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一定。”单霁澈扬起一抹神秘的笑。
“也对啦,萝卜青菜各有喜好,搞不好就有人喜欢啃骨头。”
“也不见得都是骨头。”那天他可是摸得很仔细,她绝对是个成熟的女人,而且是让男人很幸福的那一种,意外的收获啊。
“啥?”大哥的话虽然听不懂,但怎么有股暧昧的味道?
瞥了眼他怀疑的眼神,单霁澈轻笑。“你不用懂。”
“是吗?”可是他很想知道,刺探的眼神不断地往兄长身上瞟去,单霨灏怀疑某人话里暗藏玄机。
睨了眼弟弟不安分的眼神,他微笑柔声劝道:“过分的好奇心会杀死一只猫。”
啧!又摆出这种笑容,大哥每次都拿这来压他,暗示性的威胁虽然比较委婉,但他就不能正大光明一点吗?
合上窗户,单霁澈走到书柜前,拿起一本帐本。
“这是这个月的帐本,你看看哪里有问题,明天午时前拿给我审查。”嗯,他承认他真的很介意“小猪”两个字,所以……
闻言,单霨灏被吞到一半的玫瑰花糕给梗到,用力拍了几下胸口。
“咳咳!咳!我看?”指着自己的鼻子,单霨灏满脸错愕。“大哥,什么时候我的工作又多了这一项?”他对数字最没耐心了,要他乖乖坐在桌子前查帐,简直是在虐待他。
“从今天开始,你得帮我处理生意上的事。”单霁澈的语气云淡风清。
“啊!为什么?”单霨灏不敢置信。
“你也玩够久了,该是让你做正经事的时候了。”没道理责任都由他一人扛,娘亲生他不是要让他玩的,而是为了多个人为单家贡献心力。
“我现在做的事也很正经啊。”单霨灏抗议道。
“单家经营得可不是只有‘鬼魃’,药材生意才是本业,你别搞错了。”单霁澈笑咪咪地打破他的挡箭牌。
“鬼魑一是单府旗下不为人知的杀手组织,是他们的祖父成立的。鬼皇和魑王,他们是江湖中的传说,神秘而虚幻,可能存在也可能不存在,端看你想不想杀人。
“如果我来管药材的事,那‘鬼魃’怎么办?”单霨灏继续抗争。
“自然会有人出来管,这你不用担心。”他不养饭桶,那些杀手不能只会杀人,还要有聪明的头脑,能为主子分忧解劳。
“你叫我怎能不担心,他们……”
抬手阻止他末完的话,单霁澈脸上的微笑依旧。
“这几年他们该学的都学会了,而你这个老大,应做的却半点也没做到,该担心的是谁,你我心知肚明。”有些事他不说不代表他不知道,时候到了,他自然会有所行动。
闻言,单霨灏脸色大变。“大哥,你……你都知道了?”
“你指的是什么?是你抢属下任务藉机出去溜达,还是闲着无聊没事装神弄鬼到处吓人,抑或是玩心一起就把工作丢给属下,一玩五年?”
他话还没说完,单霨灏就被吓退了三大步。
见鬼了!这些事他明明瞒得好好的,大哥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完了!这下不死也去了半条命,大哥的功夫平常藏着不见人,但一出手绝对会死人的。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抄起桌上的帐本,单霨灏一溜烟的闪出去,深怕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见状,单霁澈抚手嘲笑。
“这几年的等待果然有代价,瞧他那紧张惊骇的德行,好玩极了,你说是不是啊?阎焱。”
黑暗处突然出现一截藏青色的衣摆,来人的面孔藏在黑暗里让人瞧不见,要不是人影微微鞠躬,谁都以为那衣摆只是块破布,那里根本没有人。
“鬼皇说的是。”他的声音乎板冷淡。
“看来你的想法跟我不大同。”一点附和的意味都没有。
“阎焱不敢。”
“得了,你不敢还有谁敢。”身边只有两个人敢不听他的话,一个是他,另一个就是樱璞了。
“阎焱惶恐。”
“这些无意义的话你就省了,换些‘人性’一点的词来说说如何?”其实这硬木头会应声就不错了,要他改变个性是不可能的事,“属下无能”准是接下来的话。
“属下无能。”
摇摇头,果然是没创意的家伙,玩不下去了。“你这几天去盯着‘他’,看着就好,时机到了再回来。”他很想知道“他”能做到什么地步。
“是,属下遵命。”话一说完,藏青色的衣摆随即消失。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怎么就是有人不懂呢?”单霁澈喃声道。
他不是嗜血之人,但有些人就是太放肆,天理不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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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头鹅,你在忙什么啊?”紧闭的门扇突然探进一颗头颅,是樱璞。她快速地闪进房内,用脚往后一踢把门关上。
“是你啊,你怎么进来的?”睁着泛着血丝的双眼,单霨灏的神情有些疲惫,端起杯子想喝水,却发现杯里没水。
“拿去,帮你端来的。”把手上的茶杯放在桌上后,她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到书桌前的躺椅上。
他轻笑一声,“瞧不出来你挺细心的,知道要端茶来孝敬我。”
“细心的不是我,是秋儿,我就是她放进来的。”说完,樱璞踢掉脚上的绣花鞋,侧身躺下,脚掌有一下没一下地磨蹭着柔滑的布料,一脸的享受。
“喂!你怎么可以脱鞋子,一个女孩子家……”单霨灏满脸愕然。这女人也太大胆了吧,就这么大剌剌地当着他的面躺下,她是把这里当作自己家还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我的脚不会吃人,你不必一脸惊恐的盯着它看。还有,不过是跟你借张椅子躺躺,你别这么小气。”大惊小怪!就不相信他没看过女人的脚,假道学!
“这不是小气的问题,而是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在男人面前裸露——”
她挥挥手,打断他的废话。“得了!这种话不必用在我身上,也不适合你说,如果你真的在意就闭上眼睛,来个眼不见为净,这样咱们谁也没碍到谁。”
“为什么是我闭上眼睛而不是你穿上鞋子,这里是我的书房吧?”身为丫鬟竟然命令起主子来了,她好大的架子啊!
“你的书房又怎样?是我的玉足让你看又不是我看你的,我又不会跟你要观赏费,你干嘛这么罗唆!”跟个娘儿们一样。
“我……”对啊,她都不介意了,他罗唆个什么劲!单霨灏甩甩衣袖,哼声道:“算了,你不自爱我也懒得管你。”
樱璞瞥他一眼,懒得跟他计较。瞅着他眼中的血丝,他显然一夜未睡。“你看起来好像很伤脑筋?”
“不是好像,而是根本就是!我快被帐本给整死了,看了一个晚上才找出几个漏洞,但都是些小问题,大哥拿这帐本给我就代表里头一定有大问题,可我怎么找就是找不出来,今天中午以前帐本就要交给大哥,在那之前要是还没找出问题,我的麻烦就大了。”想到大哥整人的方法,单霨灏只觉一阵头皮发麻,忍不住抱着头呻吟。
“帐本有问题?”谁那么大胆?扬起一抹有趣的微笑,她起身走到书桌前拿起帐本,“这不是这个月的帐本吗?”
闻声,他抬起头才发现桌上的帐本被她拿走。“喂!这帐本你不能看……等等,你识字?”
“嗯,你大哥也知道。”斜睨了眼他眼底好奇的光芒,她立刻补充道:“有什么疑问去问你大哥,别来问我,我懒得说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