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美?我怎么听不出来?”凌芝恩老大不爽地死盯着古砚阜,同时,她不明白施佳骏站在她前面挡着她干什么。
“他的意思是你穿这样很漂亮,以后可以常穿。”施佳骏补充着。
“偏不!”讨厌,她穿这样的目地又不是为了他。
“嗯,以后是不要这样穿会好一些,免得你老是用这德性打赤脚在街上走,这样会造成空气污染的。”明明就是喜欢她的样子,但古砚阜偏偏就喜欢讲反话刺激她。
“你才空气污染哩,臭皮蛋,又皮痒了!”凌芝恩话落,一记飞鞋直扑古砚阜的门面。
“喝!光天化日之下,你还敢发暗器啊。”古砚阜也不是省油的灯,他直接徒手接住了她的大暗器。
“好了啦,大街上的你们别又打起来了,月饼,我们先去买鞋好了。”
“好啊。”凌芝恩把剩下的一只马靴拎在手上显然是真不打算穿上了。
“你真的不穿了?”施佳骏问。
“不穿!”凌芝恩坚决地摇头。
“可是……”
“怎么?你觉得太难看,跟我走在一起很丢脸?”
“不是啦,我是怕路上不平又脏,怕你的脚踩到东西受伤。”反正他是早习惯她的直率了,光着脚在街上走对她而言并不算什么,而他也习以为常了。
“我宁愿踩到钉子也不要再穿这鬼东西。”
“那踩到狗大便呢?”古砚阜在一旁拎着她另一只鞋又忍不住补了一句。
“我如果踩到我肯定跟你分享的,你放心!”凌芝恩皮笑肉不笑地说着。
古砚阜原来还想再跟她抬杠,可是话还没出口,孟子仪却突然出现在他们当中。
“咦,阿骏,你们也出来逛街啊。”孟子仪跟两位同学正打算去看电影,没想到却在街上遇到他们三人。
阿骏?哼,不久前她还连名带姓地叫施佳骏,怎么现在进步到只叫阿骏了?他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啊?凌芝恩恼怒地暗忖着。
“咦,芝恩,你的鞋怎么了?”孟子仪见她一身精致的粉红打扮,可脚上却是光溜溜地踩在地上。
芝恩?她怎么不知道她跟她有这么称姊道妹的好关系?
“没,新鞋,咬脚。”凌芝恩扬着迷人的笑,意图掩饰心里突来的不爽。
“月饼她因为穿不习惯有跟的鞋子,才正要去买一双新……”
“谁说我穿不习惯的?我只是中场休息时间而已,皮蛋,鞋还我!”凌芝恩改变主意了,开始低头穿上那双可恨得她认为早该被烧成灰的酷刑。
“月饼,你要穿吗?你不是说……”施佳骏不明白她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哎呀,什么事都得尝试一下才有新鲜感嘛。”凌芝恩忍着脚上的不适,堆着满脸的笑,她一边穿鞋一边看着孟子仪脚上的白色细跟鞋子。她心想,没有什么是她凌芝恩办不到的事,如果孟子仪能穿这种鞋,那么她也能穿。
“好了,快走吧,我饿扁了。”意思是说他们要去餐厅了,而孟子仪她们原本想去哪也快快滚去哪。
“月饼,你真的可以吗?没必要勉强啊。”施佳骏不懂,她刚才明明还痛得说宁愿光脚踩路上的钉子啊,怎么现在会突然变卦?
