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还敢不敢……糟了!”永宁想到刚刚故意将昕曜送到咪依住处,万一被咪依当成是洪沽派来的间谍,那……
一思及此,永宁立即双手结印,持咒赶往咪依住处。
“谁?”咪依感受到身后有人,立即大喝一声,并一手持咒警戒的看着对方。
“我是昕曜。”
“昕曜?”咪依看了仔细确定是昕曜没错,才问:“你怎么来的?永宁呢?”
昕曜还未回答,就冲进一个他没见过的陌生人,关心的对着咪依问:“发生什么事?”
“谁教你进来的?”咪依恼羞成怒的将气出在来者身上。
“咪依,别这样。”那人懊恼的看着咪依,手足无措的问:“要怎样你才能原谅我?”
“还需要我原谅吗?你不是可以恢复原形了?”咪依指着那人的外表。
“只可惜维持不久,除非你原谅我,并承认我对你的感情,否则……”
“否则怎样?”咪依倨傲的将脸一偏。
“你是谁?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昕曜好奇的看着咪依和那个人。
“他……只是想当我的阿注想疯了,别管他。”咪依故意依偎在昕曜身边道。
听到咪依的说词与她刻意亲密的举动,昕曜立即联想到洪沽对永宁的“求亲威胁”,立刻升起一股厌恶感,对着这名陌生人道:“咪依已答应让我成为她的‘阿注’,现在你可以死心了吧?”
变化成人的乘黄,正是昕曜眼前所以为的陌生人,明知昕曜所言是假,偏偏碍于咪依不愿承认他们之间的感情,乘黄只是黯然离去。
当乘黄一转身,咪依立即将视线投注在他身上,当乘黄走出门时,咪依也立即离开昕曜身旁走到门边。
“他走了。”昕曜轻声的说,却也看出咪依矛盾的心理,明明不希望那人离开,偏偏……
咪依紧盯着乘黄的背影,强忍着心中涌起的酸楚,只见他随着一步一步的走离,原本俊秀挺直的身影,也渐渐弯曲,而背上也长出龙翼,当他飞腾时还可清晰的看到背上的角。
看到他展翼飞腾,咪依也流下伤心的泪水,依恋又矛盾的目送他——乘黄,离去。
第五章
“怎么啦?”永宁好奇的问。
昕曜只是耸着肩不语,而咪依又依门向外望,许久才转过身面对永宁,在这之前,她又悄悄的用手背拭掉泪痕。
“发生了什么事?”永宁看着咪依踏着沉重的步伐前进,蹙眉问:“怎么我一来,你就偷偷的在擦眼泪?该不是昕曜……欺负你吧?”
“当然不是。”咪依立即摇头否认,“我只是没想到有人可以冲破我所设的结界,而且是一会儿的工夫就是两个。”
明知咪依刻意表现出来的懊恼,就是想掩饰刚刚所发生的事,永宁亦不点破,只是替咪依检查是否真如她自己所言是哪里出错。
须臾,永宁才道:“结界的确是出了点小问题。”
“小问题?”咪依没想到自己的推托之辞成真,讶异的看着永宁。
“嗯。”永宁只应了一声,但却无下文。
咪依见状,也不再询问,迳自沉默着。
永宁见咪依不语,便同昕曜与咪依道别后离去。
“那个人你没见过吗?”永宁坐在乘黄背上问着昕曜。
昕曜仔细的回想一下后,才道:“没有。”
“这是……原来如此。”永宁原本还担心咪依遭人骚扰,可是在昕曜回想与回答的同时,清楚的感受到坐骑乘黄传来的紧张与释然,这才让永宁恍然大悟。
“你知道那个人是谁?”昕曜好奇的问。
“呃……咪依的追求者吧!”永宁眨着眼,含胡的回答。
所幸昕曜并未再继续追问,而俯下的乘黄也松了一口气,而这些心绪波动都尽收在永宁的感应中。她甚至可以更进一步的感受到两个人此刻的转变,若不是责任感驱使要她专注于巡视领邑的工作,永宁会更仔细分辨两人的心绪改变。
“他在这里做什么?”永宁看到下方的洪沽,遂拍了拍乘黄示意他往下飞。
“黑底干木,我在这里恭候大驾多时。”洪沽谦逊的说。
“有事?”永宁从乘黄背上滑下,才站定就感到昕曜护卫式的站在她身后,她一阵感动,脸上的神情也随之温柔许多。
“看来干木今日的心情不错。”洪沽评量眼前的情势道。
“或许。”永宁不置可否的看着洪沽,“何不直说今日的来意。”
“我只是想送昕曜一个礼物。”洪沽故作有礼的拱手,眼睛并往昕曜那儿看去。
“礼物?”昕曜往前踏一步站在永宁身旁,狐疑的看着洪沽。
“没错,只是礼物现在正在‘湖宫’,若你有兴趣可和我一同前往取之。”洪沽看到永宁有意阻挡,立即道:“干木该不是想反对吧?”
