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吓人的,这样厉害的手下,滕翼管得住吗?”
“听说他们是从小就被挑选出来以服从、扶持滕翼为目的特训而成的,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滕翼,滕翼也非常信任仰赖他们;有人说九幽宫最可怕的不是滕翼,也不是左、右两护法,而是当滕翼想对付某个目标时,又同时有左、右两护法支持帮衬的时候。”
“为什么?”
“想要让一个朝代灭亡,最快的方法就是出现一个昏君,要不,暴君也行,滕翼绝不是前面那一种,但他个性上有缺憾,加上左、右护法护短的个性,要看九幽宫灭绝,就等着他成为暴君就成了。”
老陶盯着乐清平苦恼的模样,坏心眼地挑衅,“怎样?很棘手对吧!”
“我心里自有计量,你别吵我。”像赶苍蝇似的挥挥手。
“你以为我喜欢惹人嫌吗?只是要提醒你,留着那小子没好处,要是那小子如你所愿什么都记起来了,却发现彼此是仇人,你可怎么办?”
“不会,我敢肯定他一定是滕劭。”她笑得跟贼一样。
“你如何确定他就是滕劭?”老陶眯起眼,摆明不信的模样。
“没有办法可以确定。”
“那你又一口咬定他是滕劭?!你是终于要承认自己是个疯子了吗?”气得破口大骂。
“我会这么肯定是因为,我确定这位可爱的滕公子绝不会是那个杀了人还跟对方说‘抱歉让你不够痛苦’的滕翼。”她还小有信心的,
“是有差啦!好,暂时别管这个,先说出你的计划让我参详、参详。”
“用说的我担心老人家的脑袋太迟钝,无法理解,所以……”乐清平突地对空旷无人的花圃喊去,“滕公子可以过来一下吗?”
她这一喊,把老陶吓了一大跳,马上摆出迎敌架式,谁教这几天为了激出这小伙子的潜能,他都被打得差点丢了老脸。
“你当是在叫狗吗?咦?还真的来了?!”
才一眨眼,滕公子已经笑盈盈地站在两人面前,非常的训练有素。“清平,我抓了好多蚂蚁,可是我好笨,分不清哪只公的?哪只是母的?清平要不要看看?”
他小心翼翼地摊开双手,手上果真有一堆蚂蚁在爬,那双手更是被蚂蚁咬得红肿不堪,却也没听他抱怨一声。
“算了,今天不玩蚂蚁了。”乐清平不当一回事地拍开他的手,对他手上的红肿更是不甩一眼。
“清平要跟我玩别的吗?”滕公子满脸的兴奋。
“别笑得像个小白痴,忘了我教过你的吗?笑一点点就好了,不要露出牙齿,来,再重来一次。”乐清平像买菜一样,东挑西嫌的。
老陶在一旁早就看得心酸不已,这两个人的搭配真的很可怕,一个似乎被虐待得很爽,另一个则是个没心、没肝的小坏蛋。
“喂,丫头,人家明明笑得很好看说,俊得让人流口水,你到底在嫌什么?”
乐清平不理老陶,径自对滕公子进行再教育。“不对,嘴角浅浅地勾一下就够了!不对……停,我觉得你还是不要随便对人笑比较好。”
“喂,丫头,你这是在吃哪门子醋?我可从没见过滕公子随便用笑脸勾引过谁呀!”老陶替人家抱不平。
“你闭嘴,一边看你的戏就好。”她转头又对“楚楚可怜”的滕公子下令,“现在做一个生气的表情。”
“喂!”老人家实在看不下去了。“这样糟蹋好男人是会下地狱的!”
“你还不懂吗?老家伙,我这计划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完全不用等他恢复记忆,随时都可进行。若是在一般情况下,我是一成把握也没有,但不巧的是,我们这边有一张王牌,而且是最顶尖的一张牌,虽然有点瑕疵,但只要稍微琢磨一下,保证够用。”得意非凡的现宝。
“不、不会吧……这样你也敢?!你是在玩命啊!”害老陶吓到傻眼。
“放心吧!我只打算玩自个儿的小命,您佬在家休息就好。”
“你这是瞧不起我吗?!不成,我一定要跟,这事没我出马,肯定不成,你这丫头没半点本事,若不是有我罩着,早不知死了多少回了。”老陶气到吹胡子瞪眼。
“那就这么说定了,别再在我耳边喳喳呼呼的了。”
“耶?!”啊这鬼丫头怎么这么快就屈服了?感觉好像是他不小心把自己的老命给卖了,愈想愈不妥……
老眼瞟到身边这个小伙子,既然已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那就得用上魔鬼训练,把这张牌磨得闪闪发亮才成!“小伙子,你刚才的笑容一点都不行,要再阴险一点!带点狠劲,像蛇吐信那样……
“够了!我的意思不是要你吐舌头!你是故意气我这老家伙的吗?要不,想象眼前有个俏姑娘对你投怀送抱……”
“这没什么好想的。”想不到这小伙子这般不受引诱。
“怎么会没什么好想的?!这是每个男人都会有兴趣的!想一想姑娘家白嫩水滑的肌肤,娇软的甜嗓叫起来让人骨酥腿软的。”
“才不,我只对我认定的东西有兴趣。”他滕公子可是超有个性的。
而站在一边,原本打算要轻斥老家伙乱七八糟的教育内容的乐清平,却在听见滕公子的回答时,怔愣在当场。
“再说一次。”她语调轻松,表情却认真无比。
“哈?丫头很喜欢听吗?要我说几次都没问题!想一想姑娘家白嫩水滑的肌……”老陶很开心的正想再说一遍。
“我要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这次,她把脸正对着滕公子。
“……才不,我只对我认定的东西有兴趣?”虽然无法理解,但滕公子还是照做了。
“再一次。”她浅笑着,声音轻柔得让人起鸡皮疙瘩。
“我只对我认定的东西有兴趣。”
清平没再要求,但现场气氛已经被她搞得莫名其妙、诡异非常,两个人都等着她的解释,她却只是笑着,然后肩膀开始抖动,显然笑得很是开心。
“……丫头?”不会是想钱想到疯了吧?
“老家伙,我现在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了!”她回头看着老陶,眼神饱满神采奕奕,一扫这段时间受打击的沉郁和阴阳怪气。
“他绝对是滕劭。”绝对不会错。
至于这个被认定是滕劭的男子,虽然不懂这名字代表的意义,但,见到乐清平为这个发现曝现出难得一见的灿燸笑容时,他很理所当然地跟着笑了,下为什么,只要这名字能讨她欢心,那么,他很高兴自己是滕劭。
“清平以后都叫我滕劭!”不用再像陌生人一样喊他滕公子。
“不,你不叫滕劭。”谁知她却摇头,不让他称心如意。
“为什么?”好不容易找到了他的名字说。
“因为你以后要叫滕翼。”她笑得志得意满。
可滕劭却是眉峰拢紧。“为什么?只差一个字而已。”
“我很抱歉,你以后必须要以另一个人的身分活下去,但,这其实是你自己选择好的,只是你忘了而已,我现在做的不过是帮你完成剩下的部分。”她说得很理直气壮。
“我不懂。”
“简单的说,有一样你很想要的东西,即使不择手段你也要得到它,现在那样东西就放在离你很近的地方,只要一伸手就拿得到,并且没有人能阻止,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带你去拿你最想要的东西。”
他不相信世上除了眼前的人之外,还有更吸引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