然,施佳骏不懂,古砚阜却明白了,他清楚地看到凌芝恩对孟子仪的不服气和敌意,瞬间,今天的满腹疑惑有了解答,原来,凌芝恩的改变全是为了施佳骏,她为了他开始展现小女人的风情,意图要赢得他的注意。
原来如此呀……终究,她初开窍的芳心……不是落在自己身上。虽然他知道他们三人间,她和布丁的关系有着微妙的不同绵密,但,他以为时间久了,他们之问的感情会升华或变幻成更坚定的友情而非爱情啊。
古砚阜闷闷地不发一言,心情在洒满阳光的街上荡到了谷底。
“你们是要去哪?”孟子仪问。
“要去吃烧烤。”
“这样啊,我们是要去看电影。”
“真的吗?那太可惜了,不然你们可以跟我们一起去吃啊。”凌芝恩客气地说着假话。
“可以啊,反正我们也还没吃,本来是想在电影院一边看一边吃卤味的。”孟子仪旁边的同学,也是和施佳骏同班的,她一听有机会跟他们一起吃饭,飞快地附和着凌芝恩的提议,因为她心底喜欢的是那酷酷的古砚阜。
“这样好吗?”孟子仪也想附议,只是她怕这样突然加入他们,古砚阜会不开心,因为古砚阜的冷性子是举校皆知的。
“应该没关系吧,对不对,皮蛋?”凌芝恩没想到她随口的客套假话会被她们当真,她一慌,转身问着古砚阜,表面上是希望他同意,但事实上,她却使着眼色要他反对。
说不要。凌芝恩张着无声的嘴形说。
古砚阜当然明白凌芝恩的意思,只是,他现在老大心情不好,没意思配合。
“无妨。”古砚阜故意当看不懂凌芝恩的暗示,他无谓地耸耸肩,表示没意见。
什么?凌芝恩听到他的回答,差点没气得再把脚下的大暗器给射向他。
“快点,饿扁了!”这月饼肯为了布丁牺牲色相,改变原则,那他倒要看看她能做到什么程度。好,她要跟孟子仪打擂台,那么他就乐得当观众。
于是,长脚一跨,古砚阜率先走向烧烤店去。
“那……那就一起去吧。”恨不得撕烂自己的嘴,也巴不得海扁古砚阜的凌芝恩只有继续撑着自己的好风度。
“好,那走吧,你们要去哪家的烧烤店?”孟子仪等三人看到古砚阜居然不反对她们加入他们,都喜出望外地顺势跟上。
奇怪?今天这两个人是都怎么了?施佳骏看着两个好友的反常态度,他是真的一头雾水。
布丁平常最讨厌跟女生在一起的,而月饼没事硬是要穿上那双让她恨得牙痒痒的马靴?
怪了,这两个人……
狐疑地跟在他们后面,施佳骏唯一能想到的答案就是他们俩都饿昏了吧。
第九章
“古砚阜你去死!臭皮蛋你给我滚蛋!古砚阜你去死!臭皮蛋你给我滚蛋!古砚阜你去死!臭皮蛋你给我滚蛋!古砚阜你去死!臭皮蛋你给我滚蛋!古砚阜你去死!臭皮蛋你给我滚蛋!”
这句像魔咒一样的句子已经挂在凌芝恩的嘴里整整一星期了,而这魔咒的威力还不只如此,因为它更是凌芝恩房间飞镖靶上的目标。
“古砚阜你去死!”用力的、咬牙切齿的,凌芝恩恶狠狠地朝墙上圆靶上那张已经被射得千疮百孔的“古砚阜你去死”字条射去。
“咚”!正中靶心。
“臭皮蛋你给我滚蛋!”紧接着,凌芝恩又射出一枚飞标。
同样地,“咚”一声,无情的飞镖又正中那张“臭皮蛋你给我滚蛋”的纸条。
整整一个星期,凌芝恩骂人咒人射靶的动作都没有停过。
尤其是只要她脚跟脚趾的水泡愈是痛得提醒她,她就愈是射得起劲。
“哦喔,不妙,不妙,她又在射飞镖了。”住在隔壁栋四楼的施佳骏,坐在窗口上看着三楼的凌芝恩那股丝毫不减的狠劲,他有些发毛地拿着电话对着那一头的苦主说着。
“难怪我老觉得身体哪里又怪怪的了,原来是又被钉草人了。”古砚阜自己戏称凌芝恩的射飞镖是在给他作法钉草人。
“怎么会这样呢?你到底哪里得罪她了?”施佳骏真的是百思不解,自从那天他们去吃烧烤回来后,月饼就火大地一直找皮蛋的麻烦,她的怒气来得很突然,因为在吃烧烤的时候明明都是气氛愉快的,怎么烧烤吃完了,她就气得要砍皮蛋一直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