“我……”
“说句坦白话,也不怕干木生气,礼物是送给昕曜以示友好,我想昕曜应该不会拒人于千里之外,若昕曜真不愿意接受,也该由他亲自回绝,更何况,他本人就在此。”洪沽看了看听曜,又道:“你该不会以为我会对你不利吧?”
“想用激将法?”昕曜有趣的看着洪沽,虽不知他有何用意,却也不想因他的几句话而动怒。
“怎么说是激将法呢?是诚挚的邀请。”洪沽一脸诚恳道。
“无功不受禄。”昕曜进而推辞。
“我是示好,难道你瞧不起我洪沽?”洪沽语调转为强硬。
“当然不是……”昕曜略微不满的看着洪沽,他实在讨厌洪沽这种强硬的邀请方式。
“那好,请吧!”洪沽正想伸手邀请昕曜,却被永宁给挡住。
“等一等!”
“干木有事吩咐?”
“吩咐不敢当,只是我和昕曜今日还有要事,改日如何?”永宁客气的问着,料想洪沽不敢强拉昕曜。
“行!”洪沽爽快的允诺,随即又从衣袋中拿出一只玉牌,“那!”
“这是……”昕曜看着洪沽手中的玉牌,不知其用意。
“这是我泸沽湖通行玉牌,只要亮出玉牌,随时会有人引你进泸沽湖。”
昕曜看了看微蹙双眉的永宁,还是伸手接下玉牌。
“那在下告辞。”说完,洪沽便离去。
眼看着洪沽手结印离去,永宁仍百思不解其用意为何。
“洪沽居然会把通行玉牌送给昕曜?他究竟是安了什么心?”咪依啧啧称奇。
“不知道。”永宁和咪依从神龛那回来,一路上就聊起昨日和洪沽相遇之事。
“那昕曜有何反应?”咪依问。
“他没说,我也没问。”永宁不在乎的道。
“你不怕昕曜……”咪依总觉得洪沽没那么好心,更怕他使坏。
“他已不再是当日我所救回的人,他不但康复而且学习能力强,别看他有时闷不吭声的,自尊心可强得很,所以洪沽送他玉牌这事,我让他自己决定。”永宁柔而坚定的看着咪依,“我信任他。”
“那不是昕曜吗?怎么和洪踞在一起?”咪依指指前面两丈远处的湖泊。
“是他?”永宁看看和“雄踞湖”的洪踞在一起的那人,外表似乎和昕曜很像,但她就是直觉知道那人并不是昕曜,“那个人不是昕曜。”
“不是?可是……”咪依看永宁如此笃定,反而犹豫了起来,“可是真的很像。”
永宁紧盯着那个人的背影看,那个人或许外表很像昕曜,可是却比昕曜多了分亦正亦邪的气质,她直觉的告诉自己,必须警惕小心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