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他挥挥手,拒绝那种无聊的游戏。“要麻你就说,要麻就不说,我啊!绝对绝对不跟你玩,真的。”
“可是你都能够猜到我和予风的事了。”她扯着他的衣袖,像个孩子似的对他撒娇。
“蝶雨”予傲无可奈何的摇摇头,拉开她的手,捉握住她的双肩,直盯住她,“我猜到是因为你的表情告诉了我答案,再加上中午我和予风见过面,所以我可以猜到一切,懂吗?”
她点点头,有些被他那认真的情给骇住了。
松开他的手,电梯也已停下,门敞开。
“进屋里坐吧!”他对她笑了笑,率先步出电梯开门去。
蝶雨自然是尾随而人。
“随便坐。”他随手将那脱下的外套披挂在沙发椅背上,伸手松开颈上的领带。“想喝点什么?”
“只要不是酒,我都能够接受。蝶雨有些不自然的笑笑,然后在沙发上坐下:她从来没看过那样的予傲,一时之间还真有些儿反应不过来。
“喏,汽水。”予傲将自冰箱拿出的汽水搁在她面前的桌上,迳自地开了手中的啤酒罐,并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到底找我有什么事?”
“今天的你,让我感到陌生。”
她向来是有话就说的,至少她对予傲一直如此,因为他值得信任,也有足够的胸襟接受一切,只是怎么也没想到感情的威力竟是如此之大,大到让他连本身的幽默感皆失,不过,她可以体谅他的心情。
“是因为菱涵对吧!”
予傲不承认也不否认,反正在她面前,他就像个透明人似的。
“我跟予风打算帮忙凑和你跟菱涵,这是我今天出现在你面前的原因。”她也不再和他嬉闹,直接说明来意。
“喔!”扬起一道眉,算是表示了他的惊讶,但更有兴趣她那番话里的意思。“怎么个帮法?”
“很简单。”她笑得有些邪气。“她不是跟你要求一场婚礼吗?咱们就给她一个。”
“你疯了。”听到这话的予傲马上跳起身子,双手叉在腰际踱起步,“蝶雨,一旦结婚,这辈子我都会忠于我老婆,这件事说什么我也不会答应,还有,昨晚的事我很抱歉,我那只是……只是一时的醉话,你千万别当真,把它忘了,予风才是你该有的好归宿、好选择!”
“既然这样,那你干脆出家算了。”既然他无法同意她的话,那她只好建议。
“出家!”他停下脚步,转身面对她,冷哼了声。“我啊!告诉你,我是绝对过不惯那种长年伴青灯、吃素斋的日子,要我出家,还不如一刀杀了我。”
“那你说你能做什么?”她故意落井下石。
“你既不能如她所愿给她一场婚礼:又没法看破红尘:教你去死,你又怎么对得起你的父母?……我们左思右想,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你能怎么办?你说啊!”
“我……我……”他——时也没有主意的直撞着头,最后他放弃了“好,那你说,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给她一个婚礼……”蝶雨见他又要发话,连忙举手制止他。“先我说,0K?”
“好,你说。”他将身子抛回沙发内。
“我的意思是……”她飞快的将她的计谋说出,语毕,她笑看着他。“怎样?这个主意如何?包准你佳人抱满怀。”
“为什么?”沉思了半晌后,予傲抬起头,
“为什么予风会知道我那个地方?”
“他有一次不经意看到的,后来,他说他趁你不在时进去过,一开始也找不到什么,有一次,他事先在一旁躲了起来……是那时才发现的。”
“原来是这样。”予傲不知他究竟该庆幸还是该悲哀,伸手轻抚着下巴。“这小子,竟然知道了那么久还能闷不吭声,真是服了他。”
“沉默是金,听过没?”蝶雨倾身向前,双肘搁在茶几上。“予傲二哥,予风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不讲,也习惯了置身事外,看来,你们文家三兄弟裹面,还是他最强。”她说得有些飞色舞,好不惬意。
“瞧你一副自傲的模样。”他笑着再次伸手揉了揉她的头。“他还没娶你过门你就这么护着他了,真是羞羞羞喔。”
“哼。”她皱了皱眉。“才不呢,我是引以为傲,再说,要是没有我们两个帮忙,你恐怕永远也赢不了佳人的心,还敢糗我,小心我撒手不管。”
“好好好。”人在屋檐下,一定要低头,予傲只得道歉。“算我说错了话,不过小鬼,做人也别太现实,我这个做二哥的,对你们的事也是尽过心力的,再说,事情要是真成了,你的媒人红包礼绝对少不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会大大的包一个给我吗?”她笑得好甜。
“保证一定!会。”他假装用力地拧了下她粉嫩的脸颊。“真拿你没办法呦!难怪你老爸老是想将你早些嫁出去,省得老是帮你擦屁股,我看现在,他真的可以安享天年了,因为——你终于找到了个可以制得住你的老公了。”
“这可难说。”蝶雨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
“说不定,是我老公被我制住,而且还同化了呢。”
“哈哈哈。”予傲喉中不禁逸出爽朗的大笑。“这下子,孟伯伯可要头大了。”
所有的事有了峰回路转的改变后,予晨好不容易让柔盈答应再给他一次表现的机会,却接到了这通让他发脾气的电话。
“我说了,所有的事我都不管,我要休假,你听懂了没?”
“予晨,文家和邢家两家的企业本来就是你负责管理的,你这样有头没尾,二话不说就休假,还有予傲,他人又跑哪去了,怎么公司跟家里都找不到人?问予风,予风也说不知道?”
这边发火的是文家大家长文义峰,其实说发火倒是有点言过其实,不遇这也是为了将来的后路着想麻!再说他和妻子还有邢家二老,盼望抱孙子盼了十年,如今眼看一切即将水到渠成,只差这临门一脚,他有何道理不听从小儿子予风的建议,扮演这虽然吃力却不至于不讨好的工作,反正怎么说,到头来,乐的也是两家家长,及个个有了钟爱归屑的儿女们,不是吗?
“我说了,我要休假,这几年我已经受够了,为了事业,我老婆差点跑了,告诉你,爸,不管怎样,老婆若追不到手,这辈子您和妈就当没生我这个儿子,我是铁定不会再回去的,至于公司,倒了也好,想到它我就有一肚子的火。”
为了企业,他早已心力交瘁,现在就算天塌了,他也不准备管了。
“你这个不肖子,为了一个女人,为了一个跑不掉的妻子,你竟然对你老爸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真是白养你了。”不错不错,没想到他这个儿子还是有脾气的,难得啊!
“白养我?”予晨嗤之以鼻,“这些年来,我为企业赚进的钞票简直已足够让文家后辈往下十代都不愁吃穿了!白养,亏您说得出口,也不想想……”
未完的话那不知何时进到他房内的柔盈给轻捂了住,“妈打电给我,说你和文伯伯吵得不可开交,要我过来看看。”
再也管不了其他,予晨重重的将话筒甩上,—把将柔盈换往中,头埋入她的颈肩,“柔盈,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我知道。”
原来,这就是她母亲要她赶过来的最主要原因,真苦了那些费尽苦心的长辈,否则,她也不知道要到哪一天,她才可以真正从他的嘴里知道他有多么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