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哥哥会爱上我的,要不是你出现抢了他,单哥哥有一天会爱上我的!”
“喔,那你告诉我,你凭什么认为他会爱你?”樱璞不愠不火的问道。
“凭……凭我们认识了十年,日久总会生情的。”她对自己的美貌身材有自信,单哥哥总有一天会注意到她的美。
“既然你们都认识了十年,为什么没让澈爱上你?”一针见血。“女人有多少个十年?你还要等多久?要是我是你,早就放弃这个男人了。”况且只是等待是不会有结果的。
“我……我……”丽芙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今天澈会选择我并不是我的问题,当然也不是你的问题,你是个大美人,外貌家世都比我好,所以澈弃你选择了我,是他的眼光有问题。”一手撑着脸颊,樱璞和善地帮丽芙化开心结。“你是个聪明的女孩,我想你应该知道并不是我抢了你的单哥哥,而是我们彼此相爱,打算共结连理,就是这样。”
丽芙知道她说得没错,只是十年来付出的爱意落得如此下场,她不甘心啊!为了单哥哥,她努力学习中国女人所有该具备的礼教气质,甚至请求爹地移居这里,她努力这么久,却得不到结果,她怨、她气、她难过、她心痛,可是又能如何?
以前她不懂她明明表现得这么明显,为什么单哥哥就是不懂?
但这几天她想了又想,才发现单哥哥从没表示过他喜欢她,他总是彬彬有礼的唤她丽芙小姐,老是坐在离她最远的位子,对她爱慕的眼神视而不见,也不会私下与她会面,于是她才发现,不懂的人其实是她,单哥哥早就用语言行动表示得很清楚了,是她自己被一相情愿的爱意蒙住眼,才没察觉他一直以来的拒绝。
爱情无法强求,是地没那个福分。
想到这里,这阵子来累积的情绪瞬间崩溃,化做两串泪珠滑落睑颊。
丽芙突来的泪水吓坏了秋儿,只见秋儿丢下手上的绣布来到她身边,边安慰还边瞪着樱璞,用眼神诉说:瞧!都你害的!
“你别哭啊,是不是樱璞说的话伤到你了?如果是这样,我帮樱璞向你道歉,樱璞说话是没规矩些,但是没恶意的,你别哭了嘛!”她最怕有人哭给她看了,尤其是美女哭起来楚楚动人,连她看得都有些心疼。
看到秋儿责怪的目光,樱璞翻了个白眼,她已经说得很客气了,她要哭她也没办法啊!
看着丽芙落泪,樱璞知道自己帮不上忙,只好起身离开。有些事心有余而力不足,沉默离开才是最好的帮助。
谁知她才刚跨出门槛,后头就传来带着抽噎的话语,她立刻停下脚步。
“我不会参加你们的婚礼。”
“我知道。”人之常情。
“但将来我会找时间来拜访你们,可是我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端看她心里的伤口什么时候会愈合,但总有一天她一定会带着微笑来拜访他们的,她一定会!
“我很期待那一天。”樱璞悄悄地笑了,好一个有骨气且聪明的女人。
“而且我一定会找到一个比单哥哥还要棒的男人,等我们成亲后,我一定会来向你炫耀。”世间男人多如草,就不相信她找不到最棒的那一株。
“我祝你成功。”她知道她一定可以。
“那你不用走了,因为我要回家了。”抹掉脸上的泪水,丽芙站起身,朝秋儿道谢,“谢谢你,你绣的樱花很漂亮,希望哪一天你也可以帮我绣朵芙蓉花。”说完,她越过樱璞的身边向外走去。
秋儿倚着门柱望着丽芙的背影,“她是个好女孩。”
“我知道。”樱璞微微一笑,“有一天,她会找到她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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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要这么做?”
“没错。”
黑暗中传来一记低笑,“明早肯定会有一场混乱。”
嫩嫩的声音跟着响起,语气里有明显的惋惜,“可惜我们看不到。”鸡飞狗跳、人仰马翻的场景肯定少不了,保证是场好戏。
“的确。”一抹白影凌空飞起,风和布料摩擦发生一阵声响,但只有短暂几声,随着白影快速的消逝,空中只剩下风的声音。
距离单府几里的林子内,单霁澈拥着新婚妻子坐在夜驰的背上,树叶洒落一地细碎的月光,两人闲适地徜徉在这一片星光晓月间,清凉的微风一作,竹香草味扑鼻而来,薰染一身天然舒畅。
“你想去哪里‘度蜜月’?”左手揽着她的腰,单霁澈垂首嗅闻她发间令他迷恋不已的独特香气。
靠在他的胸膛上,他沉稳的心跳声总是让她心情平静,很安全的感觉,只要跟他在一起,去哪里都可以,但度蜜月是她提出来的,既然他问要去哪里,她总要给个答案。
“嗯……先去西湖吧,诗里总把西湖写得很美,我想去瞧瞧它到底有多美。”浓妆淡抹总相宜,听起来很美,她想亲自去瞧瞧。
“然后呢?”
“桂林山水甲天下……接下来去桂林。”这时的桂林山水少了一千多年的岁月侵蚀,不知道跟风景明信片上的景象相差多少?
单霁澈点点头,“西湖、桂林,好主意。”
扯了扯他的袖子,她仰头问:“去这两个地方需要多久的时间?”
她知道为了成亲一事,他先前拚命把工作赶完,刚刚是她突发奇想要来个古代蜜月,没为他想周全,现在想起,才发现这趟蜜月之旅可能会害他回去后又要熬夜。
“约莫半个月,怎么?还想去别的地方吗?”单霁澈的语气充满了宠溺,一切以她为主,她想去哪里他都会带她去。
“不了,去这两个地方就够了,将来我们有的是时间到处逛,不急于这个时候。”她不是贪心的人。“我只是想到如果我们去太久,会拖累到你的工作。”
“放心,我不做,自然会有人做,你不用担心。”譬如他那以视察地方产业之名,行游山玩水五年多之实的爹娘,当然,前提是霨灏不让他们两老溜走,否则苦命的就是霨灏了。“况且我做牛做马这么多年,出门玩几个月,理所当然。”
“是吗?你这么说我就安心了,我怕我们这一玩,回去后你又要通宵熬夜好几天。一人又不是铁打的,即使他再耐操,她也不许他这么劳累,她担心他会积劳成疾。
她真体贴他呢!单霁澈勾起一抹幸福的笑痕。
“不会的,先前我试着让霨灏帮忙管理几家铺子,做得不错,我想不出一年的时间,就可以把江南一代的生意全交给他管。”而他则负责江北的生意,这样谁都不会太累。
“那单府的秘密呢?由谁管?”
“你总称它是秘密,其实你应该知道‘鬼魃’是个杀人组织吧?”她从来不问也不太提,他则是不知该如何向她启口,杀人是违法的事,更何况他经营的是杀人生意?他的身分除了是商人,还是个双手沾满血腥的杀人组织的头头,他害怕她会讨厌这样的他。
“鬼魃?好名字。”她喜欢。
沉默了一会儿,他突然问:“你不介意吗?”他想知道她的想法。
“介意什么?”
“‘鬼魃’的存在,虽然我不是杀手,但我——”话还没说完,就被她银铃般的笑声打断。
“你太在意我了。”自从爱上她后,她发现他很多事都变得不确定起来,不再像以往的果决独断,或许是她有些话没说清楚,才会造成他的不安。“我爱你,不是你的家世财富、不是你的长相外貌,我爱的是你这个人,不管你以前做过什么我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