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如意身上,这些现代魔法产品的效果是“非常”神奇。
“神经病。”
“信不信由你。”她耸耸肩。
反正她已经事先提醒过他了,如果等一下他的下巴有任何意外,一概与她无关。
瑞贝卡清了清喉咙,然后以一种晚会主持人的架式,咬文嚼字地介绍着:“各位先生女士,让我们欢迎薛小姐为您展示法国时装才子最新设计的晚宴服……”
门被打开了,不过该上场的女主角却像钉在地板上的摇头娃娃,苦着一张脸不断地摇头,怎么样也不肯踏进门。
非常时期要有非常的方法,瑞贝卡当机立断地撞了女主角一把。
“蓝,人交给你了,我走喽。”感情戏向来只需要两个人演,她这种插花性质的电灯泡应该抓准时间退场。
重心不稳的薛如意一个踉跄,狼狈登场。
如无意外,她应该很快地就会亲吻上大理石地板。
她闭上眼,准备从容就义。
一双厚实温暖的大手拯救了她。“你没事吧?”
“没、没事。”
旗袍本身的高叉设计本来就已经让她感到不自在了,没想到经过他竟然剪刀一挥,将裙摆下缘从小腿肚往上移动了十几公分直达膝盖以上。
她那向来都躲在牛仔裤里的双腿非常不习惯这样的抛头露面。
她低着头,双手忙碌的拉扯着裙摆,希望把它拉长一点。
蓝彦行伸手抓住她的手,沉默地摇摇头,然后缓慢地把她从头打量到脚。
她很美。
原本干净单纯的大女生转眼间成为神秘诱人的小女人。
时装与彩妆营造出来的成熟妩媚与她本身所表现的天真羞怯达成某种奇妙的平衡,激发出一种难以抵挡的吸引力,牢牢地抓住他人的目光。
他沉默的凝视让薛如意感到不自在,她扭动着双手,“手还我。”
他摇摇头,“除非你保证不再去拉裙子。”
她看着裙摆底下露出那截雪白大腿,嗫嚅地说:“可是你不觉得这裙子太短了一点吗?”
“不会。”纯男性的欣赏目光在她露出来的玉腿上游移。“你有一双很美的腿,藏起来太可惜。”
对于他们这种以追逐美丽为职业的人来说,漂亮的东西向来就适合展示,不适合藏匿。
她咬着下唇,咕哝着:“这世上美腿多得是,不差我这双。”
“有道理。”蓝彦行伸手抚着下巴陷入沉思。
黑绒裙摆下那双光洁玉腿很美没有错,不过稍嫌单调了点。到时候晚宴上会出现的美腿一定不只她这一双,要怎样才能在众多美腿中脱颖而出,这是个重要的课题。“不知道我在上面加点东西,感觉会不会好一点。”
“嗯。”薛如意以为他大发善心,打算要在她腿上多加块布料,自然毫无异议地投赞成票。
蓝彦行搬来一个矮凳,坐到她面前,然后拍拍自己的大腿说:“把右脚跨上来。”
“你要干嘛?”她紧紧地压紧裙摆。
色狼!她如果把脚跨那么高,不只更多面积的雪白大腿得示众,里头的贴身小裤说不定还正好落入他视线。
“不用担心,我不会对小碎花产生冲动的。”他低下头,掩饰唇边那抹坏坏的笑容。
轰!一听到这话,薛如意顿时觉得晴天霹雳打在自己身上。
“原来你昨天什么都看到了!”
