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的?”从施佳骏急切又滔滔的表白里,凌芝恩感觉原本烦躁的心顿时舒放开来,一种甜甜甜甜甜到心坎里的滋味正在自己的心里蔓延开来。
“真的!”施佳骏望进她的眼,用力地、认真地点了他的头。
“那如果你真的喜欢我,为什么还要说祝福我跟皮蛋?”
“我……我误会了,我以为你喜欢的人是他。”
“就算我喜欢的人是他,你也不为自己心底的那份深情做任何争取?”
“我……喜欢一个人有很多种方式,爱一个人有很多种的角度,如果,你的幸福只能皮蛋来给,那我只有祝福。”
“你……你……什么……什么鬼扯蛋,这根本就不负责的爱情!施佳骏!你自己孬你自己没种你就讲一声嘛,什么祝福什么角度的,施佳骏你去死啦!”凌芝恩一听到他说他很喜欢她,可却轻易地把她跟别人送做堆,她快气炸了,也不管屁股摔得多痛,她卯起来就对他一阵捶打。
“碰碰碰”地,每一声撞击在他胸口的声音,都是自己的一个痛。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还有下次!”
“没……没下次了,我是说,如果你愿意跟我在一起,那我们就一直相爱下去,我再不把你让给别人了。”施佳骏急得把抓狂的凌芝恩给抱在怀里安抚着。
一直相爱下去……一直相爱下去……急切的承诺像是一道春风一股暖流一样地流进了凌芝恩的心里。
一直相爱下去……多……多动听的话啊……埋在施佳骏的怀里,凌芝恩头一回感觉到一种被呵护的小女人风情。
原来,他的胸膛是这么地大、这么地宽啊!
“月饼?”怀里的女人突然没了动静,施佳骏担心地叫了一声。
“干嘛?”
“你……我是说任何事都一定有解决的办法,你以后只要心情不好或有气有闷,你直接跟我讲就好了,你不要到顶楼来好不好?”
“我到顶楼来是因为……咦,不对呀,你怎么会来这里?现在不是都快十二点了。”凌芝恩后知后觉地想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是你姊跟我说的。”
“凌芝然?她跟你说什么?”
“她说你心情不好冲到顶楼来了,她担心你可能会想不开。”
啥咪?我咧,原来凌芝然的保证是这么回事?跟他说她要自杀?这什么烂理由!
不过……烂是烂……效果还不错啦。她必需坦白承认。
“没事啦,我是九命怪猫耶,哪那么容易死。”
“真的?”
“当然是真的,要不然你要我现在从十二楼跳下去给你看吗?”
“不不不不用,当然不用。”施佳骏急得直摇脑。
“那就对啦。”
“那我们下去吧。”施佳骏想还是让凌芝恩离开顶楼比较保险。
“下去当然好,不过,你一直压在我身上我怎么下去?”打从他刚才扑倒她后,他就一直压在她身上了,而他……似乎一直没发现。
“啊!对……对不起,你……你有没有受伤?”施佳骏后知后觉地赶快从她身上跳开。老天,他急坏了,他根本就没发现自己坐在她身上啊。
“有,屁股开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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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凌芝恩趴在床上,不敢置信地大叫着。
“就这样呀。”凌芝然坐在床边翘着脚,悠哉地修磨着自己的手指甲。
“就这样?你就只是跟布丁说我喜欢他,然后我要自杀,然后……”
“然后你们就幸福美满地在一起了,呵呵,没错,就是这样。”
“怎么……这么……”
“怎么这么简单?”凌芝然问出妹妹的疑惑。
“对呀,怎么这样就好了?”奇怪,如果事情这么简单就解决了,那她干嘛痛苦了那么久,还难过那么久啊?
“有什么好怀疑的,我不是说过了,你的爱情问题层级太低,只有幼儿园的程度而已,PS.而且还是小班程度。”
“凌&$#@!~……搞了半天,是我自己太蠢是不是?”结果还赔上她的小屁屁,噢……真的好痛呀……呜……她的屁股。
“本来就是,你的问题只差没有说出口而已,所以直接说出口就好了呀。”
呃……也对,好像真的只要说出口而已,而她跟布丁竟然蠢得什么都不说地自己闷在心里。
“开口说爱他有那么难吗?”
呃……昨晚跟布丁谈开后,似乎是真的没那么困难啦。
“咦,不对呀,那皮蛋呢?皮蛋怎么办?”
“你就选布丁了,还能怎么办?你想当劈腿族吗?”
“我是说那皮蛋我得怎么跟他说才不会影响到我们的友情?”
“这得需要时间,顺其自然吧。”
“顺其自然……”嗯,好像也只能这样了,因为如果把事情说得太刻意好像也太那个了……看来,还真的只有顺其自然了。
“好了,没事了吧,本爱情大师忙得很,待会上学前还得赶个约会呢。”
“那我的早餐呢?”她昨晚摔得屁股痛到没法坐,今天恐怕得请假在家休息,现在的她连小小的动作都会屁股痛哩。
“你的早餐当然在你未来婆婆的锅子里啊。”
“什么未来婆婆,你别乱讲话。”
“谁乱讲话了,我说的是实话。厚!想想,你也不笨嘛,还懂得拐一个那么好的婆婆。”
“什么婆婆?”施佳骏背著书包不知何时进了屋。
“啊!没……没事……凌芝然是说她昨天在路上遇见一个老婆婆。”凌芝恩急忙忙地乱编理由搪塞。莫名地,她觉得她的耳根又开始烧了起来,糟糕,布丁他刚才听了多少,他不会都听见了吧……不知怎地,把情意摊开后的凌芝恩发现自己更会脸红了。
“老婆婆怎样了?”
“没事。她只是善心大发地扶老婆婆过街而已,没事。”凌芝恩一边解释一边给凌芝然一个“你可以滚了”的表情。
“好啦好啦,你的早餐来了,你就用不着我了是不是?唉,是啊,我是善心大发呀,只可惜做好事没好报,有人哪,就是不懂的感恩哪。”凌芝然一边说着一边走出了房间。
“她今天是怎么啦,说话怪怪的?”
“别理她,她大姑妈来了。嗯……好香哪,今天是九层塔蛋饼吗?”哇,口水流下来了。
“对呀,特地给你做了两份哦。呃……月饼,你的屁股……”看她趴在床上的姿势似乎不太妙的样子。
“屁股今天要请假了。”凌芝恩努力维持镇定地说着,因为她发现以前对他讲屁股屁股是很自然的事,可是现在的关系改变了,现在再讲屁股就觉得好像浑身不对劲。
糟糕,耳根的火蔓延到屁股上头去了。噢,布丁呀,就不要再看她的屁股了啦。凌芝恩在心里大喊着。
“对不起,你一定很痛喔,都是我不好,我昨晚不应该那么粗鲁的。”
“没关系啦,你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了,如果没有昨晚他那么的激动,她哪里知道他对自己的情意呢?
“这……你要不要去看医生啊,我陪你去好不好?”
“陪我去看屁股?!呃……不用了啦。”
“可是你这……”
“月饼!”古砚阜的声音突然响在门口。
“糟了,皮蛋来了,怎么办?”凌芝恩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他哩。
“月饼,咦?布丁,你来了!”古砚阜显然是很讶异在这里看到布丁,因为他会在这里就表示他跟月饼又和好了,而且,更有可能的是布丁已经跟月饼表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