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永宁激动而哽咽不已,“我知道你能感应我所有的事情,现在注意听我说,等会见,洪沽若来挑战,我势必得出去应战。”
“那你就该停止,保持内力。”昕曜立即想移动不让永宁浪费功力在他身上。
“不要动!”永宁心急斥责道,一手更加速的将内力输送给昕曜。
“永宁?”
“保护狮子山是我的职责,但要我眼睁睁看着所爱的人,一点一滴的让生命流失,我办不到。”永宁哭喊着,“你若是为我,就赶快让自己好起来,这样我就心满意足了。”看到昕曜终于将紧闭的双眸打开,永宁这才满意的收回手来。
“你好傻!”昕曜虚弱的说。
“值得的。”永宁俯身给昕曜一个缠绵的热吻,“这样你就不会忘了我。”
“今生永世忘不了。”昕曜抓住永宁的手,轻柔的抚触掌上的温柔。
“现在感觉怎样?”永宁关心的问。
“好到可以把你输送过来的内力还给你。”昕曜语毕立即想起身。
“不!”永宁按着昕曜的肩,不准他乱动,“不要让我功亏一篑。”
“我脑中像有许多影像飞过,如此陌生又如此熟悉,离我很遥远似乎又像才发生一般。”昕曜恍恍惚惚的诉说,在一旁的永宁却担心不已。
“是幻象?还是……”
“不知道,我不知道。”昕曜迷惘的摇头,“至少现在的我……还不知道。”
“那……”永宁听到善叱在洞口激动的叫着:“有动静!”
才走到洞口想一探究竟时,善叱已飞奔而来,直嚷着,“呼!呼!”
“怎么回事?”永宁皱眉。
“哭——哭——哭!”善叱不甚肯定的望着主人。
这一次永宁不用问,便已直接的看到是何情况引起善叱的惊慌。
“是你?太棒了!”永宁兴奋的迎向前去。
“看到我这么高兴,该不会是闯了什么祸吧!也不对,向来麻烦跟你无缘呀!”来人正是金神蓐收。
“这次可算是麻烦找上我了。”永宁一脸无辜的看着金神蓐收。
“唉!我懂了。”金神蓐收走进洞府,看都不看永宁,迳自坐了下来。
“懂?”看到金神蓐收,永宁像是吃了定心丸般,心情霎时轻松了起来,连带的也会开起玩笑,“你懂,而我也懂了。”
“黑底干木,我懂你是因为长得太美,才会有人求亲不成恼羞成怒,对不?”
“我懂你是来帮我善后的,至少可以助我—臂之力。”永宁理所当然的说。
“小姑娘,我可不介入感情这种麻烦事。”金神蓐收立即推辞。
“只可惜这一次你非介入不可。”永宁走到石床前,一手握住昕曜的手。
“太阳之子?!你找到太阳之子了!?”金神蓐收讶异的看着躺在石床上的昕曜。
永宁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用充满爱意的眼光看着昕曜。
“白帝真是料事如神!算准了你已找到太阳之子,特地要我来协助你。”金神蓐收小心的审视躺在石床上的人,“他怎么了?”
“被泸沽湖的水神打伤。”永宁道出实情,“他太可恶了,竟敢逼婚!”
“是很不应该。这么说要找麻烦的正是泸沽湖水神喽!”金神蓐收蹙眉沉思。
“如果只是一对一的决斗我一定奉陪,可是洪沽用狮子山的所有生灵当赌注,我能接受吗?要我不战而降我办不到,要战又怕连累狮子山的生灵,所以若能不用—兵一卒的让洪沽退兵,那岂不皆大欢喜?”
“所以要我和那小子‘谈谈’?他会听我的?”金神蓐收反问。
“第一,您老德高望重,谁敢不服?第二,您是白帝少昊的佐神,也是他跟前的大红人,您说的话,谁敢不尊?”永宁奉承的道。
“行!我可以替你打发掉洪沽,不过我得先办一件事。”金神蓐收语毕已伸出一手缓缓伸向昕曜。
“你要替昕曜疗伤?”永宁高兴的问。
“不是。”金神蓐收奇怪的看着永宁,“既然他是太阳之子,为避免日后又是十个太阳齐聚,我必须封了他的‘梵穴’,知道吗?”