还亏她为了藏匿那些“内在美”费尽苦心。
“不要脸!”她愤然地踢了他一脚。
这一踢倒顺了蓝彦行的意,他飞快地抓住她的脚,然后把那只雪白玉腿抬到自己的大腿上牢牢地固定住。
“你到底要做什么?!”她想要抽腿,却挣不脱箝制。他的手掌有如发烫的烙铁黏附在她的脚踝上,传来炙人的热气。
“你等一下就知道了。”
他抓过瑞贝卡忘记带走的化妆箱,掏出粉底液开始往她腿上均匀涂抹。
打完底,他拿着上腮红及眼影的笔刷,沾了化妆品就往上头画。
手指和刷子所造成怪异的麻痒感,让薛如意不敢妄动。
她只能张大了眼睛,沉默地紧盯着那只在她腿上“胡作非为”的大手。
他的手从她的脚踝出发,经过小腿肚,爬上膝盖,一直不停地往前攻城掠地。
随着陷落的区域逐渐一步一步地往上移,她的呼吸愈来愈急促。
最后当他的手准备爬上她的大腿时,她开始挣扎。
“别动,等一下画坏了我可不管。”蓝彦行抬头瞪了她一眼。
他刚刚的确是说过他不会对小碎花发动攻击,但是他不保证不会因为她雪白柔腻的大腿而意乱情迷。
她现在任何一个举动都有可能激发他身体的渴望。
他拿起一管唇膏,继续他未完的工作。
嫣红唇彩在雪白的肌肤上泛出极端诱人的色泽,他深深地吸进一口气,平复内心的波涛汹涌。
薛如意咬着下唇,目光像要烧穿那只在她大腿上步步进逼的手。
她应该要尖叫,可是他手掌上传来的热力从她的大腿入侵,烧糊了她全身上下的反应细胞,让她的脑袋陷入全面的瘫痪状态。
她全身上下大概就只剩下心脏还在运作。
但是这个器官大概也很快就要因跳动过快,而陷入当机的状态。
终于,蓝彦行盖上唇膏的盖子,结束了这个对彼此而言都是折磨的彩绘工作。
“好了!”
这句话仿佛解除了咒语,薛如意飞快递抽回自己的腿,尴尬地转身就跑。
“别跑,一流汗就白画了。”他飞快地伸手拉住她,“难道你想再画一次吗?”
逃跑的动作紧急煞车,瞬间定格。
她当然不想再来一次,她的心脏没有强壮到承受得起二度虐待。
蓝彦行把她带到一面穿衣镜前面,让她看成果。
镜子的影像告诉她,她的右脚上长了一株亭亭玉立的荷花。
绿色的茎从她的右足踝向上婉蜒,宽大的荷叶出现在小腿肚及膝盖上。花茎及荷叶诱使目光顺着它们的生长方向往上探寻。
碧绿的花茎最终隐没在黑天鹅绒的裙摆下。
他在她耳边哄诱着:“你试着走几步看看。”
她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试着向前走了几步。
步履移动间,裙摆的开叉处透露了碧绿的茎叶所指向的秘密--一朵红艳艳的的半开莲花。
“喜欢吗?”一双结实的手臂圈上她的腰,带着胡渣的唇在她的颈与耳之间流连忘返。
她背上的鸡皮疙瘩像是受到召唤一样,全数跑出来列队报数。
这真的太惨了!
原本以为经过昨天的火辣香吻及刚刚那场近乎挑逗彩绘的洗礼,她的脸皮及心脏已经浴火重生,面对这种搂搂抱抱的小儿科已经不会再脸红心跳。
结果情况并没有获得改善,脸照样红,心跳照样超速。
没改善就算了,甚至还有脸更红,心跳更快,外加全身无力的趋势。
唉,这样长久下去会不会造成健康问题?
“嗯。”她伸手阻止他的唇继续折磨她白皙的颈项,双眉因为不解而蹙起。
“不过我发现一件事情……”
“什么事?”
“你不觉得这朵美丽的花反而会把更多目光往我腿上聚集吗?”她下意识的重复这两天一直在做的一个动作--拉裙摆。
“这样不好吗?”
蓝彦行带着笑意,把她转过来面对自己,顺手把那双对裙摆长度很有意见的雪白玉臂圈进手臂与胸膛间的狭小领地。
“当然不好。”她的腿会害羞,禁不超人家行注目礼。“我们要去参加晚宴,衣着不是应该要保守一点比较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