她明白他的计划,他跟一般男人一样,觊觎她的身子。

  “我可是什么也没做,仅是为你上药。”

  他滑动着手指,她光滑柔嫩的肌肤确实令他想人非非。

  “可是你的用意骗不了人!”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得在西宁过一辈子,除非我肯,你才可以离开,就因为如此,我不想跟你恶言相向。”他缓下速度,但手仍未离开她身上。

  “是你将羞辱加诸在我身上。”她感到无比委屈。

  “真可怜,好吧,在我得到你之前,你有任何要求,可以说出来。”

  她一顿,凝睇他俊逸的脸。

  “像你们这种高高在上的男人,永远不了解女人所要的是什么。”

  她想起了她额娘。

  她每夜独坐床沿等待,然而心系的男人却在别的女人的床榻上。一旦男人掌控了女人的身心,他就能为所欲为,因为女人的心已不能没有他。

  “女人要的不外乎是金银珠宝。”

  “所以我说你不懂。”她眸子闪过苦涩。

  “浣凝,是谁使得你这样防备?男人和女人之间很简单,合则来,不合则散。”

  “大部分王公贵人的思想是如此。”

  “因为这样,所以你害怕?”机谆瞧出端倪?

  “瞎猜。”浣凝说什么也不承认。

  “我似乎忘了,你还有一个冬贝。”他为她穿好衣服。

  “你在打什么主意?”

  “我可以不在意过去,但未来你必须只有我,我会证明我不比冬贝差。”他认真的说。

  浣凝不禁有些颤抖,她害怕他这种语气,似乎非达目的誓不罢休。

  “若是你不自量力呢?”她假设问道。

  “届时再谈。”冬贝在她心中的分量很重,他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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