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回去。”于立志拉住她。
彭龄看了他一眼,再看到他拉住她的手,目光再往上调,看着他问:“你凭什么不准我回去?”
“你真的不记得你说过的话了吗?”于立志再次想起那天彭龄说的话,今天一整天,他就是在想这些,他不能容许有人背叛他,即使她不知道,但是他不得不承认,彭龄的确影响了他。
“我说了什么?”彭龄没有甩开他的手,想听听他要什么。
“你……”于立志迟凝了,他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想要她,还是因为他只是想报复而已。
彭龄看着他,不由得火大起来,他到底想什么?拉她的手拉得好痛哦!再不承她要生气了。
“你有毛病哪?有话不是想闷到放屁吗?”
“你不能斯文一点吗?”于立志对她的粗鲁微微皱眉,没有注意自己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斯文一斤值多少钱?而且我也是看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凭什么我就要对你斯文?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彭龄用力甩开他的手,痛死她了!她揉着自己的手腕,可口看到清楚的手指烙印在其上。
“你!算了。你回去,明天不用来了。”于立志也注意到了她的手,但那是她自找的,他不想再看到她,这个惹祸精!
原本听到这句话彭龄该高高兴兴的走人就算了,可是他的态度惹毛了她,什么东西嘛!来这套?本姑娘是这么简单就可以打发得了的人吗?门都没有,不报“手”仇誓不姓彭!
“唷!我彭龄怎么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人?我还有二十九天忮做满耶!照道理,你如果要解雇我,你得拿出三个月的遣散费来。”彭龄一手叉腰,另一手摊开要五百,一脸看你怎么办的样子。
“不要得寸进尺。”于立志看着她,冷冷的劝告。
彭龄两手贴在他胸膛上,往上看那个超大冷冻库,“我才不怕你,不用拿那种口气跟我说话。”
“是吗?你刚才拿我的碗,不就是要试试我的口水吗?”于立志低头看进她的眼睛,看到她并不像她所说的“不怕他”,紧抿的下唇扯着红色的害怕,他用手支起她的下巴,作势要吻她。
“胡说八道,你离我远一点!”彭龄想推开他,但是男女有别,她的力量推不开他,这种无力感令她害怕。
于立志把她搂近,吓得彭龄尖叫了起来。
“放开我!”
“你做得出来,就得负起责任。”于立志不顾她的反抗,用力捏住她的下巴,他可以看到从她眼中开始泛出的银光,是求饶的泪水吗?
“什么责任?”彭龄虽然怕,但还是死鸭子嘴硬。
“你知道的。”于立志低下头,做了他该做的。
偷走他的心,那个责任,就是成为他的人。
第六章
彭龄什么都感觉不到,只除了于立志。
他的唇先落在颊上,她吓得闭上了眼睛;胡碴刮过了她的脸,有点麻麻的,痒痒的;他略微沉重的呼吸声,听在耳里,像是最激烈的摇滚乐,她怕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但过了一会,彭龄觉得于立志只有吻她的脸颊,并没有进一步的行动,才睁开眼睛,看到于立志的脸离她不过几公分的距离,她看进他的眼睛,好奇的想窥探他心里在想什么。
“你一定在奇怪,为什么我没有吻你?”于立志看出了她的心事。
脸一红,彭龄瞪着他,“我为什么要奇怪,你以为自己很帅吗?每个女人见了你就要自动倒贴你吗?”
“那你为什么闭上眼睛?”于立志仍然没有放开她的意思,眼睛望着她。看见了她的惊慌。
彭龄别开脸,“我……我怕你有口臭。”
“是吗?”于立志轻轻放开她。
离开他坚实的臂弯,彭龄忽然有种空虚的感觉。
于立志弯下腰收拾着地上破碗的碎片,彭龄只是怔怔的望着他看,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想帮忙捡碎片,于立志手一扬,作了个阻止的手势。
彭龄不禁看得出神了,于立志的确很好看,如果他真的追求她,她没有自信可以拒绝他,想到这里,彭龄不禁发起呆来,他会追她吗?
她跟他并不相配,于仁豪都快三十岁了,他是哥哥一定更老,跟她的年龄至少差了十岁,说话可能还会有代沟;能跟他在一起的女人得是要能帮助他的,不是她,不是一个饭馆老板的女儿。
想到这里,彭龄突然有点难过起来,她要的人不是他,为什么心里会不舒服,在认定他不会追求自己以后。
把地板整理好之后,于立志看见她仍然在原地发着呆。
“走吧!我送你回家。”他扶起了彭龄的手肘带着她走。
彭龄甩开他的手,“我不用你送,我自己会回家。”
“不要太任性,这里晚上很暗。”于立志看着她,冷冷的说。
“我不用你管!”彭龄生起气来,对自己的身分感到难过,她突然有种想放肆,惹他生气的冲动,忘记了她平时冷静的原则。
于立志看着她,意外的,他笑了起来。
这是彭龄第一次看见他笑,她拿眼镜戴上,仔细的看着他。
笑着的于立志看起来像个普通的男人,普通得让人不由得心动起来,跟漠然的他,怪癖的他有着完全不同的感觉。
“你笑什么笑,牙齿白呀?”彭龄生气的想,为什么这个死男人笑来这么好看,上天真是不公平,这么可恶的人竟然有着那么炫目的容貌,真是太过分了!真想赏他几巴掌,看他还笑不笑得出来?
“你跟个孩子差不多,一样的任性。”于立志把想法说了出来,结果换来彭龄的怒火。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洁癖狂!”她气极,冲口而出一连串的咒骂。
于立志仍在笑,但脚步没停,扯着彭龄往门外车库的方向走去。
“我说过了,我自己会回去,不要你送,你听见了没有?”走到一半,彭龄好不容易才在花园里挣脱于立志的箝制。
“我不能让你一个女孩子半夜独自回家。”于立志仍然坚持他的说法,他又拉住彭龄的手。
“你放手!你拉得我好痛!”彭龄大叫。
于立志脚步一停,盯着她看。
彭龄看到的是很熟悉而又不完全了解的目光,那是一个男人看女人的眼光,熟悉的是,她都是从一些喝醉的男客人看到那种打量的目光;不了解的是,她知道现在的于立志百分之百的清醒,但为什么他会这样看着她?
“你看什么?”她想知道答案。
于立志仍然看着她,但眼中欲望之火没有消退的痕迹,“你只有两个选择,一是让我送你回家,不然就是今晚住在这里。”
“我两样都不要。”彭龄摇头,她不想留在这里,也不想让他送,她根本不想再见到他。
这个男人令她有种从头顶到脚底的厌恶。还有她说不出来,也说不明白的感觉。
“看来是得要有人教教你什么是服从了。”于立志露出白牙,在森冷的月光下,看起来有分邪恶的感觉。
“你想干什么?”彭龄想挣脱他,但她的手仍然握在他的手里。
“做我刚才没做完的事。”于立志威胁似的说。
这吓得彭龄用力的摔开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
“你别过来!”她大喊,她真的害怕了,现在的于立志看起来真的很可怕,这令她想到社会版的强暴新闻。
“我想做的,没有人可以阻止我!”于立志向前走了一步,彭龄跟着往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