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莫非齐风哥是真的爱上了筱雨?!她的借酒装疯似乎没有起任何作用,在于他就只是负担吗?
“齐风哥!”她喊着他,“走就走了,以后有我陪着你。”
他抬起头,失神的眼转向她,“你并没醉?”
“我!”赵佳玲鼓着腮,“有点晕,但没完全醉到不省人事。”
“那好,你是清醒的我才对你说。”齐风眯起眸,“很多事物,不是可以用任何东西代替的,人也一样,你懂吗?”
“可是我爱你,我真的爱你。”她很激动地说。
“你爱我什么?我的外表?我的身分?我的地位或财富?可你了解我吗?”他勾超嘴角冷然一笑之后,便跟着冲了出去。
“齐风哥,你要去哪儿?”她追到门口,却见他头也不回地跑了,气得又是跺脚又是捶墙,真搞不懂为何他会是这么一个死心眼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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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齐风跑出去之后就直接到PUB喝酒,自从接掌“齐邑”之后,第一次他喝得烂醉如泥。
由于齐风是PUB的熟客,老板便留齐风在店内休息室睡了一晚。
第二天他醉眼迷蒙的醒来,但对范筱雨昨晚递辞呈给他的画面清晰仿如就在眼前上演。为求证她是否真的不来了,他一身酒味地冲回公司。
打开办公室大门,果真,她没来!
于是他又在员工们惊愕的眼神下离开公司,直奔范筱雨的住处。醉了一夜他像是突然间清醒了,他决定不再演戏,一定要把他爱她的心情告诉她,绝不将她让给朱立洋那家伙!
即便她现在就跟朱立洋躺在床上,他也要将她给揪出来,牢牢绑在他怀中;即便她不再相信他的话,他也要每天照三餐告诉她他有多爱她!
一到了她住处大门外,他不停用力按着电铃,“筱雨,你出来,我要见你,不管你现在跟谁在一起,在做什么,你给我出来就对了。范筱雨,你不要把自己当聋子,更别把我当傻瓜,我不会再把你拱手让人,出来--”
不管他如何大声叫嚷,用力捶门,始终无人应门。
最后,他索性转向朱立洋的大门发火,“开门,朱立洋,你若是君子就把门打开,我们来个君子之争。呵……没想到你根本就是个孬种,不敢挑战是不是?那好啊,你离开她呀!你到底听懂我说的话没?妈的--”
砰!
用力朝铁门踢了下,可两边都没有反应,是他们根本不屑理会他,还是根本把他当傻瓜看?
大概是他的叫嚷声太大或是动作太粗鲁,楼上一位看似还在念国小的小弟弟突然跑下来采了下脑袋,“你找他们吗?”
“对,你知道他们去哪里了?”齐风很激动地问。
“住这间的大姐姐和住那间的大哥哥天还没亮就出门了,大姐姐提了两个大箱子,我好像听说她要搬出去。”早上他和爷爷去晨跑时就遇到他们。
“搬出去?搬哪去?”
“没说耶。”
“那大哥哥呢?”齐风急着又问。
“嗯……他好像要去……我忘了哪一国办事,所以也跟着提着皮箱离开了。”
“你的意思是他们是一块离开的?”齐风简直快疯了。他们不但都走了,还一起走得无影无踪,连点讯息都不留。
“应该是吧。”他看着齐风好久,“大哥哥,你就别再敲了,我早上晨跑时着了凉,请假在家想睡一觉。”
“对不起,我不会了。”饱含歉意地朝这位小弟弟点点头,齐风这才丧气地离开了。
坐在车上,他居然有种不知未来的路要往哪走的困窘。更没想到最后掉进陷阱中的不是别人,竟是自己!
突然电话铃声响了,是公关部刘经理打来的,“报告总裁,昨天的周年庆展示非常成功,一早我就接到不少饰品公司要订我们的新货,尤其是昨天范秘书戴着的那条钻链最抢手。”
“我知道了。”齐风却一点也不觉得喜悦,这三年来每每遇到欣喜或头疼的事,都有筱雨与他同欢同忧,如今少了她,就什么都不对了!
“总裁,我想请范秘书索性帮咱们拍一系列平面广告,你说--”
“她已经离职了。”他的话打断了刘经理高昂的嗓音。
“这……这怎么可能?”他很错愕。
“为什么不可能?”
“总裁,有句话不知我该不该说,我们整间公司的人都看得出来范秘书对你情有独钟,我想这辈子除非你先离开她,她应该不会离开你吧。”
“你说什么?”齐风眯起眸。
“呃……”刘经理干笑两声,“没什么,既然她辞职了那就算了,我只好另外找人,等找到人选再让总裁过目。”
刘经理深怕自己说错话,只能赶紧结束话题,免得一时口舌贪快惨遭池鱼之殃。
他挂了电话后,齐风的思绪仍回荡在他刚刚的那句话上。真的吗?这辈子除非他先离开她,她绝不会离开他?
像是激起了他满满的信心,发动车子之后他便火速朝机场行驶,就不知她是不是回老家了,无论如何他都得前往一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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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部之行让齐风失望了,因为范筱雨并没有回去。之后他虽然天天上班、下班,过着与往日一样的生活,可言行中已少了笑容,这让赵佳玲由原来的不服气变成了失望、泄气……最后她认输了。
看来,她是该找到范筱雨说清楚,但是连齐风哥都找不到人,她又怎么找得到呢?
但说也奇怪,女孩子会跑的地方似乎都相同,今天下班后她闲来无事跑去逛附近的百货公司,居然看见范筱雨就坐在里头附设的咖啡屋品尝着咖啡。
赵佳玲笑着走了进去,在她面前站定道:“呵,你倒挺悠哉的,莫名其妙的离职,我可成了大忙人了。”
范筱雨先是吓了一跳,一抬头看见说话的人竟是赵佳玲,让她意外又错愕。“是你!”
“被逮到了,很沮丧是不是?”赵佳玲拉了张椅子坐下来,“少在那儿人在福中不知福了,知不知道自从你离开后,有个人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成天像个游魂般闲荡着,公事也是有一样没一样的处理着,连我都看不下去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你们不是两情相悦,何必跟我说这些!”范筱雨冷冷地说,继续低头看杂志。
“要真是两情相悦就太好了,问题是只有我这一情,根本不悦,所以……算了。”
她眉一挑,看着放在桌上的咖啡,又说:“齐风哥从没喝过我泡的咖啡,每次我去端杯子时,却发现咖啡完好如初、动也没动,后来才知道他只喝你泡的。”
范筱雨眼脸半掩,不知该不该信赵佳玲的话。
“你到底在干嘛?我相信你也爱他的不是吗?”趟佳玲疑惑地看着她,“少矜持了,告诉你喔,我赵佳玲不是那种会牺牲自己的女人,除非认为我是没办法再败部复活,要不然要我将他让给你……哼,休想。”
“能在这看到你很意外,但也是真的开心,否则我还想这辈子我们真的不太可能见面了。”范筱雨笑了笑,“要不要叫杯咖啡?我请客。”
“我过来不是为了喝咖啡。”她气得站起身,“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我听了,不过那些已经跟我无关。”范筱雨故作冷漠。
“你是不是还在气那天在齐风哥家里看到的事?”赵佳玲蹙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