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予风也不知道,予晨只好再转回问那当事人,“菱涵!”
“不行。”她猛地抬起头,横扫过在场的两个人后,丢下一句爆炸性的话:“姊姊一夜没回来。”
话落,她人又往楼下冲去。不行,千万别是那样啊!她在心中祈着,脚步更是歇也不歇地往大门外奔去,文予傲,你这个大色狼……“菱涵!”
予风跟在她的身后唤她,可是她连理也没理,担心的他话也没说一句的就跟了下去;至于予晨,他在听到那句:“姊姊一夜没回来”的话后,整个人怔在当场,这一切,到底怎么了?
追出大门,追出住宅区外,只见到菱涵搭车绝尘辞去……
“菱涵呢?”尾随而出的予晨问着那正转身往回走的予风。
“走了。”予风耸耸肩,莫名其妙的说道:“到底在搞什么鬼?怎么柔盈姊会一夜末归?而菱涵又紧张个什么劲?真是奇怪。”
“一点都不奇怪。”予晨念念有辞。
“一点都不奇怪!”他的眉头蹙紧了起来,“大哥,难道你知道为什么?”
“呃——不,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
知道自己说溜了嘴,予晨连忙否认的摆摆手,尴尬的笑了笑,又搔搔头,“你今天研究所没课吗?还不赶快上课去?我……我公司还有些事,先走一步了,再见。”
话落,只见他走得匆忙,予风这时更是二丈金刚摸不着头绪,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连大哥也颊三倒四的,明明是星期天,他研究所怎么会有课呢?
算了,管他那么多。看看手腕上的表,老天,他的家教课快要来不及了。
叭、叭,一辆流线型的跑车在他的身旁停了下来,放下的车窗探出了一张绝尘的小脸,“上车吧!你的时间快来不及了。”
“是你!”予风喘了声,对于她的再次出现,真是喜上加喜,怎么也没想到一大早可以看到她。
“先上车再说吧!”
看了她一会儿,然后跷过车头来到驾驶座旁,打开车门,“你坐过去,我来开。”
“我——” “不”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她已经被拎到另一边的座位上,随后,车子呼啸的驶出住宅区,朝他要去的方向疾驶。
“她”是谁?和予风又是什么关系?
菱涵又再次来到予傲的新家!!
叮咚、叮咚……
“拜托,星期天一大早是谁又在按电钤!”
予傲翻了个身,拿起枕头捂住只耳。他快疯了,等柔盈等了一夜,七点钟才接到她的电话,说她和方之晁昨晚达成了共识后,便决定好好玩上一天,他们彻夜跑到溪头,可能傍晚才会回来,其余也没多说就挂了,害得他好不容易才倒下去睡,现在又是谁拚命的按着电铃。
叮咚、叮咚……
好像是存心跟他作对似的,门钤声一阵一阵不绝于耳。
他猛地坐起身子,低咒着起身套上裤子,顾不得穿上衣,边走边踏出房间。
门才一开。“碰”一声,他随及被不明物体撞往一旁,伸手扶住额头,这丫头又想做什么?怎么一天到晚来他这儿查勤,真受不了。
他关上门,根本懒得看她在做什么,将身子拖进客席后,往长沙发上一抛,双眼马上又阉了起来,老天,拜托好心点,他昨天才搬完家,又一夜未曾门眼, 等人等了一晚,好不容易接到柔盈的电话,放下心准备睡了,那个小魔女却又找上门来,天老爷啊!求求您,拜托您,您就饶了我吧!我已经说要改邪归正了。
“喂,你别装睡啊!”菱涵拉扯着……不不不,他没穿上衣,她拉扯他的手臂想拉起他来。
“我姊姊呢?你到底把我姊姊藏到哪去了?”