“不!”永宁一个欺身挡在昕曜面前,“你不能确定呀!”
“是你确定,刚刚你不是承认了吗?”金神蓐收投给永宁奇怪的一瞥。
“我是骗您的,他……我怎么可能‘确定’他是?我又没见过太阳之子的其中之一,我也不是孕育他们的太阳之母,我如何确定?”永宁护卫在昕曜面前不肯闪躲,无惧金神蓐收愈来愈难看的脸色,也不理会身后一直推她的昕曜,继续道:“我唯一能确定的是,他……他是我深爱的人,唯一想共结连理的人。”
见到永宁如此,蓐收实在舍不得出手,尤其永宁又是他喜欢的女神之一,而在永宁身后的昕曜,此时却清晰的感受到她的紧张与激动。
“什么叫梵穴?”昕曜虚弱的问。
“你别起身。”永宁见昕曜想起身立即阻止,想让昕曜再度躺下,在见到昕曜坚决的摇头而作罢。
“什么叫梵穴?”昕曜再一次的询问,态度比刚刚更强硬、更坚决。
“梵穴就是……”永宁的话被激动的善叱打断。
“叱——叱——呼呼!”善叱来回的在永宁与金神蓐收身前穿梭。
“善叱为什么这么激动的要你们跟它去?”昕曜自动解读善叱的行为。
“看来你挑这只诸犍当传报者还真是挑对了!”金神蓐收赞叹的看着善叱。
善叱并不因为金收蓐收的赞美而忘了自己身负的重任,依旧激动的要他跟它去。
永宁当下决定请金神蓐收先将昕曜抱至汤谷,藉着水池的热温帮助昕曜疗伤,而后才紧跟善叱前去一探究竟。
“怎么样了?考虑好了没?”洪沽露出奸笑,得意的看着永宁,像是笃定她会畏缩而答应他的要求。
“怎么?这叫原形毕露吗?”永宁眼前所见的洪沽,正是人面朱发、蛇身而有人的手和脚。“你也不怕自己现出如此恶形丑状,我更不可能会点头答应?”
“好,那就看我壅塞百川、掀起洪水,让你的狮子山成为水乡泽国!”洪沽冷哼两声又道:“届时,你只是我的阶下囚,只是个婢、是奴了!”
“闲话少说,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永宁一手结印,念咒,另一手握着山钥曜琉璃。
正当洪沽念咒想引发洪水淹没狮子山时,永宁双手捧着曜琉璃用最虔诚的心默祷,只愿女娲娘娘与大地女神能支持她,保护狮子山的安全。
“真搞不懂这女娃儿是怎么想的?”金神蓐收被永宁祈求留在汤谷,只希望蓐收能替昕曜护法,至于洪沽来犯一事,除非她不支倒地,否则她也不希望蓐收插手。
金神蓐收在替昕曜护法的同对,耳边似乎还环绕着永宁刚说的话——
“我是狮子山的山神,保护、守护是我的职责,除非我输了,为了狮子山的所有生灵,我希望你能替我护卫阻止洪沽,否则我不喜欢您插手。”永宁诚挚的望着金神蓐收,直到他点头才又道:“昕曜,他或许是太阳之子,也或许不是,而至于‘封梵穴’一事,我宁可由他自己决定。”永宁看着浸在汤谷中的昕曜。
“若是……”金神蓐收的话在看到永宁的制止手势而停止。
“封梵穴只是让他不再幻化成太阳,或者该说是现出原形,若他……”永宁深吸一口气,哽咽的说:“昕曜,封住梵穴或许只是封定你的灵力,却也限制了你的生命,我不求生命延续不绝,只求有你伴我一生,你……就由你自己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