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荆走近地上那几瓶散置一地的空酒瓶,弯腰拾起一个来。“这里面有安眠药的成分。”她晃了晃手上的瓶子。
落花瞪视着她手中的瓶子,不禁相当佩服她的彻查,不知她是否连垃圾桶里的垃圾都翻过来找过了?
“他们不喝酒的。”紫荆和失踪的三个人都是直接听命于镜筝本人,除此之外无人指使得了她。
“想办法联络你的主子,这档事归她管,不关我事。”落花凉凉地道。“还有,有关停电的原因查出来了吗?”
“是人为因素,并非不可抗因素。”回答这问题的人是白衣女子云雀。
落花柔柔一笑,没有人看出此刻的她正在盘算什么。
“云雀,想办法联络流云,告诉她这件事。”接着她回首一望,“紫荆,麻烦你也告诉镜筝这事。”
看来她们有必要好好检讨一下店里的防御措施,以及工作人员、客户三方面等相关事宜了。
没道理在这重重的防备下,还会让人不知不觉的闯上顶楼将人劫走。
而且还一次劫走三个大男人,却无人察觉;她是该赞赏对方太厉害,还是要承认自家的防范太差、太烂,竟然让对方有机可乘?
“嗯。”两人同时应允,因为她们也都有联终主子的打算。
“那没事我先走了。”
逛了老半天,什么事也没做就打算收工回家,她还真是个“尽忠职守”的老板。这是在场人内心共同的想法。
然而,谁也没有开口阻止他。只是任由她偕同她的两名保镖来去匆匆。
“你家主子越来越懒了。”紫荆意兴阑珊道。
“没你家主子厉害。”凌聿也回了一句。
“跟错人了。”云雀感叹。
“你说你自己吗?”其他两人同时望向云雀。
“不,是我们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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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落花一行人回到住处,已经是半夜三、四点了。
“落花?”雷炘残看着躺在秦冽怀中的人儿。
“她睡着了。”秦冽轻声说道。
“是吗?”雷炘残伸手接过落花,小心的不去吵醒她。
“她就交给你了。”将落花交给雷炘残,秦冽也退回自己的房间。
雷炘残抱着她往她的房间行去。
轻轻地,将她放在柔软的床铺上。
而此时,落花那长得既长又密的睫毛,先是轻颤了下,然后缓缓地掀动开来。
“残?”落花不确定的眨了眨眼。
“嗯。”雷炘残应允。
落花转头,瞄了四周的景物,是她所熟悉的房间。
“你还没回去?”或许是受到睡眠的影响,落花的神态中带着浓浓的佣懒。
“等你。”雷炘残顺势躺在她身侧。
“等我做什么?”她问。
“你说呢?”他反问。深邃的黑眸中闪烁着不难懂的光芒。
“没心情。”落花翻过身,披散的乌黑长发瞬间遮住了她的绝美的容颜。
“怎么了?”他伸手拨开遮住她脸蛋的长发。
此时呈现在他眼前的却是个愁眉不展的俪人,与平常的她完全不一样。
落花没有回话。
“这样不像你。”他放低声音轻柔地道。
“偶尔也该让我的内心和外在表里如一,那样才不会对不起把我生成这副柔弱样的亲娘。”落花轻扯嘴角,展现一个苦笑。
还会开玩笑,那表示还不是太严重。“店里出了什么事,竟让你如此苦恼?”
落花斜瞥了他一眼,“没啥事!只是停个电而已。”她有气无力的道。
“那你在苦恼何事?”听她说话的口气,仿佛快要断气了般。
“你在关心我?”她侧首,双眸正视着他。
“你认为呢?”他反问。
“不知道。”她回答得很干脆。
“怎会不知道呢?我人都在你的床上了,你还敢说不知道。”雷炘残屈肘枕在头下,另一手则抚上她的背。
“我不会透视人心,哪知道你跳上我的床有何目的?”落花反讥。不说就能知道的人不多,就算知道了,在尚未真正听到对方说出口前,一切只是雾里看花,毫不真切。
“我也不会透视人心,那让我跳上床的你又是什么想法呢?”雷炘残的嘴角轻扬,虽然不是很清楚,却让近在眼前的落花瞧得一清二楚。
“用问题回答问题实在很累。”落花叹了口气,再这样玩下去是没有终了的,虽知他的用意,但也不能老是由她先来。
“什么事让你如此感伤?”
落花真切的望着他,“我可以回答你,但相对的你也要回答我的问题。”她想暂时停止不断问来问去的游戏。
“你愿意,我就愿意。”
落花淡淡一笑,他就是不肯让她占点便宜。“我有告诉过你,店是我和另外两个人合伙开设的吗?”
“有。今晚……不!是昨晚,你昨晚才对我说过。”
“流云长得很漂亮、很聪明也很有才能;镜筝长得很平凡,却很--恐怖。”落花为自己这个形容词感到莞尔。
恐怖?“你的形容词用的相当奇怪。”
“就是因为找不到形容词形容,所以才恐怖。”她辩解。
有这样子的人吗?他想像不出来。
“那你呢?你对自己的看法。”
“外柔内刚、表里不一、空有外表。”
“前二个还可以,最后一个淘汰。”雷炘残就好像评审在评鉴一样。
落花因他的话,嗤笑出声。
雷炘残则只能忍受她的笑声。
半晌后,落花收起笑意,悠悠地道:“我、流云、镜筝,我们三个认识得太早了。”如果她们不要那么早就认识,今天的局面又将会如何?
趴卧得有点不舒服的她回复仰卧的姿势,美眸则由盯着雷炘残的俊容,转成看向天花板;因瞳孔中的倒影不同了,所以瞳孔的色彩也起了变化。
“多早?”听她的口气好似一辈子似的。
雷炘残也变换了姿势,将枕在头下的手和另一只手交叉在胸前,同时也由侧卧变成仰卧。
“我七岁的时候就认识她们了,你说早不早?”
“还好吧!”
“的确。”和打从娘胎就在一起的双胞胎比起来真的不算早。
“不过,我们却相识得很晚。”
雷炘残侧首望着她的侧脸,眼中透着不解。
“我们直到十八岁才头一次和对方交谈。”回想起来还真的很奇妙。
雷炘残等着她的下文。
“事实上……”落花翻身压上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笑弯的美眸中净是狡诈阴险的光芒。
面对她突如其来的举动,下一瞬,雷炘残便知道自己被唬弄了。
“落花--”他忍不住咬牙切齿低吼。双手也紧缚住她,让她难以脱身。
呵呵!回应他的只是不断逸出的笑声。
雷炘残无可奈何的轻叹,“恶劣的女人。”
“可是你喜欢。”落花瞅着他。
“是你吧!”他柔情似水的盯着她。
“又来了!”落花撇嘴不满的道。
“是你先开始的。”可不是他。
“你就不能大方的承认你喜欢我吗?”落花放开支撑的手,直接趴在他身上。
“那你呢?”只会说他,也不先想想自己的恶行。
“我已经很主动的暗示你了。”倾听着他规律的心跳声,有一种令人安心的感觉。
“我也很积极的明示了。”他一手抚着她的腰背,一手把玩着她的秀发。
“如果你喜欢,我就喜欢。”她喃喃地道。
“我也是。”
落花诧异的抬头,没想到他会听见她的喃喃自语。“当真?”
“我一直很认真。”雷炘残直直望入她的美眸深处。
“你有锁门吗?”落花的手指在雷炘残的胸膛来回挑逗着。