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曜只说是因应我的邀请,并欢喜的告诉我愿意成为我的好友,想在我这小住几天。”洪沽面不改色的说着谎。
“昕曜……昕曜的身体不好,随时都会有突发状况的发生。”永宁急于找个理由推诿。
“放心,昕曜当我是好朋友,我会尽心照顾他的所求,而且我‘湖宫’正有良医无数,或许能尽点心,医治昕曜的病。”洪沽邪邪一笑,又道:“今日干木公事烦忙,我就不打扰了,改天再恭迎黑底干木的大驾。”
永宁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洪沽消失在面前,明知他不知在昕曜身上动了什么手脚,却苦于不能当面拆穿,永宁只能用“念力”将刚发生的事传达给咪依,只希望他们能早日回来,至少能帮帮她出个主意。
“有你在我手中,不怕黑底干木不到我泸沽湖作客。”洪沽愈想愈得意,遂大声的笑了起来,“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看昕曜英挺的外表,洪沽愈看愈生气,真想一手毁去他的容貌,却想到永宁若真的来访,看到被毁去面容的昕曜,届时只怕他也无法自圆其说,还会惹来永宁对他的不满。思及此,洪沽将伸出的手乍然放下。
“等到黑底干木到手,届时就再也没有留你的理由。”洪沽恨声说道,突然他在昕曜眼中仿佛看到一股冷冽的金色光线射来,“是我看错?”
洪沽不相信自己所下的失心咒,居然只能限住昕曜这么短的时间,于是他立即又施咒设定昕曜的行动。
“这样一来就万无一失了。”洪沽拍手招唤卫士,并从昕曜怀中将日前给他的通行玉牌收回,“把他关进‘泊牢’仔细盯着。”
“是!”
看到卫士将昕曜带了下去,洪沽满意的点了点头,再看看手中的玉牌,他若有所思的道:“将它送到干木手中,或许……”说到这里,洪沽立即唤道:“来人呀!将玉牌送到狮子山给黑底干木。”
收到洪沽送来的玉牌,永宁已知是何事造成昕曜如此了,努力想用感应与念力的方式和昕曜沟通,想知他目前的状况,却无所获。
“永宁,我们回来了。”咪依和乘黄从洞口入内,只见永宁一脸疲惫的看着他们,“怎么回事?为什么一脸疲惫模样?”
“你没有稍做休息?”乘黄摇头不赞同的看着永宁。
“看来你们之间的误会已经解决了。”永宁满意的点点头。
“有好消息和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咪依苦中作乐的问永宁。
“近日正值多事之秋,先听好消息吧!”永宁强提起精神道。
“好消息是我们拿到格易木易的解药四易木易了。”咪依将解药拿给永宁。
“好!那坏消息呢?”永宁接过解药,拿在手中把玩着。
“只怕昕曜并不是误食格易木易的关系。”咪依无奈的道。
“不管如何,还是谢谢你们跑这一趟。”永宁诚挚的看着乘黄与咪依。
“抱歉,没帮上忙。”咪依愧疚的看着永宁。
“看到你和乘黄如此相亲相爱我真替你们高兴,而且乘黄一表人才配你这位咪依干木正好。”永宁诚心的祝福他们。
“现在你有何打算呢?”乘黄关切的看着永宁。
“作客。”
“作客?”咪依不赞同的看着永宁,“你该不会是想到泸沽湖吧?”
“也只能如此了。”永宁坚持的望着咪依,“若发生什么事,我希望……”
“我不要听!”咪依生气的捂住双耳。
永宁转向乘黄道:“帮我照顾咪依,还有狮子山的一切。”
“我会尽己所能。”乘黄允诺的点头。
“你!”咪依生气的瞪着乘黄。
“咪依,与其让我担心,还不如让我安心来得好!”永宁感激的看着乘黄。
“可是……”见永宁一脸坚决,咪依只能提醒她道:“别忘了我们是山神,法力在湖泊上不但减弱而且又支持不了多久。
“我知道,我会小心的。能帮我一件事吗?”永宁双手握住咪依的手。
“请吩咐!”
“帮我护法。”永宁要求道。
“我们会的,你先养足精神,好对付洪沽那个坏水神。”咪依孩子气的道。
“谢谢你们。”永宁知道自己可以信赖他们,而她也把希望寄托在明天。
第八章
“恭喜,恭喜。”洪踞对着洪沽道。
“不知喜从何来?”洪沽看着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既是血亲之一,又不好下逐客令,也只能虚与委蛇。
“大哥真是爱说笑,还问我喜从何来!难不成大哥还委决不下?”
“既无头又无尾的,着实不知你指的是何事!”洪沽看洪踞似乎真是来道喜的模样,心中暗自猜想洪踞是否已知他将昕曜带回的消息。
“听闻您将黑底干木的心上人给掳回,这不宵是喜事一桩?”洪踞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是谁在造谣生事,黑白混淆?我怎么会将黑底干木的‘阿注’给掳了回来?”洪沽一副大受污辱的模样,“感情的事是勉强不来的。”
洪踞冷笑在心里,但外表仍是一脸诚恳道:“那传言昕曜被大哥带回来,这也是假的?”
“昕曜是在我这没错,但我并没掳走他,他是自愿来我这作客的,他是我的客人。”洪沽睨视着洪踞道:“以表弟的才智必能洞烛先机、明察秋毫。”
“小弟不才,哪敢跟大哥比?”洪踞低首小心道。
“好说,好说。”洪沽睥睨一切道。
“不知大哥可否替小弟引见这位昕曜?小弟想知道能成为黑底干木的阿注,必是一位不凡之人。”洪踞一脸期待。
“只可惜他现在不在‘湖宫’,否则大哥一定替你两人引荐。”洪沽立即推诿道。
“真是不巧,看来也只好改日再见了。”洪踞惋惜道。
“以后有的是机会。”洪沽依旧虚与委蛇道。
“那小弟告辞了。”洪踞拱手为礼的告退。
洪踞一离去,洪沽立即收起脸上的讪笑。
“他的消息未免太过灵通了。”洪沽暗忖,随即吩咐属下多加戒备,还不放心的亲自跑一趟地牢,确定昕曜仍受困在泊牢中,这才安心离去。
“什么嘛!居然还派人来邀请,这分明是怕永宁不落入陷阱才……”咪依恨声骂道。
今天永宁和咪依来到神龛,想知道村民是否有需要解惑、解难之人,却没想到见到由泸沽湖派来的小厮,特传洪沽水神的邀请,正巧昕曜到泸沽湖的时间已有三天。
看到村民们忐忑不安的神情,知道他们害怕水神怒气引发,届时壅塞百川、掀起洪水造成灾害,尤其泸沽湖和狮子山正比邻而居,当下,永宁就接受泸沽湖的邀请,村民立即绽放出兴奋的神情。
“咪依,”永宁柔声唤着,“纵使他没邀请,我一样会去找他,既是如此,又怎可说他是设下陷阱硬要我往里头跳?”
“事实是如此啊!”咪依不服气的道。
“你这么说,有失公平。”永宁虽知咪依是替她担心,却仍站在公平的立场说话。
“我不管什么公平不公平,我只担心你的安危!”咪依忧烦的来回踱步。
永宁依旧只是含笑的望着她,知道自己不管说什么,咪依依旧无法放宽心。
“我可以陪你一起去呀!届时……”
“届时,狮子山就落入洪沽的控制之中。”永宁打断咪依的话道。
“洪沽想控制狮子山吗?”咪依诧异的想了想这个可能性。
“那你说呢?”永宁好整似暇的看着咪依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