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她有何特别,竟能教他搁放上心头?
叹着气,他想不出答案,只好也只能放弃不想。
或许,时间能说明一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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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
亲眼看到这么豪华的建宅,宁蔓蔓忍不住咋舌。
仰起头,她看着每一处的精雕细琢,终于明白“金碧辉煌”这四字的真谛。妈啊,有钱也不用这么夸张吧,哪有人会把住家搞得像是希腊皇宫一样?
“嘴张那么大,等着喂蚊子吗?”在管家的通知下,桑子达终于登场。
“喂,这你设计的?”没反击,宁蔓蔓继续“欣赏”这教人叹为观止的建筑。
“什么?”走到她身前,他随着她的眼神流转。
“这栋屋啊,你设计的?”拉回视线,她定睛望他,眸底有种复杂色彩。
什么样的人会把一般住宅搞成这样?一,有钱没处花;二,纯粹欣赏用;三,就是喜欢这调调;四,自恋到自诩为王族;五,他根本是神经病,答案到底会是哪一个呢?
“六,这并非男主人的品味,而是上任女主人的喜好。”
“呃?”瞪着他,宁蔓蔓直觉尴尬。“你听见了?”她以为她是想在心里耶,怎么会这么白目的说出声来?
“你说的很大声,我耳力又不弱,自然听得见。”该生气吗?不,他不想气了,反正她始终白目,而且他很清楚她会一直白目下去,因为那恐怕是她这辈子最大的“优点”了。
“呵,呵呵。”搔搔后脑,她只能送出尴尬笑颜。
“吃过了没?”转身,他往餐厅前进。
“吃了。”跟上他的步伐,每前进一步,她都觉得自己就像是走在异国之都。“喂,这装潢费一定很了不得吧?”
天呐,在柱子做雕刻就很了不起了,他家竟然连天花板都还要做浮雕?后,实在是给他有够扯的!
“不清楚。”耸肩,他回应得蛮不在乎。
撇撇唇、皱皱鼻,宁蔓蔓又开始有意见了。“啧,有钱人就是这样!”
“这样是怎样?”顿住步伐,他回眸瞪她。真的不想生气,偏偏她就是很难让人平心静气。
“就是浪费又奢侈啊,不然还能是怎样?”视线定在一根圆柱上,她很仔细的瞧着上头的刻画,全然没发觉自己已经惹毛了人。
“浪费奢侈?”老天,想不被她惹毛还真是困难。他想,若有朝一日,他能全然不被惹恼,那想必只有一个理由,就是他已修练成仙,并提早去见佛祖。
“对啊!甭说我不是内行人,光以外行人的眼光来看……”眼珠子转了一圈,宁蔓蔓在心底盘算了好一会儿,最后才以正经八百的口吻说着:“这装潢没花个几千万才怪!”
“错!是亿。”他纠正她,跟着便想再出声说明,但她却以尖叫声制止了他。
“什么?你说什么?是你说错还我听错?你说的是有九个Zero的那个‘亿’?”瞪大眼,宁蔓蔓的眼珠子已快滚落。
“对,就是那个亿……”尖叫声再行窜出,她又截断了他的话。
“你有病啊?有钱也不用这样花吧?房子不过是用来遮风避雨的,建构稳固实用、耐震不会倒,还可以睡得舒服就好,你干嘛花那么多钱去做这种好看,却没用又不切实际的装潢?”受不了!她一定要骂,这不骂怎么行?
“我说过这不是我……”
“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还在过着餐风露宿的日子?你知不知道九二一过后,有多少人到现在连个安稳的家都没有?你知不知道有多少父母,连九年国教的学费都拿不出来,更甭提能让孩子温饱三餐……”
“停!”够了!讲个建筑装潢也能扯到那么远?“我再说一次,做这装潢不是我的主意,所以你可以停止炮轰我了。”
真是招谁惹谁,不干他的事情,却要他领罪被骂,他怎么可能甘心?
不过,她倒真是特别,一般人对他家的建筑只有赞赏的份,她却是反其道而行的破口大骂。
有趣,她着实有趣得紧!而他,开始忍不住深受吸引……嗯?或许,更早之前,他就被她吸引了吧,否则他又怎会对她如此特别注意?
“不是你的主意又怎样?你没有阻止就称得上是帮凶!”哼,哼哼!光是想到有小朋友连营养午餐的费用都缴不出来,而他家竟然是有钱到可以随便乱花,她就直想骂人。
“阻止?”逗回,他真是哭笑不得。“宁大小姐,你知不知道这栋屋的屋龄?”深吸口气,他已经没力生气,只觉得万般无奈。
“嗯?”随意瞄了下,然后她答:“看起来还很新啊!”
“看起来很新,那是因为有保养,实际上这间屋已建了三十五年,而我──”走到她跟前,他俯首睨望她。“现年三十有二,跟它足足差了三岁。”
“呃?”登时咋舌,她再也吭不出半句。
“来啊,你倒是教教我,我该怎么‘阻止’才好?”根本上,他家老妈决定买屋装潢时,他连在哪飘荡都不知道,哪有办法阻止老妈的“奢华浪费”?
“我……”怎么办?这下真是误会大了!
真是怪了,她怎么好像……常常在误会他?呃,算了,还是赶紧把正事办一办,然后快快闪人落跑去吧。
“啊,你不是找我来说昨天的事吗?”转转转,赶紧把话题转开吧!宁蔓蔓笑得很讨好,当然也笑得很心虚。
“不说装潢的事了?”挑挑眉,他岂会不知她在计量些什么。
“啊?那个哦,哎哟,那没什么好说的,反正是你家的事嘛,嘿,嘿嘿。”她笑得很僵硬,眼神也左飘右荡的。
“是吗?确定这只是‘我家’的事?”老实讲,他不大喜欢听到她这么说,因为他发觉自己真的想跟她试一试了。
她真的特别,特别到跟所有女人都不同。以往,接近他的女人都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了坐上桑家少奶奶的位子,而她……却根本不将他看进眼底。
原先,他对她有疑虑,但现在已不再怀疑,因为已确切明了她性子太过耿直,根本做不来虚伪欺骗那一套。
“本来就你家的事啊,我姓宁又不姓桑。”继续陪笑脸,她连声音都放得好轻好柔。
妈啊,快跳过这段啦,赶紧说完正事,然后快快放她走吧!呜呜,真是丢人丢死了,怎么对上他就老是失常呢?嗳,肯定是上辈子对不起他,这辈子才让他这冤家来讨债。
“不同姓,也可以同一家。”站直身,他不再看她,转而走进餐厅,而后入座于餐桌旁。
“啊?”茫然的跟进,宁蔓蔓傻傻的坐到他对面。
“关于昨天的事,我不是说了‘以工代偿’吗?”摊开报纸,他没再看她,心里却是在偷笑。
眼看主子落了坐,早已就位的老吴旋即让厨房的佣人们送上餐点。当然,他不忘细心体贴的询问客人──
“小姐,请问您早餐要什么?”
“不用,谢谢。”匆匆一笑,她礼貌回应。跟着又看向桑子达,但还没来得及开口问问题,就又被挡下。
“那,咖啡?”
“也不用,谢谢。”再送上一笑,她再转头看桑子达,却是同样没来得及出声,就又被挡下。
“那,大吉岭红茶好吗?或者小姐喜欢伯爵奶茶?”老吴向来是个尽忠职守的管家,所以一向很懂得以客为尊。
“呃,奶茶好了,谢谢。”有点一样东西了,这样总不会再烦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