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子,那个广告让我印象深刻!”秋静会心一笑的拿着面纸擦擦莞茜跟角,这举动又惹来莞茜一阵轻笑。
“真受不了你!”莞茜已经彻底被秋静这个广告人给打败了。
“你笑够了,我也擦够了,可以告诉我‘男主角’的长相了吧!”秋静满脸的期待。
‘‘还说呢!都几岁的人了,还迷偶像迷到这种程度!”羌茜半开玩笑半责骂地说道。
那是懂得欣赏,否则我怎么找到适当的人选拍广告!门外汉。”秋静冷哼了声。
“我当然是门外汉,只是,学长受得了你吗?”莞茜揶榆道。
“我可从来没说,要买什么‘鸟头牌’给他吃!那他还有什么受不了的!”秋静自鸣得意地说着。
“那是什么东西?”莞茜这两年来,很少有机会看电视。“我大概太久没看电视了。”
‘‘好啦!别想转移话题,那位朱士熙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听说昨天还在医院造成轰动。”秋静急忙再将话锋转回夹。
“既然听说了,还问我做什么?”莞茜用四两拨千斤的方式,想回避问题。
“是吗?根据有心人士表示,他可是比刘德华还帅气,比郭富城的体格还棒,更让人忍不住想守着他、疼他!”秋静一脸痴迷,夸张地说。
“没听过有人会把疼惜跟男人扯在一块的!”莞茜笑着说。
“谁说不会,张学友给我的感觉就是如此,傻傻的,可是傻的可爱,傻的让人……”秋静一副迷哥迷姐的模样。
“疼惜!”莞茜替她把话说完。
‘‘说真格的,朱士熙是做什么的?”秋静还是不死心地追问着。
“不知道!”莞茜老实地回答。
‘‘不知道?”莞茜怪声怪气地说:“你和他‘同居’快五天,竟然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从事哪个行业的?”
“什么同居?是住在一起!”莞茜这一说自己也觉得怪怪的。“看我都被你搞混了,算室友啦!”
“好吧!室友!”秋静柔声附和。
“我没问过他,爸爸也没提。”莞茜看到咖啡厅刚走进来的两个人。“很重要吗?”
“当然厂秋静希望这位上门的男士,能配得上莞茜”这可是他自己送上门的好机会!”
“那好!现在这个送上门的机会来了,你可以自己当面问问他。”莞茜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秋静这才顺着她的眼睛望去。
“哇!男人!”秋静赞道,她终于知道谁是最佳男人的代言人,就是他——朱士熙。
“她是你的好朋友?”建佑轻问了声。
“没错,从高中的同班同学到现在广两人回到家中,莞茜舒服的将自己丢进沙发中。
“我还以为会有一场严刑拷问!”建佑替莞茜从冰箱拿出饮料交给她。
“谢谢!”接过莞茜过道了声谢,“是有场拷问,只不过对象是我!”
”喔!”建佑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对了,我都忘了问你,这次回国的目的,还有你是从事哪方面的行业。”莞茜问着自己心中一直疑惑的事。
“我是古玩鉴定专家。”建佑将预备中的答案告诉她。
“古玩鉴定!”莞茜惊讶地重复一遍。
“没错.比方你手腕上的那只玉镯就是明代的古玩,只可惜玉镯中有红色的血丝,否则将更加有价值。”建佑试探的说,果然她的反应正好他预料中的。
“你错了,对我而言,就因为有这血丝,它才重要、才有价值,也是我惟一的希望。”莞茜满眼怨怼的吟道:“欲寄君衣君不还,不寄君衣君又寒。寄与不寄间,妾身千万难。’当我第一次看到这首词时,我好羡慕那位当妻子的人,至少她还知道,她的丈夫身在何处。”
“听过另一首诗吗?‘夫戍边关妾在吴,西内吹妾变忧夫。一行书寄千行泪,寒到君边衣到无?’这只是说出分离的痛苦与当妻子为夫忧心之情。”建佑低声的诉说,听起来反倒像是安抚。
莞茜怔怔的看着他。“没想到你也喜欢这些诗词,我还以为只有女孩子才会特别注意。”
“别忘了,自古文人多为男性。”建佑打趣地说道,没想到却引来一阵炮轰。
“那只是古人为了怕女性夺去男人的丰采。才会说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再说,古礼中老是规定女子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能自由出入的女人大多为农家女或婢女,而她们能求温饱已属不易,又怎么可能饱读诗书。能读得起书有学问的女子,必是千金之躯,所以怎么可能抛头露面,那么纵使再有文采,也不可能流传万世。”莞茜一尝宿愿的说出心中的话,为古代的女性抱屈。
“古今中外皆是如此,这只是文明演进的必经过程。”建佑提醒莞茜。“再说,每个成功的男人背后一定有一位伟大的女性。可是至今,我还没听过成功的女性会承认,她们的背后有伟大的男性支撑着。”
“或许根本没有。”莞茜俏皮地说。“男性的自尊,根本无法容纳女性比他们强,所以,在甚少有夫妻在相同领域工作却又同样出色。”
“或许,这也是一种夫妻间的相处之道。”建佑望着莞茜,若有所思地问:“你呢?”
“我?”莞茜指指自己。“你是想问我,我认为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
他点点头,莞茜侧头想了一下。“我不是大女人主义者,当然我也不容许沙文主义,我觉得夫妻之间贵在相辅相成,相互配合,不管是在事业、家庭、感情都是如此。”莞茜带着迷样的笑容。“我希望我的丈夫能有结实的肩膀让我依靠,偶尔碰到挫折时,不介意对我倾诉,在我怀中哭泣;要能尊重我,当然我也会尊重他。”
“好难!”建佑叫苦一声。
“难?”莞茜不敢置信地道。
“标准在哪呢?男人与女人本来就不同,生活环境,所受的知识,相对的在认知上也就不同,或许,我认为是芝麻绿豆般的小事,可是在你看来,却成了天翻地覆的大事!”建佑缓缓地说着,眼睛则专注地看着她。
事实上,建佑爱极了今晚的每一刻,尤其是现在。他从来没有如此和她谈过、聊过,也从来没有和她在心灵上,如此亲近过。
“错!我觉得只要彼此相爱,任何事情只要跟着感觉走,用‘心’做决定,就不可能会差到哪儿去!”莞茜意识到彼此的话题似乎是走样了。“我们怎么会从你的职业,聊到夫妻的相处之道。”
“你是聊天的好对象!”建佑诚心地说。
“是吗?在我印象中,我的朋友并不多,我是一位好医生,我可以和病人侃侃而谈。但对朋友、同事,反而办不到!”莞茜苦笑地说。“像秋静,向来都是她说我听,她讲我照做。”
“话说回采,有你这样的人,才会有秋静这种人存在的空间。如果每个人都想发号施令,只怕这社会乱成一团,永无宁日。”建佑中肯地说。>br>
“照你这么说,我虽然做不到妙语解颐或是一言兴邦,至少社会要是少了我这样的人也不成。”莞茜自我揶揄着。
“那当然。”建佑忽然想起刚刚他们谈话的内容,小心翼翼地问:“你刚才说,相爱的两个人,只要照着感觉走,用‘心’做决定,就差不到哪里去!”
“没错!”莞茜立即点头,她心里的确是这么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