“小姐,我不知道。”予傲动也不动,就凭她那一丁点力气,想拉起他恐怕难罗! “如果你已经找完了,拜托你,出去时别忘了帮我把门带上,“0K!”睡意蒙胧的交代着。
“别睡啊!”拉不起他,菱涵只好拚命的摇他身子,“你别睡麻!姊姊一夜没有回去,她又不在你这里,她一定是出事了,你快带我去找她啊!快啊!起来……起来……”
“要找你自个儿L去找……我要睡觉……”他累得连陪她玩都没力气,还想要他带她去找人,开玩笑。
“起来啊你。”菱涵缍缤摇着他。“拜托你啦!这里只有你而已,快点起来,不要睡了。”
“你别吵麻!你姊姊丢不了。”他轻松的摆脱她的手,翻了个身,将整张俊脸埋进沙发里去。
“文、予、傲。”她干脆一把揪起他的耳朵,在他的耳畔大吼。“你一定知道姊姊在哪儿,你不带我去找姊姊,我就……就……”
“就怎么样?”予傲一把拉开她,翻回平躺的姿式,并顺势将她拉趴在他胸前,一手紧箍住她的腰,看来他是别想睡了,既然没得睡,他就陪这丫头玩玩。“你想怎样?如果你肯以身相许,或许我会考虑考虑。”
“你——”动弹不得的菱涵是又气又怒,只能抬起那张俏颜,用那双漂亮却快喷火的眼眸瞪着他。“你卑鄙、无耻、下流、肮脏、龌龊、不要脸……放开我啊“放开!”
“是。”骂人的话不够精采又老套,所以他只给她九分,“我是卑鄙、无耻、下流、肮脏、龌龊、不要脸……既然你都知道,你为什么要来?嗯。”他的嘴角边漾起了一抹笑意,对于她的怒骂,不痛不痒。
“你——”菱涵气得满颊双红。
“我怎么样?”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想好要以身相许了吗?”
“休想。”菱涵真的发火了,既然动粗不成,口诛总可以吧! “谁要是嫁了你这个花花公子,色狼,准是瞎了眼。”
“既然这样,那你也别找姊姊了。”他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老天!予傲触碰着她,天啊!她的身子真香,还有那张因动怒而生气蓬勃的俏模样,再加上这令人不由遐想的姿式,唉!简直是诱人到了极点,不过地点倒是差了些。
“你——”菱涵真的会被他气死,她已经担心极了,他还有心情开她玩笑,还说这种话糟蹋她,真是她见过天底下最烂的男人。
予傲眼见薄雾悄悄地蒙上她的双眼,她的眼眶也倏然地红了一大圈,眼看泪珠儿又要滚滚滑落,这下可怎么了得啊!
他慌了手脚地连忙坐起身子,改将她抱在怀里,这也不是,那也不对,只能轻轻的,连忙地捧起她的脸。
“喂,你别哭啊!不准掉眼泪,我记得你以前没这么爱哭啊。”说他是在哄,倒不如说是在威胁。
“我就是要哭,我高兴哭啊!不然你想怎么样?大色狼。”她拉开他的手,别开脸去,泪珠随及滚滚而落,宛若那断了线的珍珠。
“别哭麻!求求你别哭了好不?”见她一流泪,予傲马上慌了手脚,恨不得将她捧在手上哄。轻轻地,他将她压靠在他胸前,低声的轻哄,一手还轻拍着她的背。“别哭了,我带你去找柔盈就是了,不哭了好吗?不哭。”
“真的?”她抬起一对盈泪大眼间他。
“真的。”
想不到堂堂情场无往不利的文予傲,今天竟然败在一名女子的眼泪攻势下,果真是一物克一物,谁教他就是爱她,说是钓妻,他觉得自己才是被钓住的那一个。
唉!十年了。
从她十岁踏人文家开始,他们天天吵、天天闹,就像冤家般的竟也吵了十年,十年来,他看着她愈来愈美丽动人,特别是她那纯若精兹般的笑容,让他愈来愈觉得自己深陷得几乎无法自拔。闹她、逗她,无非是想引起她对自己的注意:装风流、装潇洒,更是想让她知道自己的存在,可是,那日双亲大人下逼婚通缉令时,他才猛然——要是自己再让一切继续下去,他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披上婚纱嫁